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元倾城对叶欢颜有什么质疑,就是好奇,毕竟她了解的叶欢颜,行事是有底线的,自然不会和无底线的人共事。
虽说对待下作的人也不用讲究那么多,但是还是要讲究些,不然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叶欢颜解释道:“那兄弟俩的是非恩怨,北靖皇室的情况颇为复杂,并不是你以为的以怨报德,不过都是秘事,我也不好跟你说明白。”
“宇文烬确实是对这个弟弟极不错,似乎那么多兄弟,宇文烬也就对这个弟弟厚待,不过父母做的孽,虽说孩子无辜,可血债嘛,也不是所谓善待就能抹消的,终究也都是可怜人,一腔执念罢了。”
她这么一说,元倾城便也大致明白了。
以宇文烬和宇文灼同父异母的关系,所谓的恩怨血债,只怕就是两个人母亲的纠葛。
她并不知道宇文烬和宇文灼的母亲是姐妹,但是一想大概也就是皇后和宠妃的争斗,这种敌对关系,总有一个是不得好死的,只是可能不得好死的是宇文灼的母亲,所以他恨上了杀母仇人之子,大概是这样了。
这倒是理解了。
杀母之仇,自然不是所谓善待就能抵销的,虽说祸不及子孙,上一代的恩怨不该这一代背负,可道理都懂,能做到的没多少。
就像叶欢颜和元决,不就是典型的例子么?上一代的恩怨,都是他们在背负,逃也逃不掉。
元倾城倒是注意到了一点:“你仿佛对他颇为唏嘘?怎么,你赏识他?”
从叶欢颜的语气中,听得出她对待这个平陵王宇文灼,并不单纯只是对一个单纯的合作之人的评判,挺遗憾可惜的样子。
叶欢颜笑笑,叹息道:“我不是说了么,可怜人罢了,本也是个温润谦和的人,受困于上一代的仇恨,这世间最可怜的便是心怀执念难得解脱的人,尤其是执念是仇怨血债的,更是悲凉。”
为了报仇而活,可悲可叹。
可是父仇母仇,再加上以给未出世妹妹的仇,滔天的血仇恨意,生而为人,又是人子与兄长,终究是不可能罔顾得了的,只能就这样了。
其实在宇文灼身上,她隐约看到了几分姬珩的影子,也就是宇文灼虽有仇恨的执念,却没有姬珩那样偏执极端,她两世为人,姬珩是她见过的最偏执极端的人,哪怕知道是错的,本心也不想这样做,可还是为了仇恨去做了。
比如对她,姬珩把她看的那么重要,比他自己都重要,原本是最不舍得伤害她的,可是还是把她伤的体无完肤,她痛,他自己也从未好过。
也许是俩人的所处环境和背景不一样,可归根结底都是为着刻入骨髓的恨执念入魔,一生可悲,只是姬珩的一生就这样过去了,到死都饱怀遗憾,也不知道这个宇文灼,能不能走出这座孤城。
元倾城点点头,也不由得有些悲悯了。
叶欢颜心中有些黯然,便也不想多说了,示意月影去忙她的,然后转头对元倾城道:“不说这些了,你且等会儿,我先去换身衣裳捯饬一下,跟你去武场看看。”
“好。”
叶欢颜起身,走去让清越给她换衣梳发去了。
元倾城坐着等她,有些百无聊赖,突然余光扫到桌上被叶欢颜揉做一团丢在那里的信纸,挑挑眉,伸手拿起过来,将信纸舒展开来。
本是想顺手将信纸舒展好,可看到上面的内容字迹,眼中有些许惊艳。
“字倒是写的不错……”
都说北靖人弓马娴熟,倒是不善于文墨,可这位的一手字,像是下了功夫练出来的,苍劲有力,却又不墨守成规,反而下笔走势透着舒朗不羁。
仿佛,是想要挣脱束缚……
……
今日正好多云天气,日头不烈,是骑马的好天气。
叶欢颜和元倾城到武场的时候,姬元颢和姬无忧已经坐在马背上骑着了,叶欢颜第一眼瞧着姬无忧竟然瞧着马慢跑,吓了一跳,可见马竟然稳稳地驮着她,松了口气。
元倾城笑道:“这小丫头真是大胆,据我所知,她也没学骑马多久,没骑过多少次吧,竟然敢这样跑起来,不过最稀奇的还是这马,能被这小丫头骑的稳稳的,是匹好马。”
叶欢颜也注意到了那马,看着与寻常的马体积不一样,有些小,兄妹俩的都是,而且她也看出来了,两匹马都是极其稀有珍贵的品种。
姬无忧比较靠近这边,先瞧见她们来了,忙骑着马小跑过来了,还十分欢快。
小丫头虽然稳稳地在她们前面拉住缰绳停下了,可是人还小,自己下不来马,就趴在马背上笑眯眯的跟她和元倾城打招呼:“娘亲,倾城姑姑!”
俩人应了,她才眉眼弯弯的问:“娘亲,你怎么来啦?”
叶欢颜笑道:“来看看你们啊,怎么样?骑马好玩么?”
姬无忧点点头:“好玩,不过无忧想跑快一点,小跑起来太慢了,可是教骑马的师父说无忧还小,不能骑快马,不然可能会控制不住摔下来,会摔疼。”
叶欢颜笑道:“师父说得对,你如今能学的这么好,主要也还是这马温顺,可再温顺的马都不会绝对温顺不发作的,你还小,力气也小,跑慢些若是有什么意外,跟随的人还控制得了,若是快了你自己拉不住,旁人也来不及控制,可是会摔的。”
姬无忧很受教:“嗯嗯,所以无忧不急功近利,要慢慢来,父皇以前就说了,学骑马和学文习武一样,要基本功扎实,稳扎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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