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剧组里一切照旧。
江导对程素的演技那是相当满意，也越发觉得她的眼神儿真的跟程素很像，甚至，在他盯着镜头的时候，还有些恍惚，仿佛又看到了程素。
一条拍完，江导兴致大涨，“素素，表现的太完美了！”
所有人都因为他这称呼而脸色骤变，程素接过阿飘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弯唇纠正：“江导，我是苏苏。”
江导这才赫然惊觉自己刚刚口误，一脸尴尬。
阮斯楠看着程素的目光也变得深邃了几分。
不仅仅是江导有这种感觉，跟她搭戏的时候，他也数次觉得她就是程素！
阿文递了毛巾过去，眉心拧的很深，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阮斯楠现在正全心想着要如何能够接到jo的代言，只要能够搭上封家的这条线，他就能够完美转型。
此刻听了阿文说的话，接过手机看了眼，他神色凝肃的看向程素。
“封太太。”
“有事儿？”程素惜字如金。
“我想单独跟封太太说几句话。”
程素笑笑，“我还要看剧本，有什么，咱们就在这里说吧。”
现在，她还没有搜集到阮斯楠的罪证，自然不能彻底跟他撕破脸。
再就是，她也防备着阮斯楠，毕竟她跟封老爷子承诺过，绝对不会传出什么绯闻。
阮斯楠挑眉，手指在手机上敲了几下。
程素的手机响了一声，她颦眉，拿起手机，目光骤变。
“从哪来的？”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有锋锐的冷色快速凝聚，似要将对面的阮斯楠凌迟。
“一个狗仔，具体的，我可以将他的联系方式给你，你自己问。”
程素没说话，很快，手机又响了一声。
阮斯楠去了一边继续看剧本。
程素遍体生寒。
她仔细回忆，确认当晚的确不可能有狗仔混进去。
阮斯楠也没有去跟投资人吃饭。
目光快速的在几张脸上扫过，她也不确定究竟是谁。
另一边，阿文看了眼仍旧佯装镇定的程素，努怒嘴，“如果不是关系好，还指望着他帮咱们，我才不会花大价钱……结果你瞧瞧她那不领情的样儿。”
“她对我，有种莫名的敌意，我也没有指望她感激我。”
“那你……”
阿文头疼，这照片，他本来是准备跟封墨拉近关系的。
阮斯楠扫他一眼，声音淡淡的说了句：“谁说讨好了她，就不能再去讨好封墨？”
“我懂了。”
阿文不愧是最了解阮斯楠的人，忙不跌的去安排。
……
高层会议结束后，封墨正准备去参加一个亚洲级最年轻有为青年精英颁奖典礼，突然发现常青面色有异，面无表情的问：“什么事？”
常青佯装镇定：“没。”
“确定？”
仅有的两个字，威压感十足。
常青内心来不及纠结，拿出手机，调出了一张照片。
封墨的目光落在屏幕上，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封总，这照片我已经联系了狗仔，处理好了。”
“嗯。”
常青一时间猜不透封墨的心思，见他没有追问下去，便是安静如鸡的站在他的身后。
上车后，他正准备告诉司机去酒店，却听封墨声音低沉的说道：“去影视城。”
“啊？”常青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看着后座的封墨。
封墨抬眸，一双眼睛里如布暮霭，常青觉得浑身的汗毛好像都倒竖起来。
“明天放你一天假。”
常青更加惴惴不安。
“去找专家看看耳朵，年纪轻轻，听力就如此差劲儿。”
常青：“……”
司机已经踩上油门，往影视城方向驶去。
“封总，那个颁奖典礼……”在车内的低气压少许有些减轻时，常青生若蚊蚋的问了句。
封墨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上边，听他这么问，眉间褶皱又加深了几分，“你替我去。”
“什么？”
“果然需要一天假期。”
“封总，这可不是开玩笑，这次来参加颁奖典礼的人，有很多都是投行的前辈，您……”
“前边停车。”封墨打断他的话，吩咐司机。
司机将车靠停，封墨眼波清冷的扫向常青，常青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根蜡，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往影视城去的路上，封墨的脸色越发的阴沉，目光始终盯着手机屏幕。
红灯时，司机看了眼后视镜，被他那可怖的脸色给吓得后脊梁一阵阵窜冷风。
于此同时，联系过朴灵的程素也压下了心中的纷杂思绪，重新开始进入拍摄状态。
一辆车缓缓的停在影视城外面，保安原本想要将他们拦住，可目光落在车后座坐着的封墨脸上时，脖子宛若被人掐住，阻拦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车子驶入进去，正好就停在江导剧组外面。
封墨下了车，目光远眺，一眼就看到了正吊在威亚上边的程素，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纵然见过她饰演花魁的剧照，封墨还是被此刻的程素给震了一下。
剧组里很安静，很多人都盯着镜头，看着程素跟一个老戏骨的对手戏。
阮斯楠正在看剧本，阿文突然声音激动的喊道：“楠哥，封，封……”
“什么风？”阮斯楠对阿文向来很纵容，就算打搅到他看剧本，他也没有发火。
“是封总！”阿文揉了揉眼睛，“真的是。”
阮斯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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