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曾亲手打过她,可关键时刻他护的始终是她。
我已经不会对陆励心寒了,甚至不想和他多说话,直接挂了这通电话,他后来又纠缠不休地打进来,我全都没有再接,他也终于放弃了再打。
电话战消停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房门被敲响,我下意识地去开门,却不曾想进来的那个人会是表哥。他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小流氓。
“怎么是你?你怎么?”我着实惊了一下。
“没想到啊?呵,昨儿个我们找到了那个车牌的出租车司机,一问才知道你住这儿?这里都没什么房子,我看见窗户上挂着你昨儿个穿的裙子就知道你住这儿。啧啧,靠这劈开腿条件过得还不错嘛。”表哥嘴里不干不净,目光越过我在海景房里打转。
“出去!”我瞪着他。
表哥横了我一眼,大手一推就把我推到在地。
我太瘦了,从曾经全身上下都是堆积的肉到现在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多余的脂肪,就像根随意就能被人折断的枯木似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表哥未经允许就一个一个房间参观起来,不管我怎么用恶狠狠的语言阻止,他根本就当做耳边风。
看完房子之后表哥和几个小兄弟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表哥甚至翻出了江辞云的渔具,握着一根鱼竿在手里掂量着道:“嘿,他妈名牌啊,兄弟们,你们知道这杆儿值多少钱吗?吗的十几万呢。”
表哥带来的人不信,有几个还笑起来:“不可能吧,一根破杆子要十几万,十几万得玩多少女人啊。”
“玩多少女人?我算算啊,红灯区的一晚上四百。十几万,嘿,小心玩到鸡儿都挺不起来。”
如此拙劣刺耳的话终究让我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爆开了。
我拿起昨天江辞云没收拾的茶杯想要往表哥头上砸,可他竟然没躲开,还看出来我要砸他似的把脑袋探了过来,嘴上挑衅着说:“来,正缺钱呢?”
短短几年而已,我诧异表哥竟然比当初还要不成器,不,他是真正恶心的流氓地痞,社会中最肮脏的老鼠屎。
杯子被我捏在手里很紧很紧,紧得隐隐发抖,可我最终还是放下了。我可不想成全他,要真砸上了,他敲诈起来可指不定是什么数。
“小颖儿,这是昨天和你吃饭那家伙的家吗?”表哥摸着鱼竿,哈了口气擦了擦。
“关你什么事?快滚!”
啪塔一声,鱼竿被丢在地上,这声音刺痛了我的心。
江辞云最爱钓鱼了,鱼竿他爱护得不得了,竟被这么丢在地上。
我几乎是立刻弯腰去捡,可身后突然传来一连串口哨的声音。
我猛一直起身,我忘了自己穿的还是睡裙,它一点也不长,菜市场大妈级别那类江辞云是不会买的,也就是说我刚刚那一弯腰走光了。
“你妹妹身材不错啊。”有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说。
回头一看,他们的脸上露出了让我恐惧的表情。
表哥嘲笑地看我一眼:“她啊,早被男人处理过了,换得挺勤。你们要喜欢,尽管上啊!”
要不是亲耳听见,我绝对不会想到这种话从一个亲戚嘴里说出来,哪怕是个陌生人也不至于这么卑劣吧?何况我是他的表妹!
刚才说话那小伙子立刻起身朝我走来,笑着说:“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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