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能够收回账目简直是个奇迹,因为至此以后我再也没有收回所欠的余款了。
这位将军,我认为,是个非常勇敢的人,在欧洲战场上或许可能会成为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可是他太自信了,而且高估了正规部队的作战能力,也低估了美洲殖民地和印地安人的反抗力量。
乔治克罗恩,我们的印地安语翻译,带了一百名印地安人加入他的军队随军前行,如果这位将军能好好对待他们的话,他们一定会发挥好他们的向导作用,但是将军瞧不起他们,以致后来乔治克罗恩他们离开了军队。
一天在我跟他的谈话中,他向我透露他的作战计划。
他说:“拿下杜肯堡垒后,我将直捣尼亚加拉;拿下之后,我就进军弗郎耐克,如果季节允许的话;我想,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因为杜肯堡垒很难抵得住我们3、4天的进攻;也没什么东西可以阻碍我们向尼亚加拉的进军步伐。”
我脑海中老出现他的军队在蜿蜒的羊肠小道上被拉成好长的一条线,这样的话很可能在树林和灌木丛里遭埋伏,而被切成几段吃掉,我也曾经了解到上一次战役就是这样的情形,大概有1500人的法国军队,在侵入易洛魁的领地时惨遭这样的失败,所以我为他这次的战役很是担心,怀疑他是否能免遭此厄运。
但是我鼓足勇气,也只敢说:“当然了,先生,顺利拿下杜肯堡,这个是肯定的,因为您的军队装备优良,而且杜肯堡这个地方也没有很强的防御力量,听说他们的防御工事都还没有完成呢!但是对您的军队来说惟一的忧患就是印地安人的埋伏,他们很善于打这样的战法,在埋伏和偷袭方面都是十分神出鬼没的,您的军队一旦走上这样的山路,队伍势必会拉的很长,几乎有4英里之长了,这样您的军队就很有可能给敌人有可乘之机了,敌人很有可能从侧翼来伏击它,包围且把它分割成几段。
由于战线太长,首尾不能互相照应,因此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互相支援的。
这可以说是个兵家之大忌呀。
他不但不听我的劝告反而笑我愚昧无知。
他说:“的确啊,这些勇猛的土著对于你们这些未经正规训练的殖民地民兵来说可能是强敌,但是对于英王陛下的久经沙场的正规军来说,先生,他们是兴不起什么大风来的。”
我意识到我没有资格和一个军人争辩他专业上的问题,因此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然而,狡猾的敌人,并没有在我想象的长蛇阵中伏击他们,而是让他们继续前进,直到离目的地9英里的地方才开始动手。
在那里,部队都集中在一起了(因为部队正渡河,先头部队停止前进在那等待全军过河),而且这块地是他们经过的最大的一块林间空地,就在这里,敌人从树林和丛林后面对他的先头部队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到这时,将军才第一次明白他的敌人果然离他是如此的近了。
先头部队秩序大乱,将军就督促他的大军上前救援,但是救援工作也陷入了巨大的麻烦当中,因为马车、行李和牲口一旦敌人开火就自己乱了起来,所以队伍被挤在一起不得前进。
不久敌人就从他们的侧翼进攻,军官们因为骑在马上,是鲜明的靶子,成为众矢之的,很快地都倒下了。
士兵们乱作一堆,听不到军官们的号令,只能呆在那里给人做枪靶子,可怜他们死伤惨重,大概有23以上的人中弹倒下了,其余的士兵恐慌极了,都作鸟兽散。
一个赶车的人从他所在的队伍中拽出一匹马来逃跑了,他立即成了别的车夫的榜样,于是大家也都跟着逃跑了。
因此所有的马车、粮秣、大炮和其他的军火全留给了敌人。
将军本人也受伤了,他的部下好不容易才把他救了出来。
他的秘书薛力先生在他身边饮弹而亡;全军86位军官,至少有63位牺牲或受伤的,1100名士兵中有714位战士在此次战役中丧生。
这1100名兵士都是从全军中挑出来最优秀的士兵;死里逃生的士兵们都逃往丹巴上校那里,按原定的作战计划,丹巴上校负责押运大量的军火,粮草和行李在后面随行。
逃来的士兵并没有受到敌人的追袭,但是他们给丹巴上校和他的部队带来了恐慌,这种恐慌使得他们方寸大乱。
虽然他们现在还有1000多人,而在丛林中伏击布莱德多克将军的敌军包括印地安人和法国人总共加在一起也不会超过400多人。
但丹巴上校不但不敢向前进军,转败为胜,反而命令把全部的粮秣辎重等物加以销毁,免受拖累,以便获得更多的马匹帮他逃回殖民地。
当时他还答应了维吉尼亚、马里兰和宾西法尼亚州的州长们的要求,要把军队驻扎在边境上以便保卫居民;但是他却一直仓皇后退,直到退到费城,感觉到那里的居民能够确保他的安全。
这整件事首先打破了英国正规军在美洲殖民地人民心目中勇敢无敌的光辉形象。
人们意识到,以前对他们推崇备至的做法是毫无根据的。
在他们第一次行军时,从他们登陆到他们到达殖民地为止,他们一路抢劫掳掠所经过的村庄,无恶不作,害得某些穷苦的家庭破产了,而假如他们胆敢反抗,则侮辱虐待和幽禁加倍地接踵而至。
假如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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