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曲膝坐起来,阴柔地勾唇说:“严靳,许牧深,秦风,沈老板,所有人,所有他有的我都不允许。我把你放在最后一个,好吗弟妹?”
我愤怒地瞪着这个男人,自从他的出现,这间屋子就变得阴森了起来。
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一个响亮地耳朵打到了他脸上,商临陡然就愣住了,慢慢地抬眼看着我,慢慢吐出句:“不痛。我早就被打习惯了。”
“你!”对商临,我竟这么无力。
我强行压下对他的不满,忽然想到一碗粘稠的面条他都能吃的满足时,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痛快点。像个男人一样干点男人该干的事。你这种做法,太不入流。”
商临淡笑:“相信我,江辞云很快就会反击。不然还有什么意思?”
我想,试图和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去理论,可能连我都会渐渐变成神经病,我摆摆手说:“行。你厉害。我不和你这种人废话!”
商临在我背后说:“谁都觉得是我错。我活该吃那么多苦,活该被讨厌,真这么活该?”
我的心跃动了两秒,没再理他,再度进入卧室的时候空气都如是凝固了。
江辞云站在窗口,许牧深坐在床上,谁也不搭理谁。
我对江辞云说:“我想和他单独说说话。”
江辞云看了我很久,点头,他抱着女儿出去,临走时才帮我带上了门。
我把事情的经过用最简单的语言顺给他听,许牧深清淡地笑了笑:“唐颖,我想你误会了。我真正在乎的其实不是先后次序,辞云这个人我很了解,他身上缺点不少,优点也不少。事情挑得越明白,我们三个人真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相处?不可能的。窗户纸已经破了。今天我刚出门准备去律所就被人截住,具体过程我不太想提,你说的话我相信,但我是律师,不可能对这件事情忍气吞声,明白吗?”
“可你证据不足。”我低下头,轻声说。
“你愿意当我的人证吗?”
许牧深的一句话,突然就困住了我。
我很想站出来为他作证,可眼下我却并不能轻易答应。
我话锋一转:“他们打你了?打得很重吗?”
“不重。”他说:“唐颖,我知道答案了。没关系,我不怪你。”
之后起码有四五分钟的时间,我们谁都没说话。
最终打破这份沉默的人是许牧深,他说:“看着辞云,别让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把他逼到极限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这我清楚,但现在的他我觉得不可能。
“他变了,不是以前一无所有的小流氓了,他会克制的。”我说。
许牧深摇头:“每个人的克制都有底线,过了线,很容易失去理智。”
这句话像在说他自己,又像在说江辞云,我分辨不出来。
“意思是……”我皱了下眉头:“牧深,你觉得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
相比之下,我更在意这个?比如,他会疯到弄出人命吗?
许牧深沉默了一会:“狗急了还会跳墙,别说是辞云这种人。”
“该不会……”我不敢说下去了,许牧深的话多少提醒了我,商临挑这个时间出现,可能不是真的要让江辞云一无所有,他在激发他,激发出江辞云骨子里最初的报复心和阴柔气。要真是这样,可能到最后,毁掉江辞云的不是商临,是他自己。
我嗖得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说:“牧深,算我求你,这种时候不要和江辞云置气,他嘴上不说,要是你也离开他了,对他来说绝对是打击。”
许牧深忽然拉住我的手腕,妥协般对我说:“我答应就是了。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我心惊了几秒:“什,什么事啊?”
“开车送我回去,我现在不想躺在你们的床上。”许牧深是笑着说的,可听着很刺耳。
在感情里,许牧深对我的感情虽然让我觉得莫名,可我却无法否定它的存在,许牧深就是一个这样美好的男人,克制自己,成全着我和江辞云,从开始到现在,他只是帮助我,引导我,常常还会因为担心我难过而拉近我和江辞云的距离,他从没伤害过我,爱的很单纯,甚至是傻。
而我这会却必须恶心地让他不要和江辞云闹矛盾,对他而言是挺残酷的事,可我真的无从选择。
“好,我送你。”我说。
许牧深没伤筋动骨,血管瘤意外破了才把画面弄得吓人。我扶着他下楼,商临也在,他似乎有点意外的眯起了眼睛,没想到许牧深竟然不上当吧。
“辞云,我送他回去。”我说。
“我送吧。”江辞云说。
“你要和女儿这变态待一块?还是我送。”我丢出来一句。
“开车注意安全。”
商临对我说:“回来的时候能买点牛肉吗?我想吃。”
我愤恨地白他一眼,不想搭理。
车子四平八稳地开在路上,许牧深一直翻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过了很久,许牧深突然说:“查到了,八年前的重大拐卖案能破获,是个化名叫乌鸦的人协助警方捣毁的。上面有一段关于这个人的文字采访,警方问他为什么帮这么大忙,他只说了两个字,公道。”
我的车速忽的慢下来:“公道?商临这人也知道公道怎么写?”
许牧深淡淡地说:“他也许真的很痛恨辞云。历史资料上还写了他不仅协助警方捣毁了很多拐卖窝点,还救了很多孩子。”
我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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