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宛如听到吴作贵的声音,忙将心思敛去,压下心头的不愉快,笑容却更甚。
“老爷,回来了,今儿忙了一天,累了吧。歇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开饭了。”黄宛如起身迎了上去,温柔的笑着说道。
这一笑,原本普通的五官倒也平添了几分柔媚,而后她转身吩咐水灵去传饭。
吴作贵在椅子上坐上,长叹一口气道:“哎,今儿是真累啊。”
黄宛如两只保养得很好的手搭上吴作贵的肩膀,轻轻的替他揉捏着,为他解乏。
“哦,今儿难道发生了什么大案子,忙到现在这个时辰才回屋歇着。老爷,你可不是二十岁的小伙子,莫要那样拼,身体重要。”黄宛如关心的说道,声音无比的温柔,尽显妻子的本份与贤惠。
她故意装作不知柳如媚的事。
烦恼了一下午的吴作贵,原本心中很是郁闷,听到这些贴心的话语,十分感动,心里的郁结也在慢慢消失。
他用手轻轻拍了拍黄宛如的手,软声道:“为夫不好,让夫人操心了,谢谢。”
“瞧你又乱说话,咱们俩人是夫妻,夫妻之间互相关心那是应该的嘛,哪儿需要说谢字,那岂不是太见外太生份了嘛。”黄宛如娇嗔着。
“呵呵,好,不说不说。”吴作贵笑着应道。
夫妻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和谐,两人脸上皆带着笑容,吃饭过晚饭洗漱完毕后。黄宛如和吴作贵俩人上了床。
“修远,等会儿睡,我有话要和你说。”黄宛如拉住准备躺下去的吴作贵,软声说道。
今晚的气氛好。她准备趁机将话给挑开了来说,相信成功的机率是相当大的。
“何话,说吧。”吴作贵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搂进怀中,笑着问道。
不过,他虽然在笑,但眉头之间却不经意的拧在了起,看得出,心中有着难解的心事。
黄宛如靠在他的怀中,微微仰视着他。自然发现了他眉心的紧锁,伸出白嫩的手,向他的眉手温柔的抚去。
“修远,你为何拧着眉,是否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说出来,看为妻难否助你一臂之力啊。”黄宛如柔声问道。
她猜到吴作贵应该在为柳如媚的事烦恼着,想到这,心不可避免的抽痛了几下。
吴作贵心跳了几下,柳如媚的事他是不敢和黄宛如说的,那摆明了是给自己找不快活。
“哦,没有,反正天天不都是那些案子嘛,你也帮不了什么的。时辰不早了,赶紧睡吧。”吴作贵忙否认了。
他的否认在她预料之中,因此也不没有逼迫,接话道:“修远,你无烦心事最好,若有。希望你能告诉我。修远,你没遇上烦心事,我倒遇见了一件烦心事儿,哎!”
黄宛如幽幽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着。
“何事?”吴作贵眉头轻蹙了下问道。
“修远,咱们镇上风雅居的柳如媚是不是被你给关了起来?”黄宛如直接了当的问道。
她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吴作贵的双眼,想从中看出些什么来,果然,从里面,她看到了慌乱和些许的无奈。
“嗯,你怎么知道的?”吴作贵也知隐瞒不了,只得闷闷应了,正准备叹气时,想起正面对着黄宛如,赶紧将那口气生生给吞了下去。
黄宛如从他怀中坐下了身子,说道:“修远,你应该知道,那柳如媚在咱们银桥镇的名声并不好听。她借着开酒楼之名,与镇上众多做生意的商户有染,以此来拉动酒楼的生意。她这种无耻下贱的做法,将咱们银桥镇的名声可是败坏了不少。
修远,此次她更是为了抢生意,竟然可以置那些百姓的性命不顾,在别人家的铺子中下毒,手段毒辣阴狠,简直不是人所为。你身为父母官,可一定得狠狠将她惩戒,以敬效尤。否则普通百姓心惶惶,担心自己吃的东西中是否被人下了毒,而一些原本就心怀叵测之人,见柳如媚如此作为都未受到重罚,岂不是助长了这些歹人的气势,他们肯定也会依着柳如媚的法子去害人。
如此一来,整个镇上所有人都不得安宁,到时上锋查下来,你这父母官可难辞其咎啊。”
她所说的道理,吴作贵更是明白其中的利害冲突,可是他有把柄在柳如媚手中啊,怎么严惩啊。
“宛如,你别听外面那些人胡言,柳如媚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她只是被人陷害了而已。”吴作贵替柳如媚遮掩着。
黄宛如很伤心,垂眸掩去难受的心思,正色道:“修远,我有没有胡言,其实你心中更有数。方才吃饭之前,一众商人的夫人们齐齐来找我。你知道嘛,她们都是来状告那柳如媚的。柳如媚与这些人的丈夫们均有勾结,有十多人呢,难道这些妇人都不要脸了,故意跑来给自己的脸上抹黑?
呸,我看那柳如媚比那风尘中的妓女还令人不耻,其实风尘中的女人出来卖,是站在了明处,大家伙都清楚的。这柳如媚则是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做了婊子事,结果档间还故意夹了块遮羞布,真是令人恶心。”
她借机将柳如媚狠狠的骂着,以解心中多年来的郁闷。
吴作贵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想想柳如媚和许多男人睡过,他并不好受,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宛如,你身为官太太,怎能说出这等粗俗的话来,莫要让人听见了笑话。这件事该如何定断,我自有分寸的,你莫操心了。”他打着马虎眼,想糊弄过去。
可黄宛如的目的未达到,岂能就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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