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用“心术不正”来形容布桐,这在之前是没有过的。
所以,南聿庭看着她,总觉得老太太今晚气得跟之前不太一样,“您和布桐,之前有过什么?”
林淑华冷笑,“我跟她有过什么?还用有交集,她这次硅谷做的事难道我一点不知道?不是心术不正是什么?”
夜色越来越深。
本来,只要南聿庭做个保证,说以后会跟布桐保持距离,简单认个错就好了,可他偏偏不。
说的很明白,就是不可能完全断了关系。
南聿庭这么做,就是为了下一次再撞见,又要起大风大浪,还不如一次说个明白,总归一两年内是断不了的。
因此,气得老太太是毫无睡意。
客厅里的气氛那叫一个压抑,知恩一直坐在那儿,她听着南聿庭的每一句话,看着他淡漠又坚定的表示无法割舍布桐,心里像被钻了一个洞那么刺痛。
好久,她才默默起身,“奶奶,不早了,您去睡吧,身体要紧,有些事改变不了,你我都知道的。”
她却这么宽心?林淑华不得不看了她,小小年纪,真真是一脸的哀默心死,看着就让人心疼。
罢了,她还能怎么办?
就一句话,“南聿庭你给我听好了,无论你跟别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我不准你亏待了知恩,至于孩子,如果你没办法让她怀上,我就让她嫁给别人。”
顿了两秒,林淑华面色冷肃,郑重而威严的手掌一杵,强调,“是以我南家女儿的身份出嫁!”
说罢,老太太终于转身,让琴姨扶着上楼休息。
知恩对于老太太最后一个决定还愣得没有回过神。
南聿庭脸上很沉,迈着步子走到了她面前,终于清晰的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看着她脸颊微微的酡红,胸口的压抑更甚。
知恩回神,看到他靠过来,第一反应是往旁边退开,不和他站得太近,那模样,就好像排斥和嫌弃他。
男人眉峰皱了起来,冷笑,“有了新欢,口口声声说爱得死去活来的丈夫都不愿亲近了,是么?”
知恩抬头看着他,“南聿庭,闹到这么大,你态度依旧如此,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彼此彼此而已,你能出去找女人,为什么我不能鬼混?我说了要夫唱妇随你忘了吗?”她说着话看似冷清淡然,可手心是紧紧握着的。
南聿庭薄唇一凛,忽然抬手捏了她的下巴,“你真的,看上那个混子?”
他不是一点都不紧张,毕竟那是他的替身,能满足她视觉上的需求,再所谓日久生情都是有可能的。
知恩笑了笑,忍着疼任由他捏着,“你看上的还不过是个囚犯,我的混子怎么了?谁比谁好到哪里去?”
“傅知恩!”南聿庭蓦地怒得冲她低吼。
客厅里,他的吼声异常清晰,几乎真的吊顶都晃了晃。
林淑华在房间门口能听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既然还会对她生气,就不是一点都不在乎,可是为什么就非要两头花心?
他们南家难道每一代都这样么?想到儿子,林淑华心痛不已,终究是叹息着吩咐琴姨将她扶到了床上,“老了,管不了了!”
“要不是那件事对知恩有愧,就不该把她带进南家受这些委屈……我以为,帮她嫁到南家,她那么喜欢南聿庭,也算了了心愿,她那么乖巧,也以为聿庭会和她日久生情的……”
靠在床头,又叹息了一句:“终究是我太失败,管不好儿子,也教不好孙子啊!”
琴姨心疼的看着她,“不怪您老夫人,人都有心性,哪是说管就能扭得来的?只是二少爷做事一向有方,兴许,是他真有什么原因,只要这个婚不散,也总归是好的。”
楼下。
南聿庭吼完后扣着她的手腕迈着大步,略显粗鲁的将她带回了卧室。
“嘭!”的重重一声反手关门,然后几乎是将她狠狠按在门板上,“我再说一次,不准你再跟他那个混子有任何联系!”
她也不甘示弱,“你跟布桐能断了么?”
男人薄唇紧抿,显然否决。
知恩笑了笑,心痛的自嘲,“那就别管我。”
她想避开他,南聿庭不准,紧紧握着她的手臂将她定在那儿,嗓音透着压抑,“你明知道我跟她什么都没有!……怎么跟老太太告状我无所谓,但绝不准你借机胡来!”
她依旧淡笑,“我没有胡来啊,有什么办法?我就是爱你,可你不爱,明目张胆出去偷吃,那我找个你的替身有错么?”
也不是第一次体会到她的倔,男人眉峰紧蹙。
片刻才沉声:“我不爱还有什么必要拖着这段婚姻?”
知恩愣了愣,仰脸看他好几秒,“……你爱我么?”
南聿庭紧抿了唇,不再多说一个字。
她终究是自嘲的笑了一下,自顾去洗漱,自顾上床睡下,一整晚都没有把脸转向过他。
……
第二天一早,南聿庭起来时,卧室里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下楼去了客厅,也没有见到她。
知恩连早餐都没有吃就离开了,只跟老太太打了招呼。
不想回维也纳,只一个人找了个餐厅吃了早餐,然后去了陆子琰的小区。
陆子琰听到她说昨晚遇到了6号公子,惊得瞪大眼,“不是吧?难道不只是你看上人家,人家也看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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