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易这么一打扰,两人也不在房间里待着了,很快就穿衣起床,准备出发。
来到前厅,周家已经准备好了早饭,花小蝉问了开船的时辰,得知还有时间,就放心了。
周德光却说道:“易哥儿跟我们说要跟你们一起进京游玩,正好家里有一艘刚打造出来的客船,我决定让底下的人开船送你们一路进京,这一路上也省了你们好些麻烦。”
周娘子跟着慢条斯理的说道:“船上的东西我都已经命人准备好了,为了防止上次的事情再发生,相公还给你们安排了一个人,一路上保护你们。”
“你们也不用客气,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也是为了易哥儿。”
花小蝉与房景毓这拒绝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只凭一个眼神这周娘子就把他们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两人也只能接受。
周易已经清洗完身上的血迹,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在旁边呵呵笑道:“我娘都说了,你们不用客气,而且这一路上都有人保护,房兄你也轻松许多,咱们这一路上只管下棋赏景游玩就是。”
周易听说马上就要出发,而且还是专艘客船,船上只有他们三个船客,当即兴致勃勃,恨不得立即要出发。
周德光嗔了周易一眼,用教育的口吻说道:“你看你,脸上向来藏不住事儿,你再看看人家房公子,你就不能跟人家学学,稳重点。”
“你什么时候也能让我们放点心。”
周易听了倒不觉得是在教育自己,反而像是在夸自己一样,还十分高兴的接话道:
“爹,我都跟你说了房兄跟我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这一路上有他跟我在一起你们就只管放心。”
说完又冲房景毓说道:“房兄,咱们出发吧,我都等不及要跟你一起游历这大好河川了。”
周德光无奈的看着自家儿子,对房景毓说道:“房公子,我就把犬子交给你了,还请房公子费心。”
房景毓抬了抬手,朝周德光点了点头,脑子里却在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周易又等不及要催促着走,周德光却好像跟房景毓聊开了,说道:
“看到房公子,不禁让老夫想到了一个很久以前的朋友,我那朋友也姓房,不知房公子是否也认识?”
房景毓拿过准备好的纸笔,写道:【周公请说!”】
周德光就说道:“此人叫房木青,原本在朝为官,后来听说他好像犯了什么事儿,丢了官职,我也已经好久都没有他的下落了,不知道房公子可认识此人?”
房景毓心里微微一惊,过年过节祭祖的时候他在家族的祠堂中见过此人的灵位,乃是他的阿爷,自他出生起此人就已经死了。
对于他的事情家里人谁都没有提,他也不是很清楚,据家里人说人是病死的,别的就不知道了。
也正是房木青死了之后,房家开始没落的,最后全家人就迁回了老家榆钱镇,直到父亲死之后,以前的事情就再也没有人提。
如今周德光提起这件事,不知道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就他偷听周德光跟雀枝楼那个统领的谈话可知,当年的事儿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
而让他吃惊的是,他阿爷似乎也跟当年的事儿有关,天下竟有这么凑巧的事儿。
不过看周德光的样子,他根本就不知道房景毓偷听过他跟哪个人的谈话,以为房景毓什么都不知道。
房景毓在心里思量了一番,决定实话实说,说不定还能从周德光嘴里套出更多的信息,然后再做计较。
于是房景毓抬手写道:“周公口中所说房木青乃是在下的先祖,晚辈的阿爷。”
周德光见到房景毓所写,也是一脸吃惊的表情,他没想到房家的人还活的好好的,房家的后辈居然跟当年的房木青一样,如此优秀。
要不是当初发生了那件事儿,房家现在在京城想必仍旧十分风光,房木青也不至于惨死狱中,房家也不至于落魄至此,房景毓也不至于生病了,连个医术好点的大夫都没有。
如此千里迢迢的来京,身上带的盘缠也不知道是攒了多久的,周德光心生怜悯,看房景毓的目光顿时变得不同起来。
在一桌人诧异的目光中,周德光激动的站起身,走至房景毓跟前,拍着他的肩膀上上下下的打量,
“缘分,真是缘分,想不到我还能再次见到房家的后人,如此近距离的端详,房公子跟你阿爷年轻的时候很像,你们二人都有一颗侠义心肠,面貌也都英俊不凡。”
“我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朋友之后,易哥儿眼光总算是对了一回。”
“来人……”周德光当即唤来贴身小厮:“去书房把我的印章取来。”
周易与周娘子闻听此言,全都惊愕不已,要知道周家的印章从不轻易示人,而现在周德光居然要把印章给送人,这代表什么,代表房景毓以后可以随便处置周家的产业,调度周家存在各地钱庄里的款项。
周易一怔过后,爽朗的大笑起来,“爹,真想不到我们家跟房兄还有这样一段缘分,不过你这出手也太大方了,你对我都没有这么好。”
周易不介意这件事,周娘子就不一定了,她吃惊的说道:“爷,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房景毓蹙着眉心,闻听此言,忙抬起双手,虽口不能言,但目光之中全是婉拒。
花小蝉也微微张着嘴,不解的看着周德光,心说这父子俩脑子是不是都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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