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郡主就骂道:“你个皮猴,说的什么话?这些乱七八糟的,也不看看场合,嘴里一蹦就出来了,真该让你爹再关你半个月的禁闭。”谭琛连连摆手,道:“姑姑可莫要再说这话,再关侄儿半个月,你还不如直接拿刀杀了侄儿还省事。”
华阳郡主道:“知道怕就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口无遮拦?”
谭琛见杜晋瑶吃蹩,到也不去管她,只道:“姑姑不知道,侄儿当日说漏了嘴,就有些后悔,后来去祖母的从雪苑,跟她老人家说了,您猜她老人家怎么说?”
“怎么说?”
“她老人家说啊,这话本就是她说的,哪里就不能拿出去说了?她老人家还说了,这人啊和人也是看缘分的,她一眼看到我这便宜妹妹,心里就喜欢,就起了心要收她作干孙女,还得寻个好日子,热热闹闹的,让大伙都知道。”
其实谭琛就是不说,华阳郡主也知道云平长公主是起了心的,只是听这语气,她老人家竟是想要为这事好生的操办一场,这就让华阳郡主愣住了。要知道,自从老东升侯谭卫死后,云平长公主就一直住在从雪苑,平日里最多不过是见见孙儿外孙,已经数年不理俗事,不见外人,没在公共场合露个面了,要是如今真为了收这个干孙女在出面操办的话,那岂不是说她老人家又要在人前露面了?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她对眼前这个小丫头的看重,就是大大出了她的设想了。
谭琛的话却没有完,他又瞥了杜晋瑶一眼,道:“其实祖母她老人家是不是真想收个干孙女,这说到底是她老人家自个的意愿,与旁人无关,可是姑姑,宥表弟的终身大事要是搞错了,摆了乌龙,到时候可是不怎么好收场哦。”
谭琛这话意有所指,华阳郡主呆了一下,却不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谭琛此番回留香水谢,本来是为了梁可怡和雷茜等几个京城出名的才女而来的,上午他们一起在白鹭洲上饮酒作耍,出了一个触景赋诗,轮值一圈的题目,恰好轮到梁可怡的时候就开了席,谭琛觉得不尽兴,所以下了席之后就找了过来,想要再宴请梁可怡等人去那白鹭洲作耍。
华阳郡主素来知道梁可怡等人和谭琛交好,经常在一起赋个诗,吃个酒,往好了说就是才子佳人俱fēng_liú的韵事,可往坏处说,不过就是几个小屁孩在一起瞎混胡闹,只是她这个侄儿的性子她清楚,年纪不大,性子却倔,不听人说,即便成了亲也毫不收敛,她如今是自家儿子的事都没捋清楚,也没那个闲心去管他。
请了梁可怡雷茜几个小姐,谭琛环顾四周,最后又邀了宜儿,宜儿本不想去,可看杜晋瑶一副忿恨的神色,觉得留在水榭里实在没什么意思,遂干脆向华阳郡主告了罪,随谭琛出了水榭而去。
宜儿自忖自个既无那吟诗的雅兴,也没那赋词的才华,原想着出了留香水谢就找个幌子领着丫鬟自去逛园子作耍了,却不曾想那雷茜过来挽了她的手,硬是不让她走,宜儿无奈之下,只得歇了念头,跟着众人上了白鹭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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