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间宽敞的主卧,正中间摆着一张松软的豪华大床,床的四周挂着红色帷幔,木墙上用油彩画着浓艳的凤凰花。
赵云今没有如何通所说在摸黑卸妆,她盖着条薄被,背朝江易,躺在床的一侧。
她身形偏瘦,只是胸臀凸翘的分量好,常给人种妖娆风情的假象,江易曾经也这样觉得,可当他真的抱上去的时候,才发现赵云今其实很轻,甚至单薄,此刻她躺在床上只露一个肩背,显得孤零又脆弱。江易眉头皱了皱,以他对赵云今的认知,刚才一副受到羞辱的表情朝他泼水已经是不可能发生在这女人身上的反应了,她现在一副弱小模样,不知道又是在装给谁看。
他敞着房门,把蜡烛放在桌上。
赵云今嗓子憋闷地轻声说:“把门关上。”
“把门关上。”没听见江易的动作,她又重复一遍。
江易关了门,她再一次开口:“阿易,你来。”
浓重的夜色自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暗暗的一片投在床头淡红色的床单上。
赵云今听见咔哒一声锁响,又听见脚步声逐渐清晰,她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方才在楼下的愤怒一点不剩,脸颊又洋溢满灿烂的笑意,和之前判若两人。
“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赵云今避而不答,而是问他:“霍璋叫你来做什么?”
“度假。”
“别把他想得这么好心。”
赵云今抿了抿软薄的唇,夜里朦胧看不清颜色,但她只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让江易几乎忽略掉她的言语,满脑子只剩当前的情境。
——深山雨夜,孤男寡女,密闭的空间里满是木头上了年岁的醇香,凑近了还能依稀闻到她发丝上山茶花精油的味道。
“如果他让你来度假,又叫我来做什么?”
“霍璋打着请我代为祭奠他母亲的名头把我放来缠山,但事情远没那么简单。”赵云今没注意到江易的眼神,自顾自说,“何通不对劲,又是打牌又是送蜡烛,想方设法给我们创造相处的机会,这可不是他该做的事,如果不是霍璋授意,他敢吗?”
“你是霍璋的情妇。”江易提醒,“别总想着找他行为里的破绽。”
“真情实意还是逢场作戏,你看不出来?”赵云今赤脚踩着木质地板,将蜡烛摆在正对窗的梳妆台上。
“打火机。”
她回身走向江易。男人巍立不动,漂亮的肌肉自上至下延伸,笼络在黑色背心之下,半遮半掩的朦胧才最性感,赵云今靠得近了,隐约能闻到他的味道。
“你在戒烟?”赵云今想起了什么,半眯着眼,“当年你为我戒烟,买了整箱薄荷糖放在家里,烟瘾上来就拿它堵嘴。我记得那时候屋子的衣柜里堆满我的衣服和漫画书,每天早晨街外叫卖豆浆前你就会出门,日头落了才会回来,你说油灯街太乱,你要攒钱买一间新房子,带我住进去。”
“还记得吗?”赵云今双手灵滑攀上他腰身,“我们整夜做.爱,做到天快亮,你喜欢后.入,可我喜欢在上。”
她手指自他胸膛蜿蜒,钻进他裤子口袋,摸索到他装在里面的烟盒和打火机。
江易看似沉定,但呼吸已经重了,他声音哑得不像话:“已经分手四年,别再旧事重提了。”
“不喜欢我提。”赵云今掏出那枚火机,指尖不当心隔着裤子刮了刮。
江易本就粗重的呼吸瞬间凌乱不堪,赵云今隔得近了才能听分明,她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缠上他脖子,呢喃在他耳边问:“那为什么要硬?”
“阿易……”她偏头,一对眼眸莹莹亮着,发丝轻盈搔过他冷硬的脸颊。
她没有再说一句话,两瓣柔软的红唇轻轻吻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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