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临的喉结轻轻滚了下,慢慢地说:“他的狠,别人比不上。我以为他看见照片会疯了,我做了那么多,一点报复的快感都找不到。对不起,我的游戏害了你。”
我没有说话。
商临又想说话,门外却悉悉索索突然有了动静。
“这不是没什么人住吗?”我问。
话音刚落,冲进来一票人,这些面孔我全都认识。
严靳,秦风,沈茵,还有……
一个个黑黑的脑袋上,多多少少沾了白色的雪点子,严靳和秦风让开条道,江辞云深邃的眼睛望向了我。
他瘦了一些,但瞧着依旧好看到不行。
我缓慢地站起来,没走近,只觉得这几步的距离已经远得像是世界的最北极到最南极。
“你怎么来了?”商临似乎也愣了。
江辞云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眼睛里闪动着微微的泪光。
许牧深上前一步,淡淡地说:“商临,你真以为自己玩弄了所有人?”
“这话什么意思?”商临许久没再阴柔过的脸色又出现了。
许牧深笑了笑:“你说过最了解自己的可能不是朋友,却是敌人。打从你出现开始,辞云就知道你会弄出大事来。要不是看在你是要死的人,最后才忍着和老婆孩子分开的痛让你以为自己赢了。”
严靳也上前了一步:“姓商的。辞云真他妈对你可以了。可你竟然拿个假病历骗他这么久!”
我的嘴慢慢地张开,合都合不起来。我猛地看向商临,他似乎也很诧异的样子:“假病历?”
严靳从兜里掏出资料往商临面前一扬:“艾滋病库里是有个叫商临的,但他妈不是你!年纪是对上了,血型根本对不上,翻出你小时候的体检报告是b型血,艾滋病库里的是a型血。别给我说你他妈不知道!我操你大爷的。”
原本一个快死的人,竟然不是一个人吗?
这个结果让我瞠目结舌。
商临生病没有看医生的习惯,就连那次被江辞云的筷子碰了眼睛,他也只到小诊所就挂水涂药,就怕自己的艾滋病史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商临的面部神经是完全僵住的,我很确定他的确不知道这件事。我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只觉得心跳在加快,快得我几乎受不了。
江辞云还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眼睛一闭,眼泪啪塔一下掉下来。他一字一顿地说:“知道是这个结果。老子恨不得你马上去死!”
江辞云完全爆炸了。
他说话的时候脖子上的青筋说不清梗得有多粗,总觉得这些经脉里的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都炸开了血管喷出来。
江辞云的手在抖,声音也因为极度愤怒而瞬间嘶哑:“把孩子给我!我心疼你是个要死的人,我以前对不起你,不想让你死得时候还那么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张不是你的病历,他妈让老子憋了那么久!真要说还,这三年多我每一天都在等你死的日子有多痛苦,也都该还清了!哥,我现在想你死他妈一百遍!”
江辞云的爆发和字字犀利的话终究还是让原本平静下来的商临又被激怒了。
商临也勃然大怒起来,他失控地说:“对我够意思?到了现在你还觉得我不该存在。江辞云!不管你弄来的病历是不是真事。我对你,一点希望都不会再抱了!想我死一百遍?我也要拿你女儿陪葬!”
他突然掐住了小彦的脖子。
他们都要冲上去。
商临像是狮吼似的:“谁敢过来,我直接把她脖子给扭断了!”
忽然没有人轻举妄动。
可我,疯一般冲上去。
我早已不惧怕商临,他从来就不是坏人,只是一个渴望得到好脸色和真关怀的可怜人而已。
我的手锁住商临的手臂,摇头哭着说:“商临,你快松手,小彦最喜欢你了。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她,她还是孩子啊。快,你不是这样的人,快把手放了,啊?”
商临像是突然觉悟般松了下手,小彦立刻就喊叔叔,你干什么呀?
小彦能在第一时间说出话来,我才明白商临没掐重,甚至根本没让小彦产生呼吸不顺畅的问题。
我趁他失神的时候一把从他怀里夺过孩子搂住,严靳秦风一拥而上对商临拳打脚踢,就连沈茵也挤进去嘴里大骂着很多伤人的话用高跟鞋往商临身上踢。
他们中间,只有江辞云没上前施暴。
他看着我,有种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感觉。我想他无法求我原谅,在爱情和亲情面前,不能说他最后选了亲情而让我蒙在鼓里,只能说他明明会知道我看见短信会疯会狂会绝望,可总很难有两全的选择。他当时做那个决定的时候一定坚信了我对他的爱。
可三年多了,此刻的江辞云一定不敢确定以前一遍遍说不会离开他的女人,现在是否也一样。
我没和江辞云说半句话,冲上去拉开那些打商临的人。他在地上蜷缩着没吭声,他是挨打和当饭吃一样的男人,这点疼痛对他来说可能算不得什么,可他不说话,看着沈茵的那一瞬间我觉得他太可怜。
我护着他说:“别打了,你们有什么资格随便打人。什么资格?”
他们愣住似的看着我。
秦风双手插腰,像是气得不轻似的左右转了好几下,指着我说:“唐颖,你护他?脑子没敲坏吧?”
我不争气地红了眼睛说:“我说错了吗?请问秦风先生,你是他的爹还是他的妈?你,你们,有什么资格打他。他这辈子挨过的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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