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浩年轻时就一直保持着买彩票的习惯。他其实并不缺钱,也不是日思夜想想要一夜暴富。但买完彩票后那种未知的新鲜感让他欲罢不能。
后来随着互联网浪潮的兴起,万浩又迷上了在暗网上购买盲盒,那是种比赌博更令人快乐的新鲜体验!
和之前被警方连根拔起的十三门徒不一样,万浩常用的“地下室”是暗网中更为小众的网站。尽管这家名为“地下室”的网站其注册会员不满5000人,但年流水也早已突破了两亿美金。
而康仁则是这家虚拟“地下室”的大本营。
“地下室”最初是靠人口贩卖迅速招揽了一波粘度极高的忠诚客户,而康仁则是它最为“靠谱”的独家供应商。
在欧洲有个叫做“黑死病”的组织,专业从事绑架暗杀人口买卖,几乎无恶不作。而康仁的上一任院长还曾洋洋得意地将康仁喻作国产版的“黑死病”。
康仁的确也担得起这样的“美名”。
且比之黑死病,康仁背后的实际掌控者更懂得舆论控制,他巧妙地将康仁包装得至善至美,以至于没有人会将其与任何污名做相关联想。
同理,也没有谁能想得到像万浩这样道貌岸然的、管理着上千人的一院之长,背地里竟喜欢在地下室购买“盲盒”。
“盲盒”的玩法最早也是来源于海外,一般售价在两百到一万美金甚至以上,由于暗网的加密技术,在收到包裹前,买方永远无法知道盲盒里究竟装着什么。
这种永远无法预料到究竟能从暗网的盲盒里开出什么的刺激感,让万浩着迷。
他几乎每个月都会买2-3个盲盒。
除却盲盒中最经常出现枪和毒品外,他还曾拆出过带血的牙齿和用剪刀剪。而在收到那个包裹后不久,他的主人“鲁鲁”出现在了轰动一时的继父虐杀小女孩的新闻当和牙齿都是小姑娘的遗物。凶手在作案后,出于某种扭曲畸形的心理把这些放在了暗网上高价售卖。
而几天前,万浩收到了人生中最令他忐忑不安的一个盲盒,在那个盲盒里装着的是他自己熟睡时的照片。照片背后写着一行小字:即便家有恶犬,也不可能永远藏住秘密。
而就在十五分钟前,万浩才刚刚通过分析照片拍摄的角度、时间及地点分析出这些照片是某天下午,他在办公室里午休时被拍下的。
调取监控后,在那个时间段在附近停留并有作案可能的只有那个新来没多久的清洁工,李环明!
可还没等到他找李环明算账,那间特殊病房的看护就火急火燎地拨通了内线。
那位曾被叮嘱过“比你性命更重要”的病人,竟然凭空消失了!没有旁人的帮助他不可能打开拿到从外反锁的门,因此院方立刻召集安保和人事部一起排查当天离岗的员工。最终他们发现和李世川一起不见的一共有11名员工,其中只有李世川一个人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加之万浩本来就怀疑是李环明拍了他的照片,他更是立刻推断出一定是李环明想要害死他!所以才会绑架了性命攸关的李世川!
可李环明为什么要害他呢?他甚至不认识他啊!
慕鸣盛在第二天清早入了境,他一入境陈聪就立马收到了消息。
资料显示慕鸣盛在国内并没有固定住所,而负责侦查的警员发现他这次的落脚点位于静和区的一处洋房内,屋主是李世川,房子购于十年前,在寸土寸金的旧租界,这处占地超过2亩的洋房十分惹眼。仔细观察这栋洋房的周围竟有近百个摄像头,有许多还是无线+有线的双保险,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受到线路攻击,导致摄像头失灵。
慕鸣盛在进了屋子后,一直到天黑都没出来。侦查的探员无法得知他在屋子里究竟干了些什么,转而决定去邻居家侧面探听一些情况。
说是邻居,其实离这套洋房也隔着条七八米的人行道。来应门的是位年轻的住客,面对“社区工作人员”关于邻居的一系列问题,他一脸茫然。
“我平时没和他们交往过。”
“您有见过隔壁房子的住户吗?”穿着社区工作服的文迪微笑着问。
“没见过。”
“那你怎么说是他们?”
“屋子里进进出出好多人,再说了,这么大的房子也不可能只住一个人啊,佣人什么的也都在‘他们’的范畴内。”年轻人抬起手拨了拨盖到眼睛的头发,疑惑地说:“不是啊,你们做住户调查来问我干吗?不是应该直接问他们吗?”
“敲过门了,但是对方没应。”文迪歉然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们的这份调查表要的比较急,今天下班前一定要交的,所以只好厚着脸皮来麻烦你了。”
年轻人直勾勾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是乔抑岚让你来的?”
乔抑岚?谁啊?
文迪一头雾水地摇头:“不是啊,我是社区的,是来负责调查的呀。主要是上头要我们清查群租房,哎,其实我们私下也都在偷偷抱怨,这样的地界根本不需要查嘛!谁会在这里搞群租啊!”
年轻人“哦”地一声,想了想又说:“隔壁住的应该是个大佬。”
文迪赔笑:“那当然了,住得起这样房子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他咬咬牙,又特别狗腿地加了一句:“您也是大佬啊!”
年轻人笑了:“我不是。我只是借住在这里帮人家看房子而已。”他朝隔壁的洋房抬了抬下巴:“隔壁那家的主人大概特别惜命,进进出出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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