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说:“越往上走,黄叶更多。她们是因为爬得太高,错误估计了时间,所以没能在天黑之前下山?”
萧遇安说:“祈月山山顶的环境很复杂,两个女生很有可能上去了下不来。”
“凶手就是在她们陷入困境的时候出现?”明恕紧拧着眉,“这说得通。”
萧遇安问:“两人的人际关系排查得怎么样了?”
“酒吧那边徐椿还在查。”明恕说:“吕晨的父母在国外,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赵思雁的母亲已经到了。”
萧遇安点点头,在明恕要离开时又将人叫了回来。
明恕转身,“嗯?”
萧遇安抬起手,在明恕唇角抹了一下。
明恕差点条件反射丨咬丨住萧遇安的手指。
萧遇安揩掉手上的牛奶沫,往明恕腰上一拍,“去吧,”
接待室。
魏如梅,赵思雁的母亲,一位五十多岁的干练女人,认完尸回来已经哭得肝肠寸断。
“都怪我和她爸,是我们害她被坏人盯上!”魏如梅双手捂住上半张脸,没有妆容的脸上全是悔恨的泪水。
明恕问:“为什么这么说?”
“思雁是从小被我们宠着长大的,根本没有吃过苦。她考到冬邺大学时,我和她爸跟他开玩笑,说她读研了,就是大人了,今后的生活费得自己解决。”魏如梅哽咽道:“思雁要强,后来就跟她的室友一起去酒吧打工。”
明恕说:“你知道她在酒吧做兼职?”
这一点令人起疑。
通常情况下,父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夜场工作,都会阻止,尤其是赵思雁这样的家庭,但魏如梅显然没有阻止赵思雁。
“我也是一时糊涂,她非说不愿意用我和她爸的钱,我就妥协了。”魏如梅不断摇头,“她一个单纯的姑娘,一定是被酒吧里的人给害了!”
南城区,酒吧一条街,“林深见鹿”。
得知两位在自己店里工作的女研究生遇害,“林深见鹿”的老板石年年惊讶不已,“不会是搞错了吧?”
徐椿已经拿到了酒吧的排班表,上面显示,吕晨和赵思雁只有遇害的13号晚上休息,最近三个晚上都有班。
“这两人没来上班,也没有请假,你一点儿都不知道?”徐椿问。
“我……”石年年实际年龄三十多岁,看上去却像只有二十来岁。面对警察,她视线飘得厉害,“我不是每天都到酒吧来,管理员工的是经理。”
石年年提到的经理叫游林。在被问及吕、赵的“旷工”情况时,游林的反应和石年年差不多,“我知道她们没来,但都是兼职工,突然不想干了,我也没必要把人找回来吧。而且这几天是工作日,生意一般,她们来不来,我们都忙得过来。”
这番解释似乎说得通,徐椿又问:“她俩具体是做什么工作?有没有相熟的客人?”
游林躲闪道:“你把我们这儿想成什么地方了?”
徐椿反问:“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游林愣了下,连忙道:“吕晨是调酒师,赵思雁最初也想学调酒,但手艺不行,就一直在服务员的岗位上待着。”
“你还没有回答完我的问题。”徐椿眼神锐利,“她们有没有相熟的客人?”
“这……”游林犹豫道:“这我不好说。”
徐椿调出何逸的照片,“这个人是你们这儿的常客吗?”
游林仔细看了看,“我没印象。”
“你再想想。”
“我……”
徐椿说:“我理解你保护客人隐私的心情,但这个案子非同小可,游经理,你知道什么,最好不要隐瞒。”
游林沉默许久,终于道:“他,他以前追过赵思雁,只要赵思雁上班,他就来,还跟我们打听过赵思雁的本名——我们这儿的服务员都是用化名。赵思雁看不上他,我听说吕晨还找人去打过他。”
徐椿马上将这一情况汇报给明恕。
“何逸不仅被赵思雁拒绝,还被吕晨找人打过?”明恕拿着手机站在走廊里,“那他确实具备作案动机。其他人呢?‘林深见鹿’还有没有别的可疑点?那整条街查得如何?”
徐椿说:“‘林深见鹿’的老板石年年反应比较奇怪,别的倒没什么。”
明恕问:“怎么个奇怪法?”
“怕查,怕面对警察。”徐椿笑了声,“我长得比较凶悍嘛。”
明恕并未亲自见到石年年,单从徐椿的“感觉”里无法判断石年年和吕、赵的案子是否有关系。况且其实每个人都有秘密与阴暗面,石年年面对徐椿时出现的躲闪,很有可能是因为别的事。
“你现在在哪里?”明恕问。
“还在酒吧街。”徐椿说:“这不一从‘林深见鹿’出来,就马上给你打电话了吗?”
明恕说:“你现在马上去文化局,找到这个何逸。”
冬邺市文化局。
“你是谁?”傍晚,何逸刚从办公楼出来,就被徐椿拦下。
徐椿将这个相貌平平,个头不高,看上去胆小怕事的男人打量一番,不免有些失望。
何逸在“林深见鹿”与赵思雁相识,追过,或者说sao丨扰过赵思雁,而后被赵思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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