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还真是喜欢作弄人,那晚在包厢无意看光了木籽,今晚就在我身上还了回来,而且还光的更彻底。
本还想好好捯饬一番的我,随意冲了个凉就匆匆溜了出去。
没办法,空间就这么大,什么秘密都无所遁形。
我和木籽一人坐在床头,一人坐在床尾,偶尔眼神碰撞之后又相顾无言,跟第一次约会的小情侣似的。
“对...对不起,刚...刚才我什么都没看见。”终于还是木籽最先受不了压抑的环境,嗫嚅道。
什么都没看见?明明愣了有大半分钟,这般掩耳盗铃的解释能骗过谁啊。
我心底一边腹诽着,一边摆摆手打着哈哈,像这样尴尬的话题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接话啊。
道完歉后我两又很自然的陷入了死寂,让我忍不住暗骂自己,明明在医院时还很健谈,怎么到了这里反而像大姑娘上轿子似的。
就在我胡乱琢磨时,隔壁屋突然响起了一阵奇怪的声音,有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娇喘,身为过来人的我两脸色顿时变得不自然起来。
“不...不好意思,房间的隔音太差。”木籽也不知是怎么了,又不合时宜的给我解释了起来,那臊的通红的脸蛋在光晕下格外诱人。
我的姐姐啊,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指教”,我就听得出来的好吧。
在煎熬中呆了有十几分钟后,我两刚准备松口气,右边的那家又响起了比之更磅礴的吼叫声。
这尼玛,欺负老子是新来的吧!我腹中一股恶火无处发泄,一拍桌子就猛地站了起来。
木籽显然被我惊着了,眼眸里流转着疑惑,呆滞的望着我。
骑虎难下的我突然瞥到床头柜上架着一副相框,一身白裙的木籽抱着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姑娘,眉眼和她有五分相像。
“木姐,这是你女儿吗?”
木籽走过来拿起了相框,指尖轻轻滑过照片里女孩的脸颊,眼神瞬间就温柔了起来:“她叫丫丫,现在还在上幼儿园呢,可爱吗?”
“跟木姐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怎么能不可爱呢。”
我这一记马屁明显拍到了木籽的心坎里,她意外的展露出小女儿姿态,伸出藕臂锤了锤我的胸口,笑骂我油嘴滑舌。
望着木籽一脸幸福的模样,我心间就忍不住一阵触动,恐怕全世界所有的母亲都同她一样,将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全世界。
仔细想想自己从过年后也再没回过家了,也不知家中年迈的父母如何了,暗暗承诺等工作稳定了就一定回家看看他们。
“那丫丫不跟你一起住吗?”
“呃...”她颓然的放下了相框,顾影自怜的叹息道:“你觉得,我还有资格让她跟我在一起生活吗?我不想害了她。”
“木姐,其实以你的条件,又何必去选择这份工作呢?”这些话不该我说,但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她的神色突然间不自然起来,无助,愤怒,悲哀各种情绪一一浮现,继而死死盯着我的眼睛吼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一旦踏足这行,还有回头路可走吗!”
“可为什么呢?”我疑问道。
“呵呵,还不是因为你们男人,你们总有无止境的yù_wàng,可什么时候有考虑到我的感受呢?我恨你们...啊!”
木籽的话语里有浓浓的怨气,一改温婉如水的气质,挥舞着拳头用力的砸在我胸口上,崩溃的爆着各种粗口,宛若疯癫一般。
她竭力捶打着我左胸房的位置,像是透过了那层皮囊直达灵魂,近乎残忍的同我分享着她的痛苦。
“为什么要折磨我?”木籽痛苦的哀嚎着,仿佛在质问着代入到我身上的某人,泪水顷刻间如大坝决堤。
我再也忍不住想要呵护她的情感,不顾她的反抗紧紧将其搂在了我的怀里。
她在我怀里哭的撕心裂肺,哭得我肝肠寸断。我此刻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双手淋漓着鲜血的刽子手,再也不想听她的苦衷,唯一希望的,就是用我的温暖对她的创伤聊以慰藉。
到头来木籽也没说出她踏入迷途的始由,可能是回忆太过伤神,她瘫在我身上睡了过去,即便如此,她眼角残留着泪痕。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拦腰抱起柔弱无骨的木籽不免感叹,比起我所背负的屈辱,她又何尝不是经历着常人无法想象的辛酸呢。
将木籽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床上,又为她轻轻盖上了一层夏被,拂了拂她的秀发后我又辗转到了屋外阳台上。
当然可不是为了那件小肚兜,实在是胸口闷的慌。
好在夏夜的凉风意外的袭人,吹散了我脑子里一堆驳杂的烦恼,于是回屋准备睡觉。
木籽已经睡得很沉,微嘟着红嫩的小嘴,鼻尖发出轻微的鼾声,看得出这几天的奔波确实累坏了她。
因为担心吹风扇会害她感冒,于是我拔掉了插头,深深看了眼她后,熄灯借着月光爬上了床。
好在是张双人床,我和衣躺在一侧,倒也不怕冒犯了木籽。
正准备闭目养神时,本平静下来的左右两户竟然默契的喧闹了起来,而且像是角力般节奏愈来愈快。
我登时就坐了起来,脑子里和小腹里各有一股无名火在熊熊燃烧,tm的,这群人疯了吧,上班一天还不够累吗?
仿佛是为了验证我的命题外亢奋,把我来回搞醒了两三次。
尼玛,这tm才是贫民窟的艺术家啊!看来有酣战整晚的意思啊。
我忍住暴走的冲动,在耳朵里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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