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辞云同时看向他。
“说了多少次,不要在一个单身汉面前秀恩爱,多伤人啊。”许牧深皱着眉头,抬手松了松领结:“我们走吧。”
江辞云不以为意:“阿深,你不是说现在秀恩爱要选在中午吗?现在就是中午,刺激你才能让你早点有摆脱单身的想法。”
我白了江辞云一眼,随后看向许牧深:“不等姑娘了?”
“我不喜欢不守时的人。”许牧深说完,拿起茶杯喝茶。
这句话刚说完不久,我被一个黑头发,身材高挑,提醒标准的传统中国式美女给吸引了。
她从许牧深的身后走到身侧,看了眼手机,然后问:“请问你是许律师吗?”
那声音,好听得就像电台主持人,不过分娇媚,也不过分冷硬,真的是恰到好处的那一种。
许牧深偏头,看着她,过了好久才说:“我是。”
“你好,我姓赵。”
女孩扫了眼我和江辞云,拉开许牧深对面的椅子背对着我坐,然后我就听见她笑着说:“我特别没方向感,刚刚开错一条路所以迟到了,许律师真是个有意思的人,相亲还带亲友团呢?让他们一起过来坐吧,人多热闹。”
我和许牧深的眼神碰撞到一起,电光火石间他悄悄移开。
“好。”
我和江辞云咬耳朵:“这种情况,我们还是走掉比较好,让他们相处去吧。”
江辞云却说:“过去坐。”
于是座位发生了奇怪的变化,我和那会计女孩坐一块,江辞云和许牧深坐一块。从谈话中能察觉到女孩的直率和开朗,原本聊得还挺愉快的,可后来她却用三分钟问完了许牧深的住宅,工作,以及收入情况。
这些都还能理解,许牧深似乎也很认同这样直接坦白的交流方式,只是到后来女孩问到许牧深的家庭情况,我明显察觉到他的眉头皱了皱。
“是这样的,我身边有很多朋友和老公的感情其实不错,但最后婚姻都毁在了婆媳关系上,我挺害怕的。”女孩耸了下肩,忙笑着解释。
许牧深全程都很被动,大多时候全是人家女孩儿在问问题,他在回答。这次却破天荒地说了一大串:“赵小姐,夫妻关系和亲子关系,两者构成了家庭结构的最基础面。我不相信无缘无故产生的大矛盾,人活着却也永远无法真的做到一碗水端平,我们别说还没有结合,就算是真的结合了,怎么妥善处理周遭带来的压力和不平来维持婚姻关系或者做出更合适的决定比较重要。”
女孩显然愣了愣。
许牧深从包里拿出我挑选的礼物放在桌上说:“初次见面,这是我送你的小礼物,不过我们可能更适合做朋友。”
女孩低头,右手的两根手指在礼物的边缘轻轻磨蹭着,我瞧着出来这姑娘很尴尬。
她低着头说:“其实我对你印象挺好的。”
说完,这个女的脸简直红透了。
许牧深把名片递给她:“我处理的案件比较杂,以后有需要可以来律所找我。”
我一听这话简直是哭笑不得。偏生江辞云还有种想要笑却又憋着笑的感觉,然后拿起了茶杯。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以后万一我未来的婚姻不幸,要打离婚官司可以来找你?吗?”女孩说话都开始不太利索了。
江辞云原本在喝茶,听见这话,一口茶水差点就喷出来,他再也抑制不住,喉口溢出一大串低沉好听地笑:“阿深,你要是当和尚,我就给你专门起座庙,你就干脆和尊大佛一样蹲着。”
许牧深并没有理会这份调侃,修长的身影窜起来,严肃地说:“我还有点事。赵小姐,以后有机会再见。”他给我们使个眼色,大抵意思是叫我们撤。
出地方的时候我们三人两车,一前一后地开着。江辞云工作忙,以至于还没怎么去好朋友的律所参观一番,下午我们就都去了律所。
许牧深给我们搬来椅子,泡了两杯茶。
江辞云把茶杯放在一旁,抽完根烟后正儿八经地问:“你到底喜欢哪一种女孩?有个标准也好帮你。”
“坚强,勇敢,不能太胖,长头发,不化太妖艳的妆,对朋友好,善良。理想中大概就这些了。”许牧深低着头对着键盘敲打。
不知怎么的,听见这句话时我总觉得有点怪异。
“弄什么呢?老子难得来,就不能放下工作吗?”江辞云突然有些不悦。
许牧深笑了笑:“不是工作,我在打招聘信息,律所开起来肯定需要别的律师和一些接待人员。马上好。”
江辞云没再说什么,起身在屋子里转着,他的双脚定在那副不知名的画前,然后问:“画画水平又进步了,哪天你要不当律师,往书画方面发展也很不错。”
我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地走到江辞云身边:“你说这画是他画的?真的假的?不能够吧?”
江辞云挑唇一笑,那眼神像是把我当成个二愣子似的:“他的画我一眼就能认出来。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喜欢画人物素描,后来爱上了水墨画,不过水墨画的功底要求太高了。”
身后,键盘的声音还在不断响起,许牧深简洁地答了句:“只是业余爱好,修身养性为主。我就不追求太高的境界了。”
“你的业余爱好是什么?”我耸了下江辞云的胳膊。
他瞥我一眼,长身微微附过来,唇间的热气缓慢流洒:“爱好,你。”
我常常也会受不了江辞云不分场合的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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