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情敌,在很多事情上,是不可能保持理智的,也就不会客观处理其中的是非对错。
没有一个男人能宽容觊觎自己妻子,为了得到自己妻子不择手段的情敌,哪怕这个人情敌没有威胁,并没有给他们造成过什么感情危机,可男人都是一样的,自己的女人,容不得他人惦记,那是一种挑衅和羞辱。
何况,荣随之还做了些事情,造成了许多麻烦,即便不是他们夫妻之间的麻烦,可总归都是为了得到叶欢颜才去做的。
樊柯轻嘲:“是啊,他们是情敌,所以荣随之容不下驸马,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和偏执欲念,一心想要驸马的命,想让死的越惨越好,为此不惜想要同归于尽。”
“你看到他是这样对待情敌的,便也想当然的以为别人也这样?我是该说你目光短浅,还是心中狭隘,把你看到的荣随之的样子,定义为所有?都说鬼眼看人,人人皆鬼,阁下一叶障目了。”
阿寅脸色沉着,想要反驳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反驳不出来。
樊柯道:“我以我性命担保,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驸马会留他全尸,给他留下尊严,也不株连其他人,不然不只是他死无全尸,你,还有下面那些跟着荣随之作乱谋逆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我想,荣随之既然一直都是在做局,只是想用自己的命换驸马的命,那他也不会真的想拉着所有效命他的人一起陪葬吧?”
这点,樊柯是根据荣随之的做的事情猜测的,倒是猜对了阿寅没否认,公子确实是没想让他们死,还留了后路。
可他肯留,不代表他做了这些后,璇玑公主还肯放过剩下的人,若是她不肯放过,他们这些人也还是逃不过一死,阿寅不怕死,但是下面那么多忠心耿耿的兄弟,不能都一起死了。
他权衡之后,闭了闭眼,道:“你说吧,我该怎么去见胤太子。”
樊柯将刚才从手腕上拿下来的铜制手钏放在阿寅面前,跟他说了一个地方,还有联系的暗号方式。
阿寅听了就记住了,却神色莫测的看着樊柯,问:“你就这么干脆的吧心无给我,也告诉我找他们的方式,不怕我转头就去把这个窝点端了?或者就算去见了胤太子,也不说实话,反而算计他让他中计?”
这倒是有可能的。
可是樊柯并不担心,笃定道:“我相信你对荣随之的忠心,你既是忠心,便不会罔顾他的下场,你的一念之间,便决定他以后是灰飞烟灭还是入土为安,你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阿寅静默了一下,最终还是默默地拿起了樊柯放在他面前的手钏,塞进衣襟里。
之后,樊柯不再多言,默默地端起药喝完,阿寅也没多待,收拾了东西便离开了。
牢门关上,秘牢内恢复寂寥,死沉沉的。
……
虽然碧城已经被周荆涛下令封锁严禁出入,但是逵叙在城中布局,元决到的时候,还是在他的安排下,趁着夜色顺利地进了这座军事重城。
马不停蹄的一路赶来,又折腾一番进了城,元决听完逵叙禀报现在的情况后,一时没有头绪,也没精力再琢磨了,先是睡了一觉,打算起来再说。
不然传回去让她知道他连着两天三夜不好好休息,又该生气了,怀着孩子呢,不宜生气。
不过这一觉没自己醒,是被墨玄叫醒的。
看着面前的阿寅,听着阿寅说完,元决好一阵都没说话,手上拿着一个铜制手钏在看着,若有所思。
他和樊柯打过多次照面,虽然接触不深却也认得出,这是樊柯一直戴在手腕上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含义,但是上面有樊柯的名字,可以代表樊柯。
眼前这个荣随之的心腹,拿着这个樊柯的信物,说明了来意,元决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信。
因为阿寅所言的事情和来意在他看来不合理,有些出乎意料,难以取信他,而且单凭这个信物,大可是抢了樊柯的,毕竟樊柯在他们手里,不能说明什么。
但是此人能找到逵叙,自然也只能说樊柯亲口告知,自然也不会是樊柯供出的,一时间,他心中不定。
毕竟眼前这个人,据说是荣随之最信任的人,如此背叛荣随之,将荣随之的一切计划告知,却说只求能够留荣随之死后尊严?为何不是求保住荣随之的命?
他这么疑惑着,也问了出来。
阿寅如实道:“我自知公子所犯的桩桩件件,无论如何璇玑公主是不会饶他的,公子自己也不想活了,所以才会不惜死无全尸,也想要拉着胤太子你同归于尽。”
“这样不仅除掉你这个眼中钉,还让璇玑公主恨他,伴随着对胤太子的记忆,也会记着他一辈子,可我不想公子落得这般惨烈的下场,也不愿他疯魔至死。”
元决闻言,又继续斟酌着,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他说的。
阿寅知道他肯定不会立刻信了,所以也不着急,就站着等他的态度。
元决思虑一阵后,看向逵叙,逵叙点了点头,是在跟他说,阿寅所言,应该可信。
可元决尚有自己的疑虑:“你既然已经在火药上动了手脚,便也已经是可以阻止他与我同归于尽,其他事情他所作所为既然另有用意,那便不算全然疯魔,这两点你自己便可做到,你又何至于背叛他来找我?”
“你就不怕我知道了这些,反过来算计,让他死得更惨?”
阿寅道:“樊统领说胤太子不会这多么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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