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夏觉得用一个词来形容李毓是再恰当不过了——阴魂不散。你说她怎么就这么悲摧呢,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当年的齐天大圣,无论怎么逃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再看看对面李毓欠扁的笑容,她突然就豁出去了。
你丫要跟,我让你跟!
林立夏忽略了他俊美极致的笑脸,转身就拉着麦穗进了客栈,身后李毓笑意更甚,迈开步子也走了进去。
紧闭的房间里麦穗和林立夏苦着两张脸面面相觑。
麦穗支着下巴,眼睛一眨一眨的:“小姐,还要跑吗?”
林立夏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们能跑得掉吗?”
麦穗严肃地思考了会,郑重其事地回道:“我觉得跑不掉。小姐,他是盯上你了。”
林立夏掩面低呼了一声:“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我,我上辈子杀人放火了还是吃喝嫖赌拉皮条了。”
麦穗“噗”的一声笑出声:“小姐,哈哈,你。”
林立夏狠狠瞪她一眼:“笑笑笑,再笑把你绑到草船上借箭去!”
麦穗笑得更欢快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皱着眉头思考了几分钟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林立夏懒洋洋地说道:“说来听听。”
麦穗促狭地朝她挤挤眼:“要不,你就从了他吧。”
林立夏那个叫透心凉透心凉,伸手重重地蹂躏了她的脸蛋一番:“把你送给王二麻子当媳妇儿。”
麦穗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说道:“那要不,叫他从了你?”
林立夏阴森一笑:“把你扔给陈三瘸子当填房。”
正说闹间有人敲了敲门:“送饭菜的来了。”
麦穗起身去打开了门:“我们没叫饭菜啊。”
小二憨厚一笑:“是隔壁的爷替你们叫的。”
“哦。”麦穗接过饭菜走回了桌边,“小姐,这位爷像是细心了不少。”
林立夏嗤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不吃?”麦穗看着可口的饭菜,肚子有点动静了。
“为毛,为毛不吃?”林立夏拿起米饭扒了口,“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麦穗抖动眉毛:“你不是说那位非奸即盗吗?”
林立夏咬了块排骨:“可我破罐子破摔了。”
非奸即盗vs破罐子破摔,那什么什么的,谁怕谁!
第二天拉了麦穗一起上镇上溜达,发现了家热闹非常的茶馆,于是乎,找了个座位就坐下了。原来那茶馆里有个说书人,据说讲的段子不错,镇子里的人平日无事也都跑过来听听打发时间。
那说书人刚润了润嗓子准备开讲,林立夏就发现自己的桌子来了拼桌的。拿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不淡定的心情。看,有苍蝇飞过去了,这个世界多么美好。再看,现在都有蚊子了,世界果然非常美好!
“小姐,你悠着点儿,杯子要碎了。”麦穗很担忧,真的,她家小姐怎么一对上这位爷就这么不淡定,更奇怪的是那位爷似乎还乐在其中……
世界果然好复杂的说。
那位拼桌的李毓大爷显然心情很愉快:“果然是巧。”
林立夏真想把茶水一兜脸泼他,这人说瞎话完全是睁着眼睛的,还不带不自在。
“这位爷,你确定你不是故意跟着我们的吗?”麦穗很纯真很无辜地问道。
李毓眯眼一笑,俊美邪肆得让人不敢直视:“当然……不确定。”
麦穗笑容僵了僵,对林立夏使了个眼色:小姐,此人功力太深,俺完全不是他对手啊。
林立夏视线飘忽地游移了会,最后决定完全无视此人,专心听书。
台上说书人朗声道:“今日要说的是景帝十四岁时智斗番邦使者的故事,各位仔细听好嘞。话说当年景帝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幼童……”
林立夏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微微敛低了眸子,茶水倒映出她的脸,心脏某个地方有些缩紧,她轻轻扯开唇角。
景帝李玄,果然天赋异人。
“额,小姐……”麦穗喏喏地开口,有些忐忑。
“啊?”林立夏回过神来看向麦穗,却发现对面的李毓没了身影,还没来得及高兴呢,耳边温热的气息就扑了过来。
“立夏听得入迷了?”李毓眸中有些幽暗,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道。
林立夏被吓得跳了起来,抚着胸口怒视她身侧的俊美男子,咬牙切齿喊道:“李毓!”
李毓单手支着脸应道:“我在。”
林立夏觉得头好痛:“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李毓很自然地摇摇头:“不能。”
林立夏握拳,起身走到他原来的位子坐下:“那我离你远点儿。”
李毓闪了闪眸子,唇角浅笑不说话。
麦穗无辜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其实她刚才就是想告诉小姐这位爷的行为,可小姐跟失了魂一样一点都没察觉到。小姐对那个人……还是不能完全忘记吧,即使只听到他的名字也会失神。可这位爷……
麦穗眼中闪过狡黠,虽然小姐对着他总是怒气交加,可好歹不会低落不是吗?
突然间角落有吵闹声传出,且声音越来越大,到后来茶馆里的人都转过头看向了吵闹的人,说书人也停下了话语看向那头。只见一名大汉一掌拍在桌子上,满是横肉的脸皱成一团:“你爷爷的,你刚才说什么?”
被他吼的那人穿着一袭青衣,长相阴柔:“我说这上好的花雕被你糟蹋了。”
大汉没料到他真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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