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真笑靥如花:“我是在写计划书。”
孟子惆误会了她的计划书内容,不经意地应了一声:“哦?我听碧柳说了,你是不是又要打算开一间绸缎铺子和作坊,来收容这些妇女?我知道她们在筑路方面的效率很低,但至少还有些效率。有时候,我们能找到一个安置这些富余人员,便已经很不错了,不必再计较效率的问题。”
“怎么什么事都要告诉你……”严真真佯装不满地嘀咕,“我倒是有些怀疑,碧柳到底是我的丫头,还是你的啊?”
“她也是怕你太操劳,如今可是非常时期。”孟子惆解开外袍,坐到了严真真的身边,却立刻瞪大了眼睛,“你这个······写的是什么计划书?”
严真真笑得很愉快:“这是给孩子制订的课程,从现在开始,我每天要听一个小时的音乐,不管是自己弹还是别人弹。
要讲两个小时的故事,选择的是美丽的童话,当然可以分成几次。要在院子里散步一个小时,时间分成两次。要······”
“停!”孟子惆打断了她的自说自话,“什么给孩子······他还没出生呢!”
“这叫胎教!”严真真表现出一种很专业的姿态,当然,相对于孟子惆来说,她绝对可以称得上专业。
“我望子成龙的心,恐怕不会比你少。可是,你现在所谓的教育,对于孩子有用么?他还在你肚子里,根本没有意识罢?”
严真真很鄙夷地扫盲:“孩子是慢慢长大的,要不然怎么需要十个月才从母体里分离出来?你不是能感觉到,咱们的孩子偶尔会动一下么?说明他已经有生命了……”
可惜没有仪器,不然的话,可以做个b超,就能让眼前这位准爸爸看一看子宫里孩子的发育状况了。
孟子惆苦笑:“我当然知道他会动,可是你现在给他听音乐、讲故事……听起来似乎有点······你觉得他能听懂么?还有你说的什么胎教,更是闻所未闻。”
“是谁说临川王博览群书的?周朝的文王之母太任·便极其注重胎教。《列女传=母仪传=周室三母》中记载,太任‘及至有娠,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淫声·口不出敖言,能以胎教,。因此,文王出世,便尤其聪明,品德高雅。”
“你不是素来不爱看列女传的么?”孟子惆稀奇地问。
严真真扁唇,列女传她当然不喜欢看,可是这段胎教的记载·在现代却是被无数家教网站和博客转载,都快成家教史上的名言了,她能不知道么?
“我只是不看那些教唆人三从四德的话而已,像这些······很有用。尽信书,不如无书,但有的地方,还是要相信古人的真实记录。去其糟粕留其精华,我觉得这样能得到更多。”
孟子惆目光微闪:“去糟糕留精华·这话说得好。真真,你有一种才能,总会在不经意间·说出发人深省的话来。也许,李庄谐就是这样被你教出来的罢……”
严真真汗颜:“我哪里教过他啊……只是平时零里零碎地把一些自己的观点告诉他而已,那些大部头的书,可全都是他个儿啃下来的。要换我看,都觉得头疼,真不知道他这么一个小孩儿,怎么能看得下去!”
“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孟子惆不以为然,“我像他那样年纪的时候,这些书都不止看过一遍了。”
好罢,这个时代·都是一些读书的疯子。严真真决定不在这个问题再继续纠缠下去,而是献宝似地从桌子角上拿过一张纸:“你看看,这个故事给孩子讲,怎么样?宣扬真善美,我觉得可以让孩子有一颗纯洁的心。”
“什么故事?美人鱼,还是个公主?”孟子惆阅读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把这篇著名的童话看完了,拧着眉头疑惑地问,“这个世界上有人鱼公主么?而且还这么······用什么词来形容好……唔,就是你常说的,有点白痴。”
严真真觉得头顶上飞过一丛乌鸦,不知道安徒生他老人家要是听到这个评论,会不会气得拿鞋底抽人。
“这是童话!”严真真替安徒生爷爷愤怒了,“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文学体裁,叫做童话?”
刚问完话,她便抚着额头呻v吟了。要说中国古代还真没有这种文学体裁,比较接近儿童的,大概就是传说了。而且,像孟子惆这种出身的人,估计连传说都没有读过。
“又是你新创造出来的体裁罢?”果然,孟子惆根本不会承认自己的“孤陋寡闻”。
严真真咕哝:“你不知道这种文学体裁,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当然,这种文学更多的存在于在极西方的一些国家这些作品往往通过丰富的想象、夸张和象征来塑造人物形象语言通俗生动,情节曲折离奇,引人入胜。举凡花鸟虫鱼都可以赋予生命,注入思想和情感。”
“可你不觉得这个故事太虚幻了么?根本不可能有这样一个公主,为了成全别人的爱情,而让自己化身泡沫……不行,我不想让咱们的孩子也变成这么一个傻瓜。”孟子惆尽管关于童话还处于半信半疑,但这个故事却直接被他封杀。
“这只是表达一种伟大的感情……就是因为现实中不存在,所以才更善更美。”严真真苦口婆心地辩解。
孟子惆把宣纸折起塞进了自己的衣袖:“这个故事不行,会误导孩子。
我们的继承人,可不能优柔寡断,还毫无意义地成全别人。而且,你的故事不符合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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