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通,“说。”
对方听到他如此冷酷的声音,不自觉抖了抖,声音也赔上了小心,“宋总,我查了厉总那天出门时接到一个电话,经过调查,那个电话号码的归属人是妙依人。”
“什么?”
对方声音又颤了颤,“厉总那天去海边要见的人是妙依人,他们一起上了游艇,后来游艇在海中央发生了爆炸。”
宋元琢的脸色黑得吓人,“你是说他去见旧情人,然后把自己搞死了?呵,厉柏寒可真行,他fēng_liú死了,却让我妹为他生不如死。”
宋元琢对厉柏寒有偏见,当初他们把宋薇薇找回去,她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要不是不能透露她还活着的消息,他早就上北城找厉柏寒打一架了。
这段时间,看到他们情深意笃,他还以为厉柏寒真对他妹上心,如今看来,那都是假象。
难怪他留着妙依人舍不得弄死,原来根本是旧情难忘。
宋元琢越想越气,他也不听助理还在说什么,啪一声挂了电话,他大步走到护士台,冷声道:“我要给我妹妹办出院。”
宋元琢先斩后奏,办好了出院手续,连私人飞机都申请好航线,他拿着出院手续回到病房,正好宋钰珩带着晨晨过来。
宋元琢脸色铁青,“妈,你给宋宋穿好外套,我们晚上的飞机回江城。”
宋母诧异地看着二儿子,“元琢,厉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宋宋怎么也要等到办完丧事再回去,现在我们这么一走,还不知道别人背后怎么戳她脊梁骨。”
宋元琢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宋晨晨,他大概也知道厉柏寒回不来了,神情悲戚地看着他,他说:“大哥,你先带晨晨出去。”
有些话到底不方便对小孩子说。
宋钰珩自然也明白,他与宋元琢从小一起长大,清楚他的性格,要不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么闹事。
他弯腰抱起宋晨晨,“晨晨饿了么,舅舅带你下去买点吃的。”
宋晨晨摇头,“舅舅,我想陪着妈咪。”
“妈咪睡着了,等她醒了,我们再回来,好不好?”
宋晨晨趴在他肩膀上,看着熟睡的宋薇薇,他心里莫名难过,这些天他在厉家,多少也知道厉柏寒出事了。
每个人见到他都抱着他哭,说他可怜。
他闷闷道:“舅舅,蜀黍真的死了吗?”
宋钰珩心情复杂,他拍了拍宋晨晨的肩膀,“现在搜救队还在海上打捞,我们都还没有放弃,晨晨乖,别胡思乱想。”
舅甥俩说着话出去了。
宋父表情威严,他盯着宋元琢,“你在闹什么,元琢,你也不小了,这个节骨眼上闹得难看,是想让宋宋恨你吗?”
“她该恨的人是厉柏寒!”宋元琢掷地有声道,“您知道他为什么会去海边吗?他去见旧情人了,然后游艇发生爆炸,两人都去见了阎王。”
本来就睡得不安心的宋薇薇其实在宋元琢进来时就已经醒了,她眼皮跳了跳,心里止不住发慌,她想让二哥闭嘴,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宋母惊道:“你说什么?”
“厉家瞒得严严实实的,要不是我觉得事有蹊跷,派人去查,我们还被瞒在鼓里,我早就说过,厉柏寒这种男人,辜负过宋宋一次,就不可信,你们倒好,鬼迷了心窍放心把宋宋交给他,你们看看,他临死前都不忘插宋宋一刀。”
宋薇薇睫毛颤抖得更厉害了,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凿开了一个大洞,疼得她五脏六腑都搅和在了一起。
好痛好痛!
宋父和宋母对视一眼,宋母说:“元琢,你不要胡说。”
“我倒希望我在胡说,厉柏寒和那个姓妙的一起葬身大海,倒是便宜了他,他要是活着,我非得揍死他不可!”宋元琢恨得牙痒痒。
宋宋被他抛弃过一次就罢了,他居然还敢伤害她第二次!
宋父沉吟,“不管怎么说,死者为大,就算是碍于晨晨的面子,我们也要等厉家办完后事才能走,要不然传出去别人会在背后怎么说?”
“我管他们怎么说,厉柏寒偷情……”
“二哥!”宋薇薇睁开眼睛,打断宋元琢的话,“没有证实的事情,你不要随便乱说,我、我相信他!”
“我看你是被他迷了心窍,宋宋,从他对妙依人手下留情,又容她在江城胡闹,你就应该知道,他还念着一份旧情,或者说他根本难忘旧情。”宋元琢说得斩钉截铁,他是男人,怎会不明白男人那点可笑的虚荣心。
“更何况他们在一起七年,这七年里没动过心没生过情,骗鬼啊?也只有你傻乎乎的信了,现在还为他难过。”
宋薇薇眼眶酸胀,她闭了闭眼睛,“爸爸说得没错,无论如何,我和晨晨都要等到事情尘埃落定才能回江城。”
宋元琢难以置信地瞪着她,“宋唯一,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宋薇薇的名字,气得都快要炸了,等在门外的宋钰珩听不下去了,他推开门走进来,“元琢,你尊重宋宋的决定。”
“大哥!”宋元琢没想到宋钰珩居然不站在他这边,“厉柏寒他这样伤害宋宋,凭什么……”
“就凭晨晨是他的儿子,我们就不能做被人戳脊梁骨的事,你要有意见,你就回江城去。”宋钰珩厉声打断他的话。
如今乱成一锅粥,他还不消停,非得火上浇油。
他有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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