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庄峤二人结合自身掌握的一些信息资料,再整合了考古队发掘到的一些实物资源,进一步论证了考古队专家之前作出的初步论断是正确的。因为,据古墓近半个月的发掘工作来看,这座在地底下埋藏了近千年的墓葬,是迄今为止,考古界发现的一座规模最大、保存完好、随葬品也最丰富的西汉时期彩绘壁画石室墓。尤其能够证明墓主身份的是那块放置在墓葬中心点的一块方形巨石,风水师们通常把这块石头称做“罗经石”。
经测定,这块“罗经石”正对的是正西南方向。
据资料显示,这种“罗经石”的作用,一是为修建陵墓时用来标定水平、测量高度和标示方位之用,二是代表着墓主人向往的故土或眷恋着的方向。
罗经石……正西南方向……望乡……玉凤凰……祭司……
从南方迁回甘青高原的羌族部落女首领……
尝稷……丹遥……尝羌……
庄峤脑海里忽然一片电光石火,他想起公元前86年的的历史事件,想起嘎哩瓦镇的神女像,想起甲骨卜辞的牌文……一个大胆的设想,随即跳了出来,齐集而来的信息量仿佛全汇集到一个点上了……激动之余,他立马要求廖队长带他们去看那本古墓里得到的古帛书。
虽然在心里已有定论,但在没拿到确凿证据之前,庄峤自己绝不会妄言。
在去看古帛书的路上,廖队长介绍说,由于年代久远,当初主墓室棺椁被打开后,风化很严重,遗骇除了白骨,所有的衣物都化为了灰烬。倒是被墓主抱在胸前的那本古帛书,像是用特殊药液处理过,不但没被风化,字迹还相当的清晰。只是他们谁也不认识古书上面那像蝌蚪一样的字符。要不是有一次在与余教授的闲聊中,他提到过类似的东西,廖队长也不会想起余,也不会让他赶赴这边。
一会后,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来到营地的资料帐篷里,廖队长捧来那个装有古帛书的楠木盒子时,识货的庄峤一眼就认出,那盒子用的是古玩界难得一见的上等金丝楠。虽然锦盒上沉淀着一层岁月的沧桑,但仍遮挡不住这种珍贵木质特有的华美和尊贵。据传,这种金丝楠在古代属皇家专用的木头,也叫皇木或神木。由此可见,这墓主的身份之高和地位之尊。
戴上寥队长递过来的白手套,庄峤打开楠木盒,就见里面躺着一本泛着幽幽古意的线装帛书,像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真切而梦幻的展露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这个时候,和庄峤同样戴上白手套的黄洛洛,见他小心翼翼的把古帛书放到桌上,便手拿镊子,轻轻地掀开帛书的扉页,“丹遥”两个娟秀的古滇字符赫然入眼。
黄洛洛的心脏一下狂跳起来:“果然,是她。”
然而,往后翻了几页,她就乐不起来了。
原来,这帛书里面的字符,虽然与她那本古卷影印本上的一模一样,但从字体的写古卷的不是同一人。
可纵然如此,总是又多了一份实物证据,总比没有的强。黄洛洛很快调整好心态,准备着书古帛书的破译工作了。
这帛书很好的佐证了,在这片甘青高原上,确实有他们二人追寻的古滇人物痕迹。只要破译它,难说就能得到想要的一些信息和证据了。
因此,她闪闪放光的眸子,迎视着庄峤和廖队长探究的眼眸,答复他们:“我能确定,这本帛书体的字符就来自于古滇国,与之前破译的字迹变化同承一脉。不过,这里面还有些眼下不能破解的生僻字,我还需要点时间。”
“没事的,我们慢慢来,只要有收获就好。”见黄洛洛有些踌躇,庄峤忙安慰她。
廖队长见状,也由衷的说道:“这样最好了,也不枉你们这么大老远跑这一趟。不耽搁你们时间了,我也先忙一会去,有需要随时跟我说。”
朝着帐篷口刚走出几步,他突然像想起什么,张口朝庄峤喊道:“小庄,我听老余说过,你对古物的鉴别了不得。走,我助手那边正好有个难点需要你去点拔点拔。”说完,抱歉的对黄洛洛一笑:“用完他,我马上给你送回来。”
“哎,其实对破译这些古文字我并不在行,只能给她提供一些历史资料罢了,我们走吧。”怕廖队长在意,庄峤一边解释,一边跟他走出了帐篷。
两个男人一离开,留在帐篷里的黄洛洛,便安静下来,开始对古帛书的破译。
虽然在这本带有浓浓楚辞味的书体里面,还有几十个生僻字有古卷影印本上的古字符可以参与对照和校对,但通体浏览一遍之后,她还是有些淡淡的失望。
原来还想着,从墓主人对帛书的珍爱程度看,这个应该会是其自传体或心情笔记一类的。但她想错了,这帛书记叙的更像是某一段历史的大事记,并且字迹和风格完全不同于那本古卷影印本上的祭词书写体。还有,以叙述的口吻和记录的方式看,倒像出自男性之手,客观、不带一丝感qíng_sè彩。
可无论如何,得以见到传说中的古滇文字真迹,就是一件特别稀奇的事了。
黄洛洛这样安慰着自己,开始埋头于对这本古帛书的解析。
时光静静的流淌着,帛书一页一页经她的手轻轻翻过,她笔下的译稿写了又撕,撕了又写……直到庄峤返回帐篷来,叫她出去吃饭,她才惊觉黄昏已来临。
去吃饭的路上,黄洛洛的神思一直在恍惚,心莫名的被古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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