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辰望着他痛苦的背影,有时候真相往往来得痛彻心扉,雪生曾经受过那样的折磨,全是因为爱这个男人。
哪怕痛苦哪怕备受折磨,也不肯屈服在连默的.淫.威之下。
村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不可以走了?”
贺东辰低眸看他,他道:“今天下午,你看到我妹妹,为什么说她是鬼?”
“她跟当年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我以为见鬼了。”村民憨厚的挠了挠脑袋。
“没事了,你走吧,今晚你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见过,否则小心你的舌头!”贺东辰冷冷地看着他,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村民条件反射般的捂住嘴,他立即道:“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说。”
“滚!”贺东辰低喝一声,村民连滚带爬的冲出去,不敢有丝毫迟疑,生怕晚了,自己就要葬身在这里。
村民离开后,贺东辰抬步走向沈存希,他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道:“沈存希,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你要振作起来,把连默绳之以法。”
“绳之以法?”沈存希冷笑一声,“那太便宜他了,像他那种变态,就该死无葬身之地。”
贺东辰不甚赞同的看着他,“我爸是法官,不要到最后,需要我爸去审理你的案子。”贺东辰是退伍军人,即便心里有一万个想要弄死连默的想法,也不会以身试法。
让他生不如死的方法多得是,何必让自己背上一条不堪的人命?他不配!
“我真是后悔,后悔没有早点找到依诺,后悔没有发现警局的爆炸是个阴谋,后悔那天放了手。”沈存希声音哑得不像话,他不该放手,不该啊!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沈存希,把你后悔的力气用到对付连默身上,否则你对不起雪生对你的这份情。”贺东辰看着面前这个极度消极的男人,冷声道。
沈存希抿紧了唇,贺东辰说得对,他不能把力气用到悔恨上,他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他转身,眸中的消沉尽数敛去,他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吩咐保镖,“把他带回桐城。”
说完,他转身走出地窖,他站在平房外面,看着这栋在黑夜里的平房,眉目间多了一抹狠戾,他沉声道:“把这里夷为平地。”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段过去,他要将它永世封存,再不提起。往后,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却呵护那个用命爱他的小女人。
乘雪橇回到旅店,已经夜深人静,沈存希推门走进房间,房间的炕上隆起小小一团,沈存希脱下外套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低头看着她,她睡得正熟,小脸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肌肤细腻得看不见毛孔,他伸手欲抚摸她的脸,才发现自己手背上满是血迹。
不愿意弄脏了她的脸,他缩回手,低下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他嗓音低哑道:“依诺,我曾以为我比你爱得深,所以你才会轻易的放开我的手,如今我才发现,你对我的爱,从来不少我一分,甚至比我更深沉。对不起,我误会了你,对不起,我会用我的余生更爱你更更爱你,才能弥补你曾经所受到的伤害。”
沉睡中的贺雪生似乎听到他的情话,她嘴角微弯,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来。
沈存希凝视着那抹甜笑,心中大恸,眼前再度模糊了。
……
翌日清晨,贺雪生醒来时,感觉身后热烘烘的,腰间搁着一只大掌,沉沉的重量,却让她感到很踏实。她一夜无梦,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她转身面向他,炕上太热,熏得他俊脸成了高原红,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滚烫的温度从指尖传来,沈存希动了动,她惊得缩回手来,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她不知道他们现在算什么,他们分明吵了架,他分明也是不信任她的,可是他们却又睡在了一起,她脑子里很混乱,去过那间地窖,她越发坚定要离开他的决心。
可是只要看见他,她又忍不住留恋起来,这样的她,要怎么才能潇洒的离开?
沈存希早就醒了,应该说他一夜都没有睡着,他不敢闭上眼睛,怕一闭上眼睛她就会不见。他一整晚都盯着她,直到感觉到她要醒来了,他却突然胆怯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他心里自嘲,什么时候起,他竟也会这样胆小,怕面对一个女人。
她那样爱他,抵死不屈从在连默的暴虐下,可他竟还怀疑她与连默有染,思及此,他就恨不得将自己暴打一顿。
闭着眼睛,他感觉到她动了动,似乎在转身,耳边传来衣料摩挲着被子的窸窸窣窣声,然后鼻翼里传来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香,他心神一荡,依然装睡。
然后他的脸颊被戳了一下,那样顽皮的动作,一下让他再也无法装睡下去,他动了一下,她就吓得缩回了手,他睁开眼睛,看见她闭眼装睡,睫毛颤抖得厉害。
像两把扇子,一直颤进了他心里,他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渴望,此刻只想抱着她吻她。心动不如行动,他凑过去,薄唇含住她温软的红唇,他感觉到她在他怀里轻颤,然后她睁开眼睛来。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并不能清楚的看见对方,可是谁也没有闭上眼睛,就这样望进彼此的眼睛里,深陷,沉沦。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并不满足于两唇相贴,他一下吮吸起来,空气中浮动着暧昧的因子,他伸出舌头,席卷着她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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