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兵士带着徐少浊是用走的,谢司涉直接施展轻功,不管不顾在军营里横冲直撞。可便是这样,他还是晚了一步。
当谢司涉赶到朱固力的帅帐时,徐少浊已经进去了。
心凉了半截,谢司涉让兵卒进去禀报说他有急事求见,跟着也进了营帐。
帅帐里,年迈的朱固力半躺在兽皮软塌上,面色不善,死盯着徐少浊瞧。
这徐少浊是个狗脾气,便是在敌军的地盘,也绝不服软,被两个架着他的兵卒踢打膝盖,还是提着骨气,死活不肯跪下。
看到谢司涉进来,朱固力把目光暂时从徐少浊身上移开,对着谢司涉说:“谢中郎来了?来的正好,本帅手底下的人说,他们抓到了燕军将领。”
徐少浊和谢司涉对了个眼神,冲他咧嘴一笑。
这充满了恶意的笑容让谢司涉心中一堵,低低骂了声娘。
谢司涉知道徐少浊没安好心,猜测他宁愿死也想把吴亥公子给拉下水。
临危不乱,谢司涉无比淡定,“哦”了一声,疑问状问:“这就是燕军将领吗?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军营里?”
“他说他是徐少浊。见过徐少浊的,只有本帅的学生陈磊,而陈磊…已经死了。”提到死去的学生,朱固力有些郁郁寡欢,捂着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给自己顺着气。
听到了吴军副将陈磊的名字,徐少浊骄傲昂头:“没错,你学生陈磊,正是被我斩于马下的。”
朱固力浑浊双眼凶光毕露,已经起了杀心。
徐少浊又说:“你知道,本将军是怎么被抓到你这来的吗?”
糟了,不能让他乱说话!
谢司涉以拳抵唇大声咳嗽了两嗓子,打断说:“大帅还跟他费什么话,这敌军的人,赶紧拖出去斩了吧!斩燕军一员大将,到了圣上那里,可就是功劳啊!”
徐少浊哈哈笑起来,大声说:“谢司涉,你心虚什么!你和吴亥狼狈为奸,把我藏在吴军军营,还不知道是何居心呢!”
谢司涉:……得!我就知道!
这话一出,阴郁着的朱固力猛地把视线投给了谢司涉,拍案而起怒问:“他说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快给本帅解释清楚了!”
腾然起身,朱固力头一沉,在原地晃了两晃,扶着长案呼了两口气。
朱固力年岁已经老迈,就算他不愿服老,身体也吃不消。
何况,近来朱固力还经历了大喜和大悲。
喜的是,朱固力派人率兵偷袭燕军在汝南东关的常风营,打了常风营一个措手不及、折兵损将。要知道,燕王声名远扬,能在燕军手里讨到好处,这可是十分值得骄傲的事情,朱固力大喜,酒酣大宴,快活了好几天。
悲的是,第二次偷袭燕军受了大挫,不仅没有创伤燕军,反而折了自己的兵。得意学生陈磊死在了燕军手里,就连他自己,也被敌方的大将百里云霆撵地狼狈遁逃。
短时间里的大喜大悲让年迈的朱固力有些吃不消,根本无心和底下众将议论这件事,就睡在帅帐里抑郁寡欢,身体也跟着有些见垮。
看到朱固力的力不从心,谢司涉脑筋一动,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徐少浊还在那里不嫌事大地捅着篓子:“吴军不行啊,连
自己军营里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不知道吗,朱固力,你说说你这个大帅当的,也太差劲了吧?”
朱固力斥向谢司涉:“谢中郎!你可有什么话要讲!”
被点到名,谢司涉假意无奈:“公子在军营所作所为,大帅也不是没看见,难道就因为这人三两句挑拨离间的说辞,大帅就要怀疑我和公子?”
扶着长案,朱固力命令谢司涉:“那你去把公子叫来,我们当面,把这件事情查清楚,本帅倒要看看,这其中有没有隐情。”
呵,这老头,还不好糊弄。谢司涉脸色沉了几分。关键就是吴亥公子不在,要是公子在军营里,还有他什么个事!
谢司涉在心里盘算了一轮,觉得自己“大胆的想法”挺可行…眸光闪动,谢司涉靠近朱固力,假意要行礼说什么,到了身前,却毫无预兆地突然出手,风驰电掣,一掌拍向了朱固力天灵盖。
这一掌的力量拿捏地很巧,并不致死,堪堪能把人劈晕。
朱固力没反应过来,翻着眼皮往案后软塌上一倒,谢司涉也冷着脸,腰间的刀凌厉出手,极快地解决了架着徐少浊的两个巡逻兵。
徐少浊:“???”
徐少浊都被这一出给惊傻了!
这又是个什么变故?也太突然了吧!
谢司涉向方才徐少浊那样,也冲着他恶意一笑,轻快说:“啧,我这个人吧,从小气运就特别好。”
徐少浊:“?”
他不明白谢司涉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看,帅帐里,除了朱老头,你、我,和地上这俩倒霉鬼,没有一个文官或武将在。”说着话,谢司涉走到朱固力的床边,抓起毛毡毯子回到朱固力身边,捂上了朱固力的脸。
看起来谢司涉是要把朱固力给活活闷死!
朱固力年纪大了,逢上大喜大悲,受不住突然厥死也不是不可能。而伪造厥死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人闷死,不留痕迹,无所探查。
即便晕倒了,在窒息感之下,朱固力还是剧烈挣扎起来。可他毕竟被谢司涉在头上劈了一巴掌,又是个风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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