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浊感觉后颈很疼,头也很晕沉。
只是迷迷瞪瞪里,他隐隐约约…好像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说着什么“深刻仇恨”,说着什么“燕王”,还说着什么“天书”…?
燕王?
燕王!
徐少浊猛地睁开了眼。一抬眼,看到端正坐着的吴亥。
“吴亥!!”徐少浊蹭在地上一挪,恨恨叫道。
“醒了?”谢司涉看徐少浊醒了,笑嘻嘻地环胸抱臂,请示道:“公子,不是要让他带着战书回去吗?这事儿也交给我办吧?”
吴亥看谢司涉这样子,就知道在他回来之前,徐少浊一定是把谢司涉给得罪了。
于是吴亥又是一掌,把怒目而视、好像随时都要发难的徐少浊接着给劈晕了。
战书装进徐少浊的衣襟,吴亥淡淡说:“我才说过的话,你已经忘了吗?”
谢司涉皱眉:“留他一条命还不够吗?”
他算是看出来了,吴亥就是不让他打徐少浊的主意!
四目相视,吴亥没再说话,只是勾起一丝温和笑意。
谢司涉背后发起了毛,败下阵来,无奈道:“行了我知道了,不揍他不动他,就把他带出军营,往官道上一扔,行了吧?”
“去吧。”吴亥把之前扔在桌上的关卡令拿回袖中,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谢司涉有些闷气,咬牙切齿抓住徐少浊,把人提拎着往外拖。
谢司涉在吴亥身边也有个一年半载的了,可他还是完全不懂吴亥的心思。
吴亥吧,对燕王那么深切的恨着,可无论是琅琊郡还是徐少浊,但凡有关燕燎的,他的手段其实都很温和。
不,哪能说是“温和”。和对付其他人的手段一对比,岂止是温和,简直都可以称得上“良善”了。
谢司涉狭长双眸里情绪浮沉:吴亥到底想做什么?他的算盘到底是什么?
这些,谢司涉通通都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吴亥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重视他。
深深喘了一口气,谢司涉决定,就拿这次汝南之战再看看。
他要看看,吴亥到底,是想为谁拿下汝南!
把徐少浊带出军营,谢司涉嫌恶地把徐少浊给捣醒。
见徐少浊醒了,指着准备好的马,谢司涉没好气道:“你可以滚了,带着战书,去找你家主子舔骨头吧。”
头疼脖子酸的徐少浊揉后颈的手一顿,反应过来,怒道:“你说什么!你说我是狗吗!!”
怒着,徐少浊立即就扑了上去。他抓着谢司涉衣襟,却被谢司涉用刀架在了颈边。
谢司涉笑出一口白牙:“对,我就说你是狗,怎么了?你想跟我拼命吗?徐少浊,你还没看清你现在的处境吗?”
徐少浊的怒火取悦了谢司涉,谢司涉开心地羞辱他:“徐少浊,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跟我打个你死我活,另一条,是灰头土脸的给我滚回去,滚回去继续舔你主子赏给你的骨头。”
徐少浊:“!!!”
看着徐少浊脸红脖子粗的憋火模样,谢司涉真正是愉悦极了。
“但是,
你可得想好了,和我打起来,鹿死谁手,你我都不知道。不过我想,无论是你死还是我死,我们都不会有怨言的吧,只是…你这好不容易还能回去见到你的燕王的机会…啧啧…唉…”
见徐少浊额头上暴起了根根青筋,谢司涉脸上的笑意越发收不住。吴亥不让他动徐少浊,那他也有别的法子在徐少浊身上解气。
谢司涉说:“当然,你可能还想着,杀完了我再走,那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能杀了我也不是件特别容易的事,你少不得落下一身伤。从这去往东关,一路上,你若是伤痕累累的,哈哈,到底回不回得去,我可不做保证。”
徐少浊:“……”
徐少浊目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他真想不管不顾就在这和谢司涉厮杀一场。
可是…迷迷糊糊时,他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还有,他身上还装着吴亥下给燕燎的战书。
他必须要把这些事带回去告诉燕燎!
揪着谢司涉衣襟的手,慢慢…松开了。
徐少浊目中的怒火化为了一种谢司涉看不懂的情绪。
跨上马,徐少浊用这种情绪,看着谢司涉。
“狗?你懂什么?”
“救命之恩…知遇之恩…别说是狗,就算…就算连狗都不如…又怎么样?我徐少浊,心甘情愿。”
“像你这样的人…聪明…会说话…肯定是从小就讨尽周围人喜欢的,你又怎么会…怎么会明白…像我这样的人……”
微微发着抖,徐少浊低头喃道:“明明有爹有娘有兄长…却爹不疼娘不爱兄长恨不得我赶紧死掉不要给他丢人现眼…只有王上…只有王上…”
只有王上,一直一直一直,护着我。
只有王上相信我,只有王上会对我好。
哪怕…我总是给王上惹事,可王上…还是对我那么好。
明明狼狈不堪,蓬头丐面,瞎掉的眼睛紧闭着,可完好那只眼睛里面的光却亮的惊心。徐少浊忽然笑了:“狗怎么了?我徐少浊就算是给燕王当狗,我也骄傲!我心甘情愿,我肝脑涂地!”
撂下这句话,不再看谢司涉,徐少浊打马扬鞭,一骑绝尘,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杵在地上的谢司涉,盯着道上马蹄激起的飞灰,神情阴霾又难看。
谢司涉:“……”
故意羞辱徐少浊得来的好心情已经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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