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很想睡,但她现在又不敢睡,只能用力咬着嘴唇强行驱散脑海中涌起的倦意,身后还有十几个女犯,被她教训过的几个女犯此时正用恶狼般的目光紧盯着她的脊背,只要她稍有松懈这几个随时会像饥饿的母狼般扑过来。
监仓里塔娜没有任何值得相信的人,若不是她学过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现在也不知会落得个什么惨状,想想都觉得浑身发寒,不知道还要在这鬼地方过多久?三天没有真正合过眼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熬多久。
塔娜转过身,站在她身后不远的三个女犯人立刻低下了头,刚才她们就在用一种近乎怨毒的眼神盯着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女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话她的后背早已经千疮百孔,这三个女犯人中有个留短寸发的是这监仓里的牢头,在这里有个特殊的称谓,学习委员,另外两个膀大腰圆的女人是打手,顾名思义就是专修理那些不听话的。
学习委员在每个监仓里都是混得最滋润的,整个监仓里的物资都要由她来统一分配,新来的犯人就是穿了条新裤头要是被她看上了也得乖乖脱下来送过去,稍慢些就会遭来一顿胖揍,打手就是专负责干这个的。
监仓里没有永远的强者,只有永远的规矩,就算再能打的犯人进来也只是威武一瞬间,因为人都是要吃喝拉撒睡的,等人睡着了用被子蒙住脑袋暴揍一顿,几顿下来就是再能打的强手都得乖乖服软,丛林法则在这里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塔娜淡淡的望了短寸头一眼,干涸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冷弧,沉声道:“你们几个得了谁的好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有一点我现在就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谁今天在这里为难过我是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一直以来塔娜都是个温婉可人的女人,她从不和人去争抢什么,但并不意味着她就可以任人欺负,身陷囹圄的这几天她一直在等待,希望阿来夫可以把消息传达给秦冰,或者让他知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出了问题,现在能撑一时算一时,咬牙把心里的苦藏住,让自己尽量变得狠一些。
短寸头女人手掌反在背后,紧捏着一支牙刷,监仓中不允许存在危险品,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检查收缴,因此最好的武器就是硬塑料牙刷,把尾端在地面上磨尖就成了一件利器,一家伙捅下去就是个血窟窿,现在她和两名打手各拿着这样一支牙刷。
“呸!老娘是大粪池子里游过泳,连屎(死)都不怕,还会听你这毛丫头威胁,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咱们,要不然迟早落到老娘手里。”短寸头根本不把塔娜的威胁当回事,她早就得了某人的暗示,一定要想法子弄残这妞儿,事成之后不会少她的好处,就算闹出什么动静监仓里外的人都会变成聋子瞎子,这种机会不把握才是傻子。
塔娜握紧拳头小心戒备着,后背贴紧了监仓门,她没有徒劳的呼救,因为早在刚来的那天她已经试过了,就算她叫破喉咙门外走廊上的警察根本不会理睬,相比之下最可信的还是自己的拳脚。
短寸头女人看模样只有三十出头,却是个狠辣狡狯的角色,她从对方满脸的疲态已经判断出了一些东西,这妞儿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死撑不了多久,只要走廊上的干部配合一下就可以顺利拿下,她故意眯眼上下打量着塔娜,脸上浮起一抹玩味的冷笑,想想能亲手废掉这个花一样的妞儿,她心里抑制不住涌起一股病态的兴奋。
看守所门外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和一辆黑色兰博基尼,车上空荡荡的无人,此时的车主人正在所长办公室拍桌子瞪眼。
嘭!唐国斌虎着脸抬掌猛拍在桌面上,把放在桌上的电脑显示屏震得跳起半寸高,落下去呯一声歪倒在一个满头大汗的黑胖警官面前。
“李所长,我现在再问你一句,人到底在哪?”唐国斌瞪圆了眼睛又是一声暴喝,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重复同样的问题,这个姓李的所长横竖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让人一肚子窝火无处泄。
李所长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伸手把一个摊开的文件夹再次推到唐国斌面前,苦着脸说道:“人真不在我这里,前天就被省厅的人提走了,他们按程序办事我也没办法,我就是个小所长,还有两年就退休了,您别为难我行么?”
这厮委屈得跟受了婆家气的小媳妇儿似的,一张苦瓜脸就差没往下掉渣了,他一边把文件夹推上前来还一边用手背在额头上抹汗,对这种糯米疙瘩受气包发火就连唐大少也感觉憋得慌,就在这时身旁的徐青伸手一把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夹,正儿八经的翻看起来。
徐青并没有细看文件夹上的字迹,默运时光之瞳在文件夹上迅速扫描,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李所长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在文件夹上书写,脸上还挂着一抹自鸣得意的笑容,从头到尾也没发现有第二个人在场,签名什么的全是他一手包办。
麻痹的,好狡猾的家伙,差点被他糊弄过去……徐青心里暗骂了一句,把文件夹随手丢在办公桌上,冷冷的说道:“李所长,请问厕所在哪?”
李所长赶紧陪着笑说道:“出门左转,走到头就是了,要不要我陪您过去。”他现在扮的就是个受气包,脸上带着笑,心里直打鼓,这两位的证件他都看过,硬着头皮作假一回希望能蒙混过去,要不是仗着背后有人撑腰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得罪这两位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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