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做什么？”裴宣并没有泄气，又追问。
大夫简单跟裴宣说了一些现在唤醒植物人的方法，无非就是语言刺激等等。
裴宣沉吟片刻，目光落在程素的脸上，“刚刚，你跟你妈妈说了什么？”
程素愣了愣，仔细回忆，似乎是在她说完了裴宣之后，苏梦才会出现异常的情况。
“你。”
裴宣先是一阵愣怔，随即，他笑的眼泪都流出来。
程素搞不懂裴宣跟苏梦之间的感情，也不明白他们两人究竟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才分开的。
但是，如果裴宣真的能刺激到苏梦，能让醒过来，她倒是不介意裴宣进去看看苏梦。
她眸光平静无波，对他说道：“你进去陪陪我妈。”
裴宣胡乱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这一刻，他不是杀伐果决的mn董事长，只是一个曾经重重伤过苏梦的男人。
握上门把手的时候，他扭头看了眼程素，“苏苏，你会怪我吗？”
程素拧眉，“我妈不怪你，我也不会怪你。”
她已经弄清楚了，裴宣的确是自己的爸爸粉，他刻意接近自己，只是因为苏梦！
既然自己没有爸爸，而裴宣又是全心全意的想要弥补苏梦，那她也不介意能再有一个人好好的爱苏梦。
大夫陆续离开，程素就站在玻璃窗前看着裴宣宛若一个束手束脚的毛头小伙子，在病床前坐下。
不清楚裴宣跟苏梦说了什么，她看到苏梦流泪了。
紧跟着，是裴宣用力抽自己巴掌的声音。
清脆的传入耳中，她心里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也再度变得清晰。
真是怪了！
程素靠在墙上，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叮——”
手机突然响起，程素拿起手机，快速的回复。
【马上下去。】
封墨看着她走出医院住院部的大门，背后是一片亮光，她身形瘦削，长发翩翩，即便看不清她的神色，也足以让人心动。
挑了一下眉，他下了车。
程素环视了一圈，向着他缓慢走来。
“怎么这么长时间？”
“你一直没走？”
“嗯。”
程素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天上的圆月，声音沙哑的问：“有烟吗？”
他拧眉，“女人最好不要抽烟，容易毁容。”
“不抽。”
听她这样说，封墨将烟盒丢给她。
她拿出一根香烟，手指轻轻的将里边的烟丝抽出来。
封墨：“……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妈有醒来的迹象。”
“那是好事儿。”他目光又在程素的脸上停留了一圈。
女人的手指特别的好看，他回去后，又刷了一遍去画协她手握画笔画画的那段视频。
是真的很好看！
“感觉你不太高兴。”他单手支着下巴，问。
“裴宣是我妈的初恋。”
封墨的脸色遽然变得十分古怪，“难道他是你……”
“应该不是。”
她自然能猜到封墨接下来要说什么，只不过，她都给否决了，而且，裴宣也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可能就是爱屋及乌吧！”她怅然感叹。
“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
“没听众。”
封墨感觉自己有被气到，薄唇张了张，愣是没有找到可以反驳的话语。
程素叹了口气，将手里几乎把所有烟丝都抽干净的香烟点燃。
打火机的幽蓝色火苗在接触到白色的烟纸时，迅速燃烧，瞬间就成了黑色的灰烬。
她将仅剩下的烟嘴弹出去，吐出一口气，开了车门准备下车。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说完了，自己打车。”
“最近犯罪率挺高的。”
程素：“？？？”
“尤其是黑车司机，还有变态猥亵！”
程素忍不住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儿，“封总刚刚的笑话有让我笑到，谢谢。”
封墨心里好像有一只猫，猫爪子正一下又一下的挠着他的心。
他脸色沉沉，在她坚持开车门时，按下了车门锁。
“咔哒”声，令程素的心弦狠狠一抖，眸子里也多了一丝戒备。
“你干什么？”
封墨睨了她一眼，“系好安全带，送你回酒店。”
“哦。”
她可以很肯定，如果她继续拒绝，封墨绝对会掐死她。
一路沉默无声。
“到了。”车子停下，封墨低声说道。
程素解开安全带，扭头，一双眼睛弯弯的如同月牙，“封总应该不会再出尔反尔了吧？”
“程苏苏！”封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有没有人说过，你不说话的时候比开口说话的时候可爱？”
她笑眯眯的靠近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可惜我不是个哑巴！”
她靠的近，身上虽然还沾染着医院的消毒水味，不过，如果仔细去闻，依旧能够闻到她身上那种清冽的香草味道。
甚至……
他目光顺着她的眉眼一路向下，来到她纤长的天鹅颈上，依稀可以看到白皙的锁骨。
程素看到他眸中的幽暗，猛然意识到什么，脸颊上浮上两抹巨大的绯色，动作极快的开了车门离开。
凝着她的背影，封墨忍不住的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
有多久了，他没有这样笑过了？
只不过，之前毕竟重重伤害过她，她还会再给他照顾她一辈子的机会吗？
这个念头在脑海之中浮上，封墨叹了口气。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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