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蝉回到房间准备睡觉,没想到房景毓已经在屋子里等着她了,吓了花小蝉一跳。
“相公,你怎么还不去休息?”花小蝉道。
这里不比乡下,周围到处都是眼睛,花小蝉觉得还是谨慎点好,省的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房景毓似乎看出了花小蝉的顾虑,自从到了京城,他感觉花小蝉似乎有意在跟他保持着距离,他猜可能是这里的规矩太多,花小蝉行事又开始谨慎起来。
“我想找娘子说说话,说完就回去休息。”房景毓轻轻说道。
花小蝉在房景毓对面坐下,顺手替房景毓倒了一杯茶,“相公,想说什么?”
花小蝉其实也有话要跟房景毓说,只不过今天太累了,只想赶紧睡觉,事情明天再说也不迟。
借着昏暗的烛光,房景毓看着花小蝉,说道:“小婵,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回去吗?”
今天花小蝉在街上说的那番话,房景毓察觉到花小蝉似乎有所动摇,不然她不会那样说。
不得不说他的感觉很敏锐。
花小蝉一听房景毓是来跟她说这个的,思忖片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说道:”相公,既然你这么问了,我就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好了,反正你迟早会知道的。“
花小蝉想连萧云儿都相信了,房景毓未必不会相信,而且就算他不相信,自己现在在京城,在韩府之中,也算是有了退路。
她以前就担心说出真相以后,房景毓若是不信任,那自己就会被当成疯子,到时候她就无处可去了。
不过眼下她不怕了,这里是她的家,就算房景毓把她赶走,她也不是无家可归。
房景毓一听花小蝉准备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他,心里难免有些激动,不过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显得十分冷静。
然而花小蝉的第一句话,就把他给惊住了。
“相公,其实我不是花小蝉,我是韩汐玥,名副其实的韩家人。”
花小蝉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惊喜,她本来打算等房景毓离开那天再告诉他的,但既然房景毓问了,她选择现在就告诉他。
说完她紧紧的盯着房景毓脸上的神情,想要看看对方是什么反应。
她以为房景毓会跟萧云儿一样感到震惊和不可置信,然后要让她拿出证据证明。
然而房景毓除了有些吃惊以外,却表现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这让花小蝉十分不解。
“相公,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花小蝉有些纳闷的说道,她都已经在心里准备好了一大堆的说辞。
等她话音落下,就见房景毓薄唇微抿,拿出一张纸摊开在桌子上,并推到了花小蝉面前。
“实际上当我看到这个的时候,心里大概就已经猜到了。”房景毓淡然的说道,就好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虽然这一切看上去是多么的不可能,但我感觉这就是事实。”房景毓泉水般的眸子直视着花小蝉,声线平稳的说道。
房景毓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再加上喉咙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透,因此他说话很慢,花小蝉也听的很清楚。
她没想到房景毓会早已猜到,一切如释重负,眼里闪烁着泪光,像是一颗石头被暖化了一样。
最重要的是房景毓并没有把她当成疯子看待。
”你为什么一开始不拿出来?“半晌花小蝉问道。
桌子上的纸只是一张很普通的纸,特别的是纸上写的字,内容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最重要的是字迹跟她的字迹一模一样。
那是她很久以前学习医术的时候默写的药方,闺房里还有很多,就放在闺房里的书案上,没想到会被房景毓给发现。
如果她一进门房景毓就拿出纸来问她,她可能会心慌,不会像这般平静的坐在这里解释。
房景毓用手心疼的拭去花小蝉脸上的泪珠,轻柔道:”傻瓜,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若是拿出来,就相当于是质问,不给花小蝉退路,房景毓如此心疼花小蝉,又怎么会那般做。
他来只是想问一句,她愿不愿意跟他离开,如果不愿意,他也不勉强,因为有了这张纸,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不想让花小蝉为难。
经此一事,花小蝉睡意全无,她将自己上辈子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一字不落的讲给房景毓听,这一说不知不觉就到了天亮。
花小蝉一夜没睡,仍觉得精神抖擞,她天不亮就守在了韩珩房门口,听到里面有起床声,这才抬手敲门。
进去之后,先是给韩珩请了安,伺候韩珩洗漱,然后才说起自己来的目的。
“阿爷,王爷这样,我们不能看着不管,我想今日去为王爷寻找解药,临走之前,特地来问阿爷一声,阿爷可知这附近哪里有这种毒蛇出没?”
要想解王爷身上所中的毒,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而这毒就出在一种毒蛇身上,名叫三步倒,听名字就知道是一种非常毒的蛇。
要是被它咬伤一口,不出三步就会全身僵硬而死,与王爷所中的毒非常相似。
花小蝉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往自己身上揽了这么多的活,除了解毒之外,还得操心萧云儿的婚事。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还得去找一趟周文昊,让他主动上门提亲才行。
周家三代在朝为官,也算是门当户对,再加上周文昊的人品,谁都会认为这是一桩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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