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傅九离渐渐感觉身子逐渐失去了知觉,然而努力了半天,却发现竟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再加上房景毓刚才显露的身手,让他不得不服输。
对方明明只是一个柔弱的书生,发出的力道却如此惊人,怕是没有几十年的功夫下不来,可见房景毓与练武一途上颇有天赋。
“好,我答应你!”
最终傅九离不得不选择妥协。
他也看得出来,如果面前的这两人真心要害周易的话,早就害了,当初也不会舍身忘死的相救。
就凭这一点,他就应该相信他们。
“这就对了,听话就是好孩子!”花小蝉笑着拍了拍傅九离的胳膊,说话的语气倒像是一个大人,差点没把傅九离给雷死。
他堂堂的第一杀手,居然被人当做小孩子对待,天理何在??
花小蝉双手捏住银针一拔,傅九离麻痹的身子慢慢开始恢复知觉,过了一会儿便能动弹了,忽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花小蝉,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房景毓,最终如斗败的公鸡一般,乖乖的走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才回来,说是已经吩咐了下去,问花小蝉准备在哪替他们切脉。
花小蝉不想打扰房景毓与周易下棋,就指了指甲板上面,说道:“就在外面吧,你跟我来。”
花小蝉说着率先朝门外走去,然而傅九离并没有跟着她去,而是准备留下来,他还没忘记自己的任务。
周易见他站着不走,就朝他摆了摆手,“九离叔,你就别在我这里守着了,你还是赶紧去保护小蝉姑娘要紧,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以后我若是病了,谁来替我看病呢。”
“这里有房兄在,你对他难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傅九离眸子转向周易对面的房景毓,对方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到底还是转身出去了。
花小蝉与房景毓,一个机灵异常,心眼多如牛毛,一个武功高强,运筹帷幄,他竟谁也比不上,果如小蝉姑娘所说,他除了留在这里当一个木桩之外,一无是处。
平生头一次感到这么失败。
让他有些怀疑人生。
世上遇到一个厉害的人就已经够了,他一下子遇到了两个,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他都打不过。
辛苦练功几十年,简直太失败了。
最后不得不垂头丧气的跟着花小蝉上了甲板,甲板上,那些水手已经陆陆续续的挨个前来。
听说这里有人免费给他们看病,这些人自然是十分高兴,然而到甲板上一看,面前只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那小姑娘盘腿坐在一张矮桌前,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和一个脉枕,倒是没有多余的东西。
“人呢,不是说有人给咱们免费看病么,怎么等了这么半天还没有人来?”这些水手们不由面面相觑起来。
他们只是刚被人替下来的,暂时抽了个空,待会儿还要下去帮忙,时间耽搁不得。
另一个刚要开口,瞧见傅九离打船舱里走出来,就翘首以盼,上前打了个千,“九爷,我们这些人都已经等半日了,也没见您说的那大夫,这船上就我们几个人,大夫在哪呢?”
傅九离刚被花小蝉给耍了,心里也是憋了一肚子气,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花小蝉确实有点本事,仅凭一根银针就让他动弹不得,平日里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喏,那位就是!”傅九离朝着花小蝉的方向指了指。
虽不愿意承认,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认。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也没啥。
倒是几个船员见傅九离指着一个小姑娘说是大夫,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赔笑道:
“九爷,您跟我们几个开玩笑呢,她那么小,怎么会医术?”
“我看连我们老家的土郎中都不如咧。”
花小蝉坐在一旁等了多时,也没见一个人上前找她看病,听到这人嘴里满是不屑,不得不开口道:
“你……没错就是你……”
花小蝉指着那个船员,一本正经的说道:“李大奎,云中府、内乡县,五里桥,老李庄人,父母都是佃户,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娘子在二月的时候刚被发现有孕,所以你便想着跑一次长途,想要多挣点钱回家,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你……你怎么知道?”李大奎声音打颤,满脸震惊的看着花小蝉。
他确信自己只是第一次见到此人,但不知为何对方竟对自己的家事了如指掌,如数家珍,就连他娘子刚刚怀孕都知晓。
不过花小蝉的后半句话也只是她自己猜的,不过这事儿也不难猜,从李大奎的个人信息中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很需要钱。
能够上这这趟船的人必然都是周德光千挑万选的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周家的老人了,不能说全都信得过,但也都是信誉良好的人。
不过人心难测,尤其是像李大奎这种非常缺钱的人,在花小蝉看来,他有很大程度上的可能会被人买通。
所以这一船的人不检查一遍她不放心,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脉,这样一来可以验证自己是否真的能够窥探人心,二来她看这些人也不容易,反正闲来无事,给他们瞧瞧也没什么。
李大奎所有的经历都被花小蝉给说中,嘴巴惊讶的能装下一个鸡蛋,一个大老爷们脸上的神情就跟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不光是他,就连在旁边一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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