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她自投罗网。
欧晴站在牀尾,紧蹙着眉头恼怒地瞪着厚颜无耻的男人,狠狠咬着牙根气也不是恨也不是。
几秒之后,她妥协。
转身走进画室,把画架又搬出来。
欧晴想,算了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想怎样就怎样吧,早点画完早点把他打发走才是最重要的。
一边在心里默默劝着自己忍一忍,一边把画架摆在牀尾,开始画。
这些年给他画了太多太多的画,多到她就算闭着眼也能画出他的模样,所以她相信自己能在最快的时间里把他画出来,然后交给他好让他快点滚蛋。
听着笔尖划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严谨尧一瞬不瞬地看着一脸认真的小兔子,突然开口,“为什么离婚?”
嗤——
下笔的手蓦地狠狠一拉,纸被划破。
欧晴皱眉。
她没有回答,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题一般,不动声色地把划破的纸取下,揉成一团丢入垃圾篓,换上新纸。
严谨尧双腿交叠,置于她的牀上,连鞋都不脱。
欧晴暗暗磨牙,忍。
“不是说他很爱你吗?他对你的爱期限就只有一年?”他目光犀利地盯着她,噙着冷笑轻蔑讥讽。
欧晴面色如常,但握着笔的手指却在一点点地攥紧。
云铭辉的*并不能令她难过,她难过的,是他毫不客气的奚落……
“他的私生女比你的女儿才小两岁不到,也就是说他跟你结婚的第二年就*了。”严谨尧冷冷盯着三米之遥的女人,她默不啃声的样子就让他更来气,“欧晴,你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的?他第二年就在外面有人了,你居然不知道?”
她置若罔闻,不言不语。
“还是说……”他微眯着寒气四溢的双眸,阴冷的目光直直射在她的脸上,“你是装不知道?”
因为太爱云铭辉,害怕失去所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欧晴忍无可忍。
“你能不说话么?”她蹙眉抬头,嫌弃地瞥他一眼。
就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他这样啰嗦的。
都不理他还能一个人巴拉巴拉说个没完,烦不烦啊他!
欧晴没好气地默默腹诽。
“不能!”严谨尧怒,脸如玄铁,蛮横又霸道地冷喝一声。
还敢嫌他话多?
离开他时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下半辈子一定会很幸福,可现在呢?
她居然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外加伤横累累。
有本事就真的幸福快乐一辈子给他看!
现在没做到,还不许他说?
他偏要说!!
怎么?
戳中痛处了?难受了?想哭了?
活该!!
严谨尧恨恨地想。
“你这样很吵诶,我都没办法……”欧晴很不满,嘟嘴抗议,可话未说完,就被他阴狠的眼神给吓得消声灭音了。
他的眼神好似在警告她“你再顶嘴试试看”……
得!她不说话总行了吧!
欧晴闭嘴,继续沉默。
“你不是爱钱吗?明明他才是过错方,为什么净身出户的却是你?”他又问,一脸“你是猪吗”的表情。
在云铭辉背叛她之后,她居然什么都不要就与其离了婚,她到底是有多爱云铭辉才会这样委屈自己?
她不是把物质看得很重的吗?当初离开他不就是嫌他不能像云铭辉那样给她奢华的生活吗?
越想越恨。
“我记得你当初跟我说你家是乡下的,要翻几座山要过几条河的那种!”
他冷冷睨着她,即便她装聋作哑,还是忍不住对她秋后算账。
严谨尧好气啊!
曾经,他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信,可到头来,她对他根本就是虚情假意满口谎言!
“你还骗过我什么?”他危险地半眯着双眼,冷冷看着她,咄咄逼问。
欧晴垂着眸,强忍着慌张佯装专心画画,不答。
还骗过他什么吗?
很多诶……
比如不爱他啊,比如嫁给云铭辉的真正原因啊,比如裳裳是他的女儿啊……
等等等等!
“对我,你有一句真话吗?”严谨尧恶狠狠地瞪着不为所动的小兔子,恨得咬牙切齿。
瞧!
他现在很生气的在质问她,她却始终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仿佛还陷在过去里出不来的只是他一个人。
她如此无情无义,叫他怎能不恨?!
严谨尧觉得无力。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都拿沉默的小兔子没辙。
见她不肯说话,他顿觉无趣,冷冷剜了她一眼,然后百无聊赖地转头看向别处。
眼珠子转了一圈,最后他将目光落在牀头柜上……
严格说来不是一个牀头柜,而是一个外形像牀头柜的保险箱。
他伸手去拉保险箱的门……
“喂!”欧晴见状,大惊失色,扔了笔就朝着他扑过去,在他拉开保险箱的千钧一发间将他阻止,失声大叫:“你干吗啊!”
欧晴跪坐在地毯上,用背抵着保险箱,戒备又惊慌地瞪着他。
严谨尧微微拧眉,狐疑地看着惊慌失措的欧晴,她在怕什么?保险箱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严谨尧你怎么这样啊?怎么可以乱翻人家的东西?!”欧晴的心,噗通乱跳,冷着小脸生气地斥责道。
保险箱里是这些年来她给他画的画,还有前两天从手腕上取下来的血玉珠……
反正就是一些不能让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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