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昌不是好人,哪怕他隐藏的再好。
许多事情他自认做的天衣无缝,岂不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一举一动全部都落处李世民安插在汉王府的眼线眼中。
之所以没有揭穿他,是因为现在还没到时候,李承乾,李恪,李泰这几个小子还没有彻底斗起来,考虑到他在其中的作用,这才允许他继续在长安鬼混。
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事情就是这样。
“老头子需要我们几个斗,又不想我们真的斗个你死我活,所以只能委屈李元昌来做这个‘中间人’,将来某一天,当老头子发现我们几个已经斗到不可收拾的时候,就会把他拿出来祭旗。”
李恪将一对鸡翅翻来覆去放在火上烤着,在他对面是程处默和长孙冲。
“为什么?我是明明承乾跟你和青雀关系好是件好事,为什么姑丈要默许李元昌来挑唆你们之间的关系,你们之间斗起来又有什么好处。”
长孙冲是李承乾的表兄,又是李恪的朋友,哥俩闹翻以后,他夹在中间两头难做人,今天正好程处默约他来蜀王府,索性便要问个明白。
大家一起和和气气不好么,为什么一定要像父辈那样闹的你死我活。
李恪摇摇头,一句话直指命门:“老头子的意思其实很简单,皇位只有一个,与其将来看我们几个兄弟斗的你死我活,不如趁现在他还有能力控制势态发展,先让我们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玩玩,就算真玩大了,老头子也能控制的住。”
程处默抱着一只烤好的羊腿啃的满嘴油腻,听到李恪的解释,撇撇嘴:“你家真乱。”
李恪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真有意思,我家乱,你家就好了,也不知道谁家里,兄弟六个天天被老程揍的哭爹喊娘。
懒得搭理这个憨憨,丢一瓶酒过去,堵住他的嘴,然后看向长孙冲道:“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也管不了,我跟老大之间不过是义气之争,不会闹的太大,倒是青雀那边你提醒他一点,不要着了某些人的道,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
长孙冲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其实他也明白,这件事情他掺和不了,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这么多年的兄弟,说翻脸就翻脸,挺遗憾的。
但,李恪已经将事情的中心思想明确告诉他了,若是再插手其中就是不知深浅了。
算了,斗就斗吧,大不了老子两不相帮好了。
下定决心之后,长孙冲轻松了不少,与程处默对着闷了一口酒:“老程,听说过段时间你要跟你爹去幽州?带我一个怎么样,省得留在长安看他们几个斗来斗去心里难受。”
程处默嗯了一声:“估计我爹不能答应,这次去幽州可不比去年在西域驻防,搞不好真的会打起来,万一你去了那边有个三长两短,我爹咋跟你爹交待。”
长孙冲一听可能会打仗,眼珠子亮了三分,巴巴凑到程处面跟前:“怎么会呢,我去了最多当个行军书记,又不往前面跑。处默,帮帮忙,跟程叔好好说说,带我一个。”
程处默哪能不了解长孙冲的心思,知道他是羡慕李恪在高句丽的光荣战绩,也想着去镀镀金,回来好升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不想打消他的积极性,索性点点头:“行吧,我回去跟我爹打个招呼,先说好,要是我爹不答应,你可不能怪我不尽力。”
“那不能!”
李恪见他们两个聊的投机,也不去打扰他们,慢条斯理的撕着鸡翅膀,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直到两人聊的差不多了,这才插口说道:“去幽州未必就真的会打起来,老头子们讲究个师出有名,所以,除非有人向大唐求援,否则去跟西域没太大差别。”
“嘿嘿,李老三,你这消息怕是落后喽。”
说到去辽东打仗,程处默当时就不憨了,啃了一半的羊腿往边上一丢:“知道么?半个月前,高建武那老小子不知怎么就支楞起来了,送来国书,要求我们退还之前占领的两座城池,不仅如此,还要求咱们把在幽州挖矿的那几十万高句丽百姓遣送回去。”
李恪咬着鸡骨头,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高建武要闹哪样:“他疯了?”
“谁知道呢,反正他敢死,咱们就敢埋!”
长孙冲酒喝了不少,这会儿也来劲了:“就是此去辽东路途遥远,从长安运去的粮食到了那边十成去了七成,要不然早干他丫挺的了。”
这是实话,长安到辽东三、四千里,把粮食运过去至少要小半年时间,而且管去总得管回吧,送粮的队伍总需要吃饭吧,里里外外加起来,出动十万军队去辽东,至少要二十万人的后勤队伍,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如此一来,就算这两年大唐粮食产量颇丰,也禁不住这么造。
李恪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所以呢,为了保证大军出征在外能有足够的粮食,我有一种十分方便的车,卖给你们怎么样?价格不贵,五贯一辆,运力保证不比正常的牛车低,而且速度却比牛车快上不少。”
长孙冲:“……”
程处默:“……”
半晌,长孙冲涨红着脸道:“疯了吧你!李老三,一辆破车你敢要五贯,还不包括拉车的牲口。”
李恪鄙夷的撇撇嘴:“看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谁说拉车一定要牲口了?!”
“不用牲口用什么?总不能用人拉吧?”
“对,就是用人拉,我给这车取名人力车,每日可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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