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隐约间,她看到南聿庭起身,接了电话。
随后便快速穿了衣服出去了。
去了哪里傅知恩不知道,但她听到,楼下客厅的老式挂钟敲了四下。那会儿是凌晨四点钟。
第二天,傅知恩醒的很晚。
窗帘露了一条小缝,阳光自缝隙里透进来,暖洋洋的。
睡了许久,心情也不自觉好了许多。
‘笃笃笃’,传来一阵敲门声。
傅知恩起身,穿了件衣服,才开口:“进。”
南聿庭进门从来不会这样客气。这个时间,会来的,也只有佣人。
果然,琴姐应声进来。
手里端了一个托盘:“太太,到时间吃药了。”
托盘上,除了一碗味道不太好闻的中药外,还有一碗粥。
药是老太太准备的,昨天从老宅带回来,嘱咐她一定要按时按量的吃。
傅知恩闻着味道,微微蹙眉。
“太太,老夫人吩咐了,每天都要看着您喝完。”她又强调一句,语气略显生硬。
琴姐原先是老宅的佣人,傅知恩和南聿庭结婚后,就被老夫人差了到这里来。所以尽管在这儿,她听的仍是老夫人的话。
“放桌上吧,我等会儿喝。”傅知恩淡声道。
而后起身去了卫生间。
洗漱完出来,琴姐还没有离开。
正笔直的站在书桌旁,等着傅知恩。
傅知恩无奈,只得在她的注视下将托盘上的粥与中药全部喝完。
琴姐见状,这才又道:“太太,先生临走前吩咐过,以后您出门必须经过他的同意。”
傅知恩蹙眉,这算什么,变相的软禁她?
“这是先生让我给您准备的东西,以后白天若您不想在家,可以去公司。”琴姐说着,将一个长条形礼盒递到书桌上。
呵!
傅知恩看着礼盒的目光渐冷。
她早该知道,南聿庭是什么样的人。
“我知道了。”傅知恩应声,没有多说什么。南聿庭既然让琴姐传了话,那公司她是必须要去的了。
“好的,您好好休息。”
琴姐说罢,没有再多做停留,便转身出了卧室。
傅知恩听着卧室的门被重新关上,这才伸手,打开礼盒。只见里面是一套黑白相间的职业装。设计剪裁精致,款式大方。
倒是符合傅知恩的审美。
只是这衣服,一看就知价格不菲。
琴姐平常穿着朴素,不像是会挑衣服的人,那么这件衣服,又是谁挑的?
……
傅知恩没有如南聿庭所愿去公司。
一下午她都在家里,直到接到了母亲杨祖欣的电话。
“妈。”傅知恩招呼了一声。
杨祖欣很少给傅知恩打电话,一来是怕联系太频繁了给她带去不便,二来也是不希望傅知恩担心。
电话那头隐隐传来些啜泣声,还有瓷盏落地的声音。
傅知恩一听就皱了眉,“妈,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你在家里?”
傅知恩语气急促,眼下也顾不得其他,从衣柜里随意找了件外套便要出门。
却见电话那头杨祖欣开口:“……知恩啊,没事,你别担心我。”声音断断续续的,透着隐忍。
“不可能。”傅知恩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母亲又挨那个qín_shòu打了!
话筒里继续传来母亲的声音:“知恩,妈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这两天别接你爸的电话,也别回家。你就好好地待在南家,听话!”
杨祖欣故意压低了嗓音,语速又很快。
像是怕被人听到一般。
“到底怎么回事?”傅知恩只觉心跳的极快,一下一下,几乎要跳到嗓子眼儿。
傅文学的脾气她比谁都要清楚,发起火来六亲不认。对杨祖欣更是拳脚相加,毫不顾留情面,有几次傅知恩都觉得他会把人打死!
嫁到南家后,傅知恩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母亲。
“你别管了,听我的,把手机关机,好好照顾……啊!”话未说完,便见电话那头响起杨祖欣的叫声!
隐隐还能听到傅文学的谩骂声:“臭婊.子,给谁打电话呢?就你生出那个不成器的女儿,赔钱货!”
接着,是瓷器碎了一地的声音!
“妈,妈!”傅知恩急着喊她,可那头已经挂断。
傅知恩知道,杨祖欣这么做是为她好。但是明知杨祖欣在家里的处境却无动于衷,她做不到。
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傅知恩拿了包便往楼下小跑。
客厅里,琴姐正在打扫卫生。
见傅知恩穿戴齐整要出门,立刻看向她,开口道:“太太,您去哪里?”
语气里带着几分警惕。
“回傅家一趟。”傅知恩敷衍着解释了一句,便要出门。
却见琴姐突然快几步过来,拦在傅知恩面前:“太太,先生交代过,您不能单独出去的。”
傅知恩蹙了眉,面上却没有太强硬:“我说了,我回傅家。”
“太太,您别让我为难。”
傅知恩:“……”
琴姐的愚忠她是见识过的,固执地让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今天若不是琴姐主动放她走,她别想离开。
“那你要怎样才能让我去?”傅知恩有些不耐烦。
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刚才电话里听到的情景。
琴姐顿了顿:“您稍等,我给先生打个电话。”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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