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作贵是这样想的,但晓娴的看法与他恰恰相反。
张二楼和胡刘氏,一个以前是米行的伙计,一个粗使婆子,不是说他们一定就很笨,而是认为他们俩人想不出如此复杂的计谋来陷害陈贵财。
就算真要害陈贵财,完全可以用其他简单直接的方法,而不这种损人又损已的法子。
好吧,退一步来说,就算他们想出了如此复杂的计谋来害陈贵财,可也不会那般巧合的正好选中了自己的铺子来下刀,且刀刀直击自己铺子的要害,摆明了是不想让自己的铺子再继续开下去,而并非只是想将自己的铺子当作枪来使。
再往后再退一步来说吧,就算正是那般巧合选了自己的店,可他们俩人在事情败露之后想到的是逃走,而并非是执意要去衙门。幸好是自己早有防备,他们俩人才没有逃走,他们要是逃走了,又有谁知道这事的幕后指使之人是陈贵财,那他们设下的这个圈套又有何意义,根本解释不通的。
只有陈贵财是幕后指使之人,那么以上种种无法解释的问题全部迎刃而解。
陈贵财与柳如媚之间有奸*情,为了讨好她,于是帮她击败自己的饺子铺。
于是陈贵财先让手下人去铺子里下药,第二天又让张二楼他们去将水搅浑。张二楼和胡刘氏若成功将事情办成,那自然是大功告成,万一要是不成功而闹得事发,张贵财将陈年旧帐一翻,反过来说张二楼陷害,完全是有人信的。
因为张二楼和胡刘氏与他之间本有旧仇,这样,他张贵财就可以全身而退,到时再想其他的法子,而柳如媚则继续躲在幕后。无人知道此事是她所为。
晓娴在心中暗自揣测分析着,越想越觉得陈贵财实在是太阴险,可恶。
可吴作贵却不是这样想的,他心中认定了幕后是另有其人。
“来人啊。先将张二楼和胡刘氏俩人拖去重打三十大板,看他们还敢不敢说假话来欺骗本官。”他决定先拿他们开刀,丢下了六支黑头竹签。
立马有几个衙役上前去押张二楼和胡刘氏,俩人蹬腿挣扎,拼命的大声喊叫着:“大人冤枉啊,我们说得是真话啊,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押下去。”吴作贵挥挥手,根本不听他们的喊冤,哪个犯人刚开始就老实交待的,只有板子一打,他们这口才开。
陈贵财得意的笑了,果然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青天大老爷,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应该也知道这事儿。”胡刘氏突然想起了什么。嘶声大叫着。
此时她已经被拖到了门口,只差几步就要挨板子了。
晓娴立马看向吴作贵喊道:“大人。”
吴作贵只得让人将胡刘氏给重新押了回来,而张二楼却依然被拖了下去。
晓娴虽然不赞成这种屈打成招的法子。但对于张二楼和胡刘氏这种害人之人,也是极为讨厌的,让他们挨挨板子长长记性也不错的。
“大胆刁妇,知情不说,耽误本官判案,来人啊,先掌嘴五下!”吴作贵惊堂木一拍怒道。
大刑可免,小罚难逃。
很快两个衙役走过来,左右开弓对着胡刘氏的脸扇了过来,打得肉啪啪直响。在场之人均抖了抖,张贵财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眸底滑过一丝惧意。
五掌打过后,胡刘氏的脸颊立马红肿了起来,幸好吴作贵考虑到她还要说话,不然会掌得更多。那定会连话都不会说的。
“快说。”吴作贵有些不耐烦了,冲胡刘氏喝斥道。
胡刘氏虽然痛,可是却不也怠慢,立马道:“回大人,民妇是刚刚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昨天这陈贵财找我和二楼说这事时,曾无意中提到过他是让谁去沈掌柜的铺子下药的。大人,您将这人找过来,就知道民妇所言句句属实。”
张贵财眸子一闪,立马细致想着昨儿的事情经过,心中大惊,悔得差点儿跺脚,暗恼自己说话怎么这样不小心,一时不察,竟然将他给说了出来。
“可恶的狗奴才,你们的心思何其歹毒啊,一计不成,立马又生一计,看来,你们是不将我害死,你们这狗奴才是不会罢休啊。”陈贵财瞪着眼睛,指着胡刘氏痛骂道。
然后转身面向吴作贵说道,“大人,这俩狗奴才为了害贵财,可谓是想尽了方法,大人您可莫要上了狗奴才的当,听她在那儿胡言乱语,耽搁您的功夫啊。这狗奴才最喜欢说谎,从她嘴中说出来的话儿十句没一句是真的,以前在我们府上做粗使婆子时就是这德性,要不然,我和夫人怎会将她给赶走啊。这狗奴才,就要狠狠的打,将那张嘴打烂才好,后她往后还怎么撒谎害人。”
晓娴非常生气,要是真将胡刘氏的嘴给打烂了,她还说什么啊,于是毫不客气的反问道:“陈掌柜,既然不是您做的,您这样激动做什么,难道您是心虚?到底胡刘氏所说是真是假,将她口中所说的那人传过来一问便知。吴大人断案如神,自有分寸,哪儿需要你在一旁说三道四的。”
陈贵财看着晓娴眯了眯眸子,有寒意闪过。
张嘴想要反击,却被吴作贵给打断了:“好了,公堂之上,不得随意喧哗,本官自有主张。胡刘氏,快说那下药之人是谁?”
晓娴轻扯了下嘴角,浮上一抹嘲讽的笑容,用充满冷意的眼神从陈贵财身上扫过。
刘掌柜忙低语道:“表小姐,别说了。”
晓娴轻轻颔首。
胡刘氏说道:“他家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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