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看到程素的颊边升起两抹宛若桃花一般的红晕,并快速的向着脖颈蔓延而去,嘴角眼底都是细碎的笑意。
程素拧着眉,“封墨,你还能笑的出来,看起来应该是彻底的痊愈了!”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女人的面皮竟然如此的薄,也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的不识闹,更加没有想到这个臭女人竟然如此的心狠。
“我哪里痊愈了?”他声音沙哑的反问。
程素被他给逗得恼羞成怒了,自然不可能再继续理睬他,纵容他。
眼睁睁看着她将手从他的手中抽离,并且还将毛巾放到了床头柜上,封墨内心狂奔过无数的草泥马。
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程素转过身去,嘴角翘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让你坏!
总是戏弄我,这一次翻车了吧?
“你别走!”
他终究不舍,对着她的背影,哑声挤出三个字来。
程素的双脚宛若灌铅,竟是一步都迈不动。
封墨宛若打了鸡血,硬撑着就要坐起来,却是又重重跌回到床上。
程素听到身后折腾出来的动静,头痛不已。
“多大的人了,自己刚刚生了重病,刚好就这么折腾?”
虽然她嘴上说着数落他的话,可眼底都是关切。
封墨的心里宛若吃了蜜糖,甜滋滋的。
“你帮我吧。”他祈求。
这还是程素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封墨,本身女人就习惯于母性泛滥,封墨又用这样的眼神儿盯着她,她直接就心软了。
“败给你了。”
他嘴角上扬,“其实用‘败’这个字眼不太合适。”
程素无语的冲他翻白眼:“那用什么比较合适?”
“你之所以会答应满足我的所有要求,只能说明你内心善良!”
“呵!”程素看着他,“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嗯?”
“男人的话,骗人的鬼。”
“如果我说的是鬼话,那么也一定是信誓旦旦的鬼话!”
“既然是鬼话,又怎么可能会是信誓旦旦的?”
“你不相信?”
“谈不上信不信。”她动作利落的帮他擦了身,又擦了手脸。
身上的黏腻感消失不见,他发出一阵舒服的喟叹声,“谢谢。”
“不客气,你换下衣裳,我去给你端粥。”
“可我吃不下了。”
“折腾了这么久,刚刚又出了一身的汗,喝点儿粥,增加体力。”
封墨无语:他刚刚可是吃了两碗面的!再吃,也不知道自己的胃是否会被撑爆。
程素并不理睬他,“别动歪脑筋。”
她走的快,背影倩丽,身姿曼妙。
但是——
她的腿上似乎受伤了。
封墨向来反应迅敏,观察细致。
程素重新回来的时候,手上的托盘上放着一碗正冒着腾腾热气的粥。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腿上,已经可以完全肯定自己的猜测。
程素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把脏衣服给我,我丢到洗衣机了。”
“你过来。”他往里挪了挪,拍了拍床边位置。
程素撇嘴:“还要我喂?”
即便他想要她喂她,也应该说点儿软话吧?
封墨见她迟迟不坐下来,心下焦急,直接就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拽着坐下。
“封墨,你干什么?”程素简直被他这突然而来的举动给惊呆了。
“你腿上受伤了?怎么弄的?”
他不提,她几乎都要忽略腿上的伤了,现在一提醒,那痛意又变得清晰起来。
封墨抬眸看着她,不管不顾的将她的睡裙掀起来。
莹白如玉的腿上,一片淤青。
“撞在了哪里?怎么不用药膏?刚刚箫旌宇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跟他说?”
他的语速很快,语气更是充满担忧。
程素瞳孔收缩,一眨不眨的盯着因为紧张担忧而神色遽然变得很是激动的男人。
“也不严重。”
手突然被他握住,掌心的温度让她的心跳再度变得紊乱。
“你快些放手。”
“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旌宇过来。”
“你可千万别,他有留药膏!”
“在哪里?”
“就随手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她莫名被他那越来越幽深的目光给盯的心里忐忑不已。
封墨掀了被子,步履虚浮的下了地。
“你要做什么?”
“好好坐在床上等着。”
程素:“……”
封墨去拿了药膏回来,用食指挑起一点儿药膏,动作轻柔的帮她擦着伤处。
这药膏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药材做的,触到伤处的时候,凉凉的,那种灼痛顷刻就消失了大半。
“还挺香的。”她吸了吸鼻子。
“旌宇的药膏还是挺管用的。”
红沱的人经常会受伤,这药膏效果极佳。
程素“嗯”了一声。
目光上移的时候,再度跟他四目相对。
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眸中的紧张,小心翼翼,以及怨恼。
紧张可以理解,毕竟之前的封墨可是宛若神祗一般的存在,为女人涂抹药膏这种事情应该是第一次做,所以难免会紧张。
小心翼翼应该也可以理解,毕竟自己腿上的伤看着是挺骇人的。
只不过,怨恼……
程素觉得自己死了好多脑细胞,还是没有想明白封墨眼睛里的怨恼来自于何处。
封墨终于帮她涂好了药膏,声音低沉的叮嘱:“以后都不要再随意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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