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开完了方子,针灸也完了事,这就要回呢,谁承想,小梁子也病了,一搭脉,还好和杨棒子不是一个病,并非传染的,小梁子得的是正了八经的受寒疲劳的伤风了,郎中这下一并也开了药方,让莲香去镇上抓药。
强撑着要送郎中回川口镇,顺便抓药去,才走了两步脚下就发虚了,小梁子这也去不了了,莲香一看这架势,只能找来邻居大婶帮忙照看着两病号,她去送郎中和抓药。
到了镇上,随着郎中进了生药铺,抓齐了药,掏出银元要付出诊费和药钱,郎中只收了药费,出诊费是分文不取说啥也不要。
莲香这死活要留下呢,人家郎中说了,杨司令和部下拿命打鬼子呢,咱这小郎中也不能提枪上阵的,看个病还要钱,那让人戳脊梁骨呢。
话说到这份上了,再非的留下钱,就伤了乡里乡亲的面了,莲香不是队伍上的人,没有纪律管着,循的是乡村的人情世故,当下也就没再推让,道了谢出了生药铺。
一阵风似地往回赶,这鬼子退了后,川口镇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这几天各区各村的老乡们东去西回南来北往地,都从这川口镇上过,街上人流不断。
莲香走的急没顾上看左右身边的人呢,可有个人却注意上她了,谁啊,小金锁。她和洪政委昨天下午就快马回到川口镇了,政委忙了一整夜和一上午。这才睡下,小金锁这是来找她干爹老瞎子去。
莲香对这小丫头不怎么熟悉,可金锁眼尖见人过目不忘。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风风火火的莲香了,心说这不是杨司令的媳妇吗?拿着大包小包的药这是做啥呢?
一直跟着莲香出了镇子口,奔东南大道下去了,小金锁才跑回了镇公所,把洪梅摇晃醒了,说了这件事后,洪大政委一下子就从炕上蹦下来了。
杨棒子失踪了三天了。眼看调查组这就到了,六分区的程主任托人捎的话,说调查组在军营镇呢。明天中午以前准到川口镇,让十一分区的党政军头头们做好接待准备。
这正犯愁找不到杨棒子呢,一听小金锁说看见莲香急匆匆地取了药,洪梅就怀疑她一定知道杨棒子在哪里。
才出屋子就瞧见镇南骡马行的伙计跑进了镇公所的大门。径直奔民政科去了。洪梅就跟了上去,站在伙计身后,瞧见这是来报公家使用骡马的记录来了,还带了张条子。
民政科的干事瞧见政委进来了,不知道啥事呢,起了身想让呢,洪梅摆摆手让他接着登记,转过桌子看。一看摊在桌面上的纸条,心里有数了!
这个临时写的使用骡马的借据是小梁子写的。按说呢公家和部队上要使用骡马,必须有区以上政府开的正式的调用证明才行,小梁子夜里来的急,砸开生药铺子的大门,说了杨棒子的病情,郎中随口就说了得赶紧去,晚了怕不好了。
小梁子这一急,又不能去镇公所找马去,干脆就砸开了骡马行的大门,说有紧急军务要用骡马,骡马行的伙计倒是认识小梁子,知道这小伙子是杨司令的贴身警卫,可没证明信这马借出去了还不回来可咋办呢?支支吾吾地就不愿意借。
后来小梁子就要过来纸笔给写了张条子,签的还是杨棒子的大名,这骡马行的伙计才给牵出匹大青骡子来。
这都是被事逼的,临时想的主意,本来小梁子是想送郎中回来的时候,悄悄地把骡子还了,塞两钱就不让骡马行去政府报账了,可谁想到了他自己也病躺下了,莲香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啊,就去把骡子还了。
伙计自然来政府这登记了,公家的人用了牲口,拉脚的钱自然是找政府要,正好被洪梅看见了借条,这下清楚了,张嘴一问伙计,确定是小梁子来拉走的牲口。
洪梅马上让小金锁去牵马,简单收拾了下,出镇公所的门,提蹬上马,一甩马鞭子,两匹军马风驰电掣地冲出了川口镇。
没跑多远路,就远远地看见了走的脚不沾地的莲香,洪梅勒了下缰绳,放慢了速度。
听见身后的官道上有马蹄声,莲香也走的累了,顺脚往路边拐了下,坐在路旁的一块青石上,想歇歇脚等马过去再赶路。
其实洪梅不认得莲香,莲香见了洪梅也面生,两人从来没对过面。洪梅只是听小金锁描述过,杨棒子要成亲的时候,洪梅是借故躲到西边去了,赶回来的那天晚上遭了鬼子密探的暗算。
后来莲香被送回黄石口村,洪梅呢在担架上领着机关和老乡们向西转移,这两人就在没见上个面。
这小金锁可是见过的,给洪梅这么一描述,加上莲香抱着一堆的草药包,也就猜出来这是杨棒子娶的那位小寡妇了。
白马咴咴地打着响鼻,猛跑了一阵,马脖子上见了些汗,走到莲香坐的地方了,洪梅一勒缰绳“吁!”把马定住了,翻身下了马。
手里攥着马鞭子,一步一步地走近了莲香,洪梅这心里还有点扑腾扑腾的跳,莲香也挺纳闷呢,这两女八路骑马跑的怪猛地,咋还停下了,向俺这过来做啥呢?
“大嫂,这路通向黄石口村不?”洪梅先开了口了。
愣了下神,随后点了点头,嘴里支应着:“嗯呐,通呢,再有个七八里地就到了,咋?同志你去俺村寻人呢还是公事呢?”
“啊,寻人呢,大嫂是那的人啊,俺和你打听个人,黄石口村有没有个叫莲香的女同志?”
莲香一听这留着剪发头,全身上下干练整洁部队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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