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爷待王妃也不见得不好。”碧柳和螺儿互相感慨了一句,便保持了沉默。
车辕上,清风如洗,天色却渐次昏暗。酝酿了半日,竟是飘起了雨滴。两人共披一件油衣,听着严真真清脆的笑声,还是觉得心情大好。以至于天空里飘下的蒙蒙细雨,也丝毫不觉得大煞风景。
“若是王爷待王妃一直如此,兴许还能······”碧柳满怀希望。
“不过一时而已,王妃要的是永远。”螺儿毫不客气地反驳了她的话,目光不经意地朝后瞄去,正好又一声严真真的笑声钻入耳朵,又叹了口气,“其实,王爷倒也不是那等完全不解风情之人,对王妃······有时候还好。”
碧柳很高兴自己的观点得到了认同,笑眯眯地甚至把油衣往螺儿那里,又移了移。
这样的气氛,一直维持到了傍晚上船之时。齐红鸾僵硬着一脸的笑容,捧着已经“显怀”的肚子,做出步履维艰的模样。
严真真见状,急忙后退了两步。无论如何,一路之上她要打酷十二分的精神,撑过了这路上的十束日,回京以后便躲进自己的听风轩。
齐红鸾的事,一概不管,眼不见为净。一应事务,安容雅也算接过了大半,继续找个由头让她管着。
“姐姐今儿个气色有些不好··…··”齐红鸾一手握住孟子惆的胳膊,偏过头的那一瞬间,当真可称得上是艳若桃花。看来,她在车上,补了不少妆啊!
“天气不好。”严真真淡淡地抬眸看了看天。天空很争气,依然飘着小雨,正应和了她的理由。
“妹妹还当是姐姐被王爷吵着了呢!王爷有时候,话儿可有些多呢·····齐红鸾掩口而笑。严真真忍不住恶意地想,是不是她的牙齿长得不堪见人,是以才笑不露齿?
严真真展颜一笑;“怎么会?王爷说的笑话儿可让我笑口常开。幸好我的声音还不算见不得人,不然一准儿要被人笑话。饶是如此,红鸾妹妹还在这儿笑话我了呢!”
“好了,有什么话,上了船再说。路上有十来天时间,有的你们两个说话儿的。”孟子惆顺手挽住齐红鸾把她带离了严真真一米之外的距离。
“是。”齐红鸾急忙紧紧地挨着孟子惆,浑身上下论没有一根骨头似的,比小鸟依人还要依人,看得严真真不住地恶寒。她看向孟子惆,却见后者的表情,跟滔滔的江水一样,完全看不出深处。她有些替他难受,有知道臂弯里的那个枕边人心怀不轨,却仍要温言安抚这日子,换她来过,连一天都过不下去。为了那个所谓的大业,真值得作出如此大的牺牲么?
男人心,她是捉摸不透的尤其是避一类心怀大志的男人。所以,她还是选择像龙渊这类,只求一夫一妻终老的男人,比较实在一些。即使别有所恋,也不至于还让她保持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严真真微微摇头,幅度却小得让人看不出来。唇角的微笑,还保持着得体的形状。这点表面功夫,谁不会做啊!
齐红鸾因为“缠”在孟子惆的身上因此走在了严真真之前。孟子惆似乎觉得不妥伸出另一只手臂;“王妃小心“放心,我可没有身孕自个儿走就是。”严真真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有几分酸味,忙又加了一句·“这道儿可不能三个人并行,况且齐侧妃一个等同于两个人呢!我跟在王爷身后,也很安全。”
孟子惆目光微黯,只得收回手臂;“碧柳,螺儿,你两个好好扶着王妃。”
“我有这么弱么?”严真真咕哝了一声。
碧柳和螺儿早一左一右地上来扶住她的胳膊,让严真真觉得这会儿倒更像是被劫持绑架。
这两个丫头,恐怕还没自己走得稳罢?
“姐姐身子弱,可莫要掉下了河。王爷虽有心想救,可身份在呢,是万不会下水去的。”齐红鸾的眼风,朝后睃了一下。
挑衅的意味,可是十足啊!严真真好笑地想着,扭逐头·只当没瞧见。碧柳却被惹得火了,却碍于身份不同,无法出声,只恨恨地朝着齐红鸾剜了两眼。
“不用跟她一般见识,无非是想惹咱们的事,可以借机污陷罢了。”严真真不在意地说道,低头看着自己的路往前走。
对于严真真不接自己的这个茬,齐红鸾再度恨得牙齿痒痒。她不明白的是,以严真真的年龄,怎么能对自己的挑衅无动于衷呢?果然如太妃所言,城府深不见底,可得好好儿地应付,务求一击必中。
“怎么了?”孟子惆的眉头微微地皱起·曹着不再动脚的齐红鸾问。尽管语声还是一贯的温和,其中的不耐烦,连在他身后的严真真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哀叹一声,不会在这当口惹是生非罢?便是想找个众目睽睽的地方顶风作案,也不用连带着坏了她和孟子惆的名声齐红鸾忽地脸色一变,低头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王爷,我肚子······好痛,该不会是要生了罢?”
严真真瞠目结舌,这古代的女人,难道连一点怀孕的知识都没有吗?她虽然在现代并没有这样的生活经历,十月怀胎的普通常识,还是知道的。满打满算,齐红鸾肚子里的这个,顶多也不过五个来月吧?离生产,还有着好几个月呢!
“是么?疼得厉害?”孟子惆眸光一闪,语声越发的温和,“王妃,去请个太医来把把脉······”
“不用!”不待严真真应声,齐红鸾已再度勃然色变,“我只是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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