“你活着他都对你毫无感觉,你觉得你死了他还会想着你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觉不觉得,你现在的话风是分分秒让人打死都活该的节奏?”
两人追着在林荫路上跑,而打开蒋山来信的蒋眠突然就不动了,没刹住闸的关灵均直接就撞在了她身上。蒋眠手里的照片随之落在地上,那是一张结婚照,红色的背景前站着蒋山和刘梅。
因为那张照片,蒋眠一夜无眠,隔天早上睁眼已经七点半了,除了还在打扮的周司南,大家都走了。而蒋眠匆忙洗漱之后,终于在发车前赶上了。
来得晚,车上只剩陈蔚身边的座位了,去西山要两个小时的车程,站着太不实际,即便不想,蒋眠还是走了过去。她不知道早上点名,陈蔚听老郭说蒋眠还没来,上车的他很扔在一旁的座位上,然后戴着耳机听起歌。所以那在蒋眠看来没什么意义的座位,真的是陈蔚刻意留给她的。陈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那种感觉很离奇,像是从未有过。
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但是蒋眠和陈蔚之间却凝聚着沉默的小宇宙。车开了两个小时才到西山,下车之后老郭就给大家分工。因为是转学生,也没什么话语权,蒋眠被派去和同班的沈童一起捡柴。沈童比蒋眠娇气,当下就表示不想去。正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的蒋眠也不好勉强她,自己提着背篓就走了。
她没走出多远,身后的背篓就被一个人拉住,回头就看见了跟来的陈蔚。那天陈蔚把背篓从蒋眠肩上卸下来自己背上后,才对蒋眠道:“咱们谈谈。”
“嗯?”
西山很大,而且处于没开发的状态,整座山除了山脚那一小片露营地,剩下的就是登山客踩出的小路,陈蔚带着蒋眠沿着那条路一直往西走,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前面的路越来越窄,他才停下。
回头就见为了追他,蒋眠满脸是汗,发丝黏在脸上,有些狼狈,但面上的潮红却多了几分可爱。
“蒋眠。”
“你等会儿再说。”
足足喘了半分钟的气,蒋眠才平静下来:“说吧。”
她干脆,陈蔚更干脆:“我和关灵均的事情和你无关,我不希望你我因为这件事儿,继续这么别扭地面对彼此。”
“嗯?”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知道陈蔚的意思是不让她多管闲事儿,也觉得从上次拆穿那件事儿,彼此过得都特别压抑的蒋眠道:“你的意思是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这样最好。”
蒋眠不是傻子,她明白陈蔚将她叫到这么远的心思,所以她也没有自怨自艾,反而道:“陈蔚,其实我也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里,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上次说出来觉得太尴尬。就像你说的,无论你喜不喜欢关灵均,都和我无关。”
虽然已经开诚布公地说开,但是彼此之间难免还是有几分别扭,两人僵持一会儿,不知道再说什么的陈蔚说:“回去吧。”
可是上山容易下山难,背着背篓的陈蔚带着蒋眠沿着原路回去。走了好半天,没走到大道上,反而路越来越窄,眼看天越来越暗,蒋眠有点着急:“咱们不是迷路了吧?”
一直坚持按照自己方向走的陈蔚坚持说:“不可能,这条就是来时的路。”
“可是我们走到这儿才走了半个钟头,现在下山都快一个钟头了。”
眼前的小路越来越窄,再往前走只能是深山,回头看着脸上有些怨念的蒋眠,陈蔚道:“要不然先原路返回去,再找一条路?”
早上起得本来就早,又坐了一路的车,来了就爬山,蒋眠累得连抱怨的心思都没有了,只能跟着陈蔚再回去。
两人不回去还好,越往回走,路越乱,又走了大概四十分钟,天突然下起雨。深秋的雨水特别凉,两人穿得都不多,陈蔚拉着蒋眠躲到一棵树下。
看着外面的雨,已经一点好气都没有的蒋眠道:“陈蔚,你是不是路痴?”
一路一直拿着手机,想找信号求救的陈蔚没理会蒋眠。而陈蔚是路痴的事情,蒋眠在很久之后才确认,从小到大上学只认一条路,如果这条路修路,他就直接打车去学校,也懒得找新的,所以跟他在一起你听到最多的话,不是xx在哪条街,哪个方向,而是打车吧,可如今在深山老林,打车对他们来说完全不管用。
没办法下山,也没法求援,两人只能躲在雨还小点的树底。因为气氛太尴尬,陈蔚完全颠覆了他在蒋眠心底霸主的地位。所以等雨过去的时候,为缓解气氛,蒋眠开玩笑说两个人都弃常识于不顾,已经很尴尬的陈蔚道:“这是秋雨,不带雷电,所以站在树下没事儿。”
两人就这样从两点站到四点,雨没有停,反而越来越大,而山脚下露营的人马也被这场雨打乱了节奏,大家自顾不暇,自然没想起来还有两人不见了。
直到傍晚,天都黑了,郭崇要班长清点人数,因为找不到陈蔚,一轮点名下来,才发现陈蔚和蒋眠不见了。
此时还在山上的两个人,完全被淋成了落汤鸡,怕蒋眠感冒,蹲在树下的陈蔚脱下外套遮住蒋眠,自己则顶着背篓等着救援。
山上的两个人没办法下山,山下的郭崇知道陈蔚是跟着蒋眠一起去捡柴了,怕两人走失,急忙叫了救援队,又联系了双方家长。陈蔚是家里的独苗,陈家父母急忙开车冒着大雨来了西山,可在小城的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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