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伯恩。”
启德机场,入境处关卡的岗亭,一名女性工作人员看了一眼手里的阿美利加护照上的照片,又抬头和站在面前的一名年轻白人对比了一下,随手盖了一个入境章,将护照交还给对方,“欢迎来到香港!”
“多谢!”
流利而标准的粤语,衣着普通,相貌平常,背着一个单肩包,看上去就像大多数游客的年轻白人男子,接过护照,轻轻点头,道了一声谢。
在护照塞进怀里之前,他又看了一眼护照上面的信息,照片是一张他曾经拍过的证件照,只是家庭地址、年龄以及姓名,全部都是陌生的。
“杰森·伯恩。”
这是护照姓名栏的名字,随手护照塞进上衣内衬的兜里,走出了关卡。
周遭行走的人群和各种商铺店面,嘈杂的说话声,交谈声,入境关卡处的争辩声,林林总总庞杂的信息汇入到了他的脑海。
在出入境外面的一个小报亭,他随手掏出钱包买了一份报纸和两张地图,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走到了入境口旁边一排座位坐了下来。
他先是展开看了一下两张地图,中文和英文的地图对照,港岛的地图他此前有大概了解过,但具体的街道和一些细节信息,并不熟悉。
两张地图的对照,让他很快对于整个港岛诸多区域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细节上超过几千上万个的地名虽没有立刻记住,但大致重要的建筑和区域以及一些街道,在这短短的时间已经很快有了印象。
中文的学习他还处于学习阶段,但不论是繁体还是简体,甚至一些粤语的口语书面表达,他在从泰国到香港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
事实上,除了中文和他的母语英语之外,他还会法语、德语、西班牙语、俄语、意大利语、荷兰语,甚至还有东南亚一些地区的方言土语,有一部分达到了精通的水平。
之后,他又翻那张随手买来的报纸,版面中间就是一张黑白照片,拍摄的角度应该是属于仰拍,照片的中间是一张类似于塔楼的高楼建筑,两个人影被绳子悬挂吊在了楼外。
“欢迎你来到香港!”
就在伯恩翻阅报纸时,前面那个给他敲入境章的那个女性工作人员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他直觉性地抬起头瞟了一眼,从入境关卡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西装,胸前系着红领带的光头男子。
肤色苍白,气质冷峻,身高大概在185-190cm之间,似乎感受到伯恩的目光,那人跟着也朝伯恩看了一眼,冷峻的面庞上毫无波动,但眼神隐约察觉出了一点东西。
伯恩没有和对方对视的意思,若无其事的侧开头,只是在对方离开的时候,又瞥了一眼。
640509-040147,这个光头男子的脑后有一个古怪的条形码,条形码下面就是这一串数字。
“640509,这个看上去像是出生日期,但后面那些数字又是什么意思?”
伯恩只是瞥了一眼,对于这个冷峻异常的光头男子脑后的条形码下面的数字就有了猜测,但另外的040147就不解其意。
不过,伯恩对于这个光头男子的好奇也不过只是一瞬,很快他就注意到身旁不远处一个看着他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看上去像是港岛本地人,背着个包,穿着很随意,来到伯恩身边坐下,仿佛像是在接人一样。
只是在其起身之后,一份厚厚的档案留在了原来的座位里。
伯恩察觉周围无人注意到他,随手将档案拿起,起身朝外面走去。
……
广华医院,脑外科手术间。
杨楚安安静静地站在距离手术台旁边不远的位置,看着主刀医生在显微镜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患者的一部分头骨,露出了病变的位置。
今天这台手术是一台脑包虫病手术,在此时的港岛是技术含量相当高的一门手术。
这种多为犬科类动物为传染源引起的脑部病变,手术是目前唯一的根治疗法。
主要的方式就是将患者大脑中的包虫囊分离出来,进行了完整的摘除。
这台手术持续的时间足足有四个小时,这个四个小时里,杨楚就一直在旁边细心观察着,甚至在其中三助的某位医师反应慢了半拍,拿错工具时,轻轻碰了下对方,提醒了一次。
在手术结束后,杨楚又悄然离开。
他在广华医院已经看了不少场的手术,从阑尾手术,但一些急救手术,还有一些相对比较复杂的,如今天这个脑外科手术,他这个冒牌医生都看了不少。
其实医院里对于有他这么一个人的感觉不是特别强,广华医院科室众多,人流往来,在口罩和衣着的掩饰下,他又经常神出鬼没,一场手术他常常是在开始进行后悄然出现,旁边围观,不声不响,有时候一场手术下来,甚至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从手术室离开,杨楚直接又来到了广华医院的小型阅读室。
他在这间小型图书室里已经翻阅了大量他兴趣的书籍内容,其中体系之庞杂,涉及之丰富,内容之晦涩,哪怕是他如今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也依旧觉得只是窥见一角。
不过,在广华医院的这段时间里,杨楚真正接触到,让他感觉奇妙的,还是各种各样的病症。
比如,一种名为进行性肌肉骨化症的奇特病症,患者的全身肌肉和肌腱将逐渐变成骨骼,直到全身关节都无法移动。
还有名为骨质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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