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今伸手抵住他后腰,把江易想要后退的动作扼在原地。
“嘘。”平常用手做的嘘声动作,她用唇去贴,温热的呼吸洒在江易鼻尖,酥酥痒痒。
赵云今的唇软似樱桃,凉似冰糕,含住江易的上唇瓣,亲昵地吮了吮。
雨声越来越大,几乎覆盖了天地间的一切——林中的鸟叫,湖边的虫鸣,就连路过的云翳也遮住月亮凄淡的冷光。
屋外走廊传来咔哒一声响,赵云今呢喃着:“外面有人。”
不需要她提醒,江易也听见了那轻微的脚步声。
——鞋底压着疏松的木质地板发出怪响,在这幽深的山涧、滂沱的雨夜,带着一丝渗透皮肤的冷意,令人惊悚。
江易从刚刚的暧昧里晃过神来,推开眼前的女人,他目光盯着那扇木门,问:“你又是来做什么?”
“我说过,祭奠霍璋的母亲。”赵云今没有理会屋外神秘的脚步声,朝他笑笑。
“祭奠一个死人,霍璋需要派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为什么不是来监视你呢?”赵云今说,“毕竟你可是有夜里偷偷溜进大哥女人家里,又在别人家的院里撩女人裙子的前科,霍璋不放心你和我住同一间房子也很正常吧,万一你兽性大发,我岂不是要贞操不保了。”
她撒开江易,慵懒地靠着梳妆台:“晚上吃得少,现在还有点饿了。”
门闷闷响了一声,赵云今眼眸明亮,问他:“想知道霍璋把我们送到这里来的真实目的吗?”
江易没说话,赵云今当他默许了,她拿过桌上的陶瓷花瓶,在手里掂了掂:“我会收着力道,但你也要忍一忍。”
……
何通身形如同一只壁虎,死死贴在房门上,屋里开了窗,只能听见雨声,至于里面二人的谈话内容,他一句也听不清。
宁静的夜里骤然传来器物碎地的炸裂音,紧接着赵云今羞愤的声音响起:“滚出去——”
何通连忙撤身,蹑手蹑脚走到隔壁江易的屋前,抬起手装作要敲他房门的架势。
江易拉开门出来,何通转头朝屋里瞥了眼,花瓶被赵云今砸碎在地,碎前肯定还有别的用途,因为江易正拿手捂着额头。
他摔上门,何通一副才来的样子,不明所以地问:“我来找你有点事,这怎么了?”
“以后这种事别叫我做。”江易松手,额头被赵云今打出一个肿块,他冷淡地说,“这是女人能干出的事?”
何通跟着他下楼,从还未解冻的冰柜里掏了一个冰袋递给他:“赵小姐脾气确实不太好,刚刚你惹了她,她生你的气也是应该的,你得想个法子去赔礼道歉。女人心眼小,必须得在回去前把心结解开,不然等她跟霍先生告状,你吃不了兜着走。”
“道歉?”江易冷笑,拿冰袋敷上额头,“拿头道歉?”
“低伏做小,时不时在她眼前晃晃,女人嘛心软,说几句好听的她气就消了。”何通站起来打了个哈欠,“如果明天天气好,我准备白天出去湖边钓鱼,也算是给你创造个机会单独和她谈谈,你觉得可行吗?”
江易没吭声,何通自作主张:“就这么定了,你好好把握机会,别再惹着她了。”
何通走后,江易一个人坐在客厅。
挂钟敲了十二点,雨小了些,他起身去厨房煮了杯牛奶。
……
赵云今躺在床上听雨,冷润的雨丝打在春末翠绿的荷叶上嗒嗒响,她白天劳累,但今夜却意外失眠了。
门外传来一阵没有丝毫掩饰的脚步——是江易。
他叩了两下房门,赵云今不想显得自己那样急切,等足了一会才起身去开。
江易已经离开了,门口地上放了个托盘,上面摆着一杯热牛奶和一碗荷包蛋卧面。
*
第二天赵云今睡到中午才起,下楼时何通刚做完午餐,他随口问了句:“赵小姐昨晚起来喝牛奶了?”
赵云今听到这话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何通指了指大门口的垃圾袋,里面装着昨夜江易倒完的牛奶瓶,他用完厨房后简单收了一下,但昨夜雨大,垃圾没处丢,就随手放在了门口。
赵云今:“观察这么敏锐,不去当警察真是可惜了。”
何通苦笑:“警察那工作又累又危险,工资还不高,费力费神的,哪有霍先生这的待遇好啊。”
“你对霍璋倒是用心。”赵云今细嚼慢咽吃着午饭,问他,“江易呢?”
“他去湖边散步了。”
暴雨早在破晓时分就停了,缠山半腰云雾缭绕,漫着雨后的纯白水汽,远远望去如画境一般曼妙。
一晚暴雨过后,湖面水位上涨,上游水库的鱼虾被冲上岸边,在旱地上垂死蹦跶,江易围湖转了一圈,捉了两只青蛙拎回来。
何通递给他一杯水:“我让你钓几条鱼当晚饭,你给我搞两只青蛙干什么?野生青蛙体内很多寄生虫不能乱吃,算了算了,一会还是我自己去吧。”
江易接过水喝了,那水发苦,他蹙了下眉。
何通漫不经心说:“山里的水不干净,里面本身就有股怪味,我也喝不惯。”
江易放下杯子,从客厅柜子里取出一个竹编篓子,他将两只青蛙装进篓子里,又把湖边捡到的卵石水草放入摆好,在小篓边插上一朵摘下来的荷花苞,最后盖上盖子,将这小而别致的青蛙篓子推到赵云今面前。
赵云今说:“我不要。”
何通充当和事老:“江易很有心思啊,他既然诚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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