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艺红面带异色：“没想到你懂得这么多。”
陆阳笑了笑：“没什么，多看书就知道了。”
林艺红点了点头：“销路其实问题不是很大，只要不是太大规模的数量，我都可以卖出去，其实这两年，我也做过了一些尝试，当了几年的中间商，要不然的话，可没有胆子来做这个生意……”
“林姐，你真是女强人。”
陆阳夸赞道。
林艺红摇头：“我也是被逼出来的，没办法啊，制衣厂那边几百个工人每个月都要开工资，厂里面的订单一年比一年少，最近要不是接了几个学校的校服定做，只怕有些机器都要停下来了，厂里面不少老工人，都是从改制的时候，就跟着我一起干的，总不能现在一句没活干了，就把人给开了吧，我的良心上还过意不去。”
听到林艺红这发自内心的话，陆阳心中对她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虽然有前世的光环存在，陆阳知道林艺红是一个企业家，并不是一个彻底的商人，因为她的存在，申城好几个县城都摘掉了贫困县的帽子。
虽然有些人不想失去贫困县这个称号，但对老百姓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多少原本贫困的家庭，都获利于茶叶这条产业链，走上了小康的道路，就算是什么都不会，什么也没有，每年茶叶收获的季节去采摘茶叶，也可以赚上个几千块钱。
青山县人均年收入才多少人？这几千块就够养活一个孩子上学和生活的开销了。
而原本的恒源服装厂，对现在的林艺红来说，反倒是像是一个包袱。
几百人的企业，每个月的运转，都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穷则变，变则通。
陆阳思衬了片刻，计较得失之后，问道：“林姐，恒源服装厂，你打算卖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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