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尖叫一声,连忙甩开他的手,往门外跑去。刚跑到楼梯口,连默已经追出来,他拽着她的头发,将她往后拉,动作残忍,生生要将她的头皮扯掉。
此刻她心里又痛又悔,怎么会误把贼人当恩人?眼见着她快要被他拽回到卧室里,她急得眼泪直掉,头皮已经疼得麻木了,所有一切都变成了本能,求生的本能。
她低着头,看见了男人怒挺的物什,她还没想清楚,手已经伸过去,随即平房里响起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她的头皮一松,她连忙后退了几步,看见连默弯腰捂着下身,她转身往楼下跑去。
刚跑到缓步台,身后一股冲劲,她从楼梯上滚落下去,鲜血顺着腿根往下淌,她睁开眼睛,看见趴在楼梯上的男人,她张了张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她身体里缓缓剥落,她绝望的晕了过去。
……
贺雪生气喘吁吁地惊醒过来,她坐在床上,晕黄的灯光洒落下来,她的脸异常惨白。后背凉幽幽的,冷汗已经打湿了衣服。
她双手抱膝,想到梦里发生的一切,就像打开了记忆之门,她的记忆缓缓回来了。原来那时候发生了那些事,连默和她,也曾像朋友一样相互照顾彼此,可也像仇人也一样,伤害过彼此。
窗外天色暗沉,路灯映照在玻璃窗上,贺雪生静静抱着自己,原来她早就知道沈存希为她自杀过,只是难产后,她昏迷了三天,醒来时几乎已经忘记了,甚至连为什么与连默起争执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她记忆的漏洞,不是连默强行灌输记忆,而是从楼梯摔下去,脑子里有血块,压迫了神经所致。她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忘记了,直到小忆的死,激发了她和连默的矛盾,然后他把她关进了地窖折磨她。
她闭上眼睛,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她面对连默的时候,会由心而生一种恐惧,那是任何的催眠也强行灌输记忆,都没办法清除的。
耳边忽然响起短促的短信提示音,贺雪生偏头看着床头柜上的手机,迟疑了一下,她拿起手机,点开短信,短信框里写着:我想见你,连默!
贺雪生闭了闭眼睛,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该到此结束了。她手指迅速在屏幕上按着,发送过去。
连默大概没想到她会回得这么快,他看着手机,点开短信,上面写着:好,在哪?
在哪?连默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发了一个地址过去,是七年前,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咖啡馆。贺雪生攥紧手机,孽缘从哪里开始,也该在哪里结束吧。
她将手机放回床头柜,起身去了浴室,站在花洒下面,温热的水缓缓流淌过她的身体,她闭上眼睛,她很脏很脏,脏得再也配不上沈存希,可是她仍旧想要陪在他身边。
他那样爱她,她若不陪在他身边,都天理难容。
一切都会过去吧,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那些照片与视频,都不会出现在他面前吧?她在心里奢望着,奢望着连默能够放过她。
即使这个可能性为零,她也奢望着他还有一点良知。
洗完澡,她穿上家居服,拉开移门,却被站在移门外的男人吓了一跳,她捂着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诧异地望着他,“你怎么站在这里,吓我一跳。”
沈存希上前一步,轻轻将她拥进怀里,他在书房里处理文件,突然觉得心慌,跑进主卧室,发现床上没有她,他差点吓死了,随即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他才松了口气,怪自己大惊小怪,自己吓唬自己。
此刻将她拥在怀里,他还是感觉那么不真实。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他却越来越恐惧,将她抱得这么紧,却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她。
贺雪生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心跳稳了稳,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劲,她抬起头望着他,低声道:“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沈存希将头埋进她的肩窝处,呼吸里满是沐浴露的清香,他轻叹道:“好香,真希望时时都能这样抱着你。”
贺雪生捏着他的衣服,心满意足的靠在他怀里,“沈存希,我有没有说过……”
“嗯?”沈存希慵懒的声音传进她耳蜗里,让她的心脏都快麻痹了。
她浅笑盈盈,“我爱你!”
怀里男人的身体忽然一僵,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哑声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贺雪生抬头望着他,双手轻抚着他的俊脸,真是老了呢,眼角都有鱼尾纹了。可是却越老越有魅力,书上说男人四十一枝花,正是魅力无边的时候,“沈存希,我爱你!”
沈存希眸底笑意明显,目光更加热烈地望着她,隐隐还有火光在跳跃,他哑声道:“再说一遍。”
“沈存希,我爱你,很爱很爱你!”贺雪生克制着羞涩,对着他耳边低声呢喃,仿佛要把这份爱意传达到他的心里。
沈存希嘴角大大的咧开,就像是找到宝的孩子,眸里光芒璀璨,这么久了,他说过无数次我爱你这三个字,她几乎从不回应,他低下头,吻着她略有些冰冷的红唇。
他把满腔的爱意,都化作一个热烈的吻,要让她感知到。
贺雪生踮起脚尖,热情的回应他,他将她抵到墙壁上,吮吸着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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