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前走着的几个人,突然间照到前方的手电光一空。原来,走出河道了。几乎同时,他们真切的听到水波逐流的声音。
果然,外面有条暗河。
几支手电寻着水浪的声音照过去后,才发现这条河道的尽头是断崖。
断崖下面,奔腾着一条流速很大的河流。
崖下惊涛拍岸,闷雷般的浪涛声声,响彻了四周。看完周围的环境,李牧野气得狠狠一脚踢上旁边的崖石:“看看,又把我们引到绝路上来了。没做成洞中鬼,只怕马上就要变成淹死鬼。”
“我说小李,稍安勿躁。再找找看,有没有上去或下去的路。”被黄洛洛扶到一块岩石上坐下歇息的教授,好言安慰着他。
“好好好,只要能带给我活路,等十年我都行。问题是,一旦身后这条河道里有水出来,只怕我们立刻就下去喂鱼了。”李牧野这话虽难听,但也绝非没道理,刚刚他们也感觉到这条湿漉漉的河道所带来的不安了。
经他重提,余伯泉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有些恐慌。他和黄洛洛,两人都把希望全寄托在正爬俯着崖壁,四处查看着的庄峤身上了。
眼见又是绝境,此时庄峤的心理压力巨大。
一方面他也在担心着身后这条不安稳的河道,另一方面他也怕这真是条绝路。往回走是不可能了,一是不知道刚出来的河道另一端会是什么景象;二是一旦在河道里与水流遭遇,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了。
出路,还得在这断崖上面想办法。
既然河道里和这四面的岩壁上都衍生出这么多的红藻,就足以说明,附近一定有人类来过。要不然,这些藻类植物不会平白无故从地表跑到地下河道来。
李牧野还在一边阴阳怪气着的时候,庄峤已把周边的岩壁查看完一遍,除了光秃秃的岩石,就是脚底下咆哮的暗河水,看不出来哪有出路啊。
可是,眼前爬满岩壁的壑藻,又分明不符合生物的成长规律。正当庄峤苦苦寻找着答案的时候,他的手电光柱无意中晃到侧面的一面岩壁上,只见那边的红藻似乎长得要密集一些。然后,随着手电光芒的不断移动,那岩壁上看到的景象开始让他欢欣起来。
光柱越往上面打,显见的壑藻就愈多。远远看上去,好像一帘静止不动的红瀑布从上面垂挂下来。
莫非那岩壁上方,有人迹活动?
他的判断,得到教授和黄洛洛的一致认同。
然而,当几个人看到要逾越的那面岩壁有二十多米高后,年老体衰的余伯泉一下就泄气了。
“我的意思是,先上去一个人,摸清情况后再说。”庄峤安慰道。
站在旁边的李牧野,看到教授和黄洛洛把目光投到自己身上,本是攀岩高手的他浑身不自在了。要换平时,攀蹬这种短距离的岩壁对他来说,小儿科而已。但此时情况不同,这事不是他提议倡导的,也就不值得去冒那个险。更重要的是,那岩壁上面,都不知是个什么鬼样子,难说是到上面去送死。
注意打定,他避开了黄洛洛的眼神,决然道:“我现在身体很不舒服,全身冒汗绵软无力,你们别光看着我。谁是队长,他身先士卒。”
李牧野的言外之意,庄峤你喜欢送死,自己去,别拉我当垫背。
这个对方当然听得懂。
于是,他微微一笑:“我去。你们都待在原地别动,等我消息。”
话音刚落,黄洛洛就激烈的反对:“不行,你满身上是伤。要去也是我,攀岩的话我虽然不是高手,但也懂得一定的技巧。”说着,便过来抢庄峤拿出来的攀岩工具。
“你去更不行,我不会同意的。你得在下面替我照顾好教授,才能让我放心。”庄峤说时,见面前的姑娘仍紧紧的抓住绳索不放,便放低声音,柔声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跟你说过的,小时候叔叔替我算过命,我可是只九命猫呢。”
看见他又在贫,黄洛洛想笑却笑不出来,仍执拗的抓住攀岩绳:“你身上那么多伤,我不放心。”
“真没事。”说着,庄峤用劲擂了擂前胸,再展开双臂:“看看,我说过的,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想当年,我在特战部队里混,绝不是浪得虚名。好啦,别浪费时间了,你好好的在下面呆着,我上去了。”
说着,他抢过绳索和攀岩爪,开始在那面岩壁上寻找最佳着力点。然后,找准岩缝间的一个凹点,他将攀岩爪准确无误的丢了上去,等那只岩爪牢牢地扣死在一道石缝里后,他才荡荡悠悠的沿着绳索慢慢攀爬上去。
也许上面的岩壁多了那些红藻,太过湿滑,爬上去的庄峤可谓一步三滑,看得下面的黄洛洛和教授是胆颤心惊。猛地,就见在岩面上攀走着的他一脚踏空,整个身子往下滑出数米后,半悬在空中的他,才渐渐的停顿下来。
稍顷,又见他猛一用力,拉紧绳索撞向岩壁,借着荡过去的惯性,他猛一下抠住岩缝,总算脚下又找到着力点,又接着往上攀蹬了。
在下面看得冷汗直冒的黄洛洛,替他捏了一把汗。
喜欢古滇探秘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