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嬗皱眉,关于贺雪生她知道得不多,贺家人包括母亲,都对她的事三缄其口,她无从得知具体的消息,也不敢去追查,怕踩到贺东辰的底线。
贺雪生有病,偏偏看的还是心理医生,现在赫宇因为她被暗杀,到底什么样的病,会连累到一个心理医生被暗杀的程度?
云嬗心中惊怔,贺东辰这样的男人,哪怕已经身陷囹圄,关心的不是自己能不能出得去,关心的却是贺雪生的安慰。想通这些,她心下一片苦涩。
“我听到了,我会安排人去保护他,绝不会让他有任何闪失。”云嬗点了点头,刻意压低声音道,也知道在这个地方,不能随意说话。
贺东辰的大手按在她腰上,手指细细摩挲着她腰上的嫩肉,趁机揩油。云嬗头皮一麻,刚想推开他,又听他一本正经道:“不要和我说这些没用的,让你保护雪生,你给我保护到哪里去了?”
“……”云嬗有些无话可说,到底不想让自己唯一的能力都被他看轻,她忍不住回嘴道:“如果敌人不是因为从雪生小姐身上无从下手,怎么会去绑架沈晏白威胁她?她主动甩开我们的。”
云嬗负气的想,贺东辰,你对你这个妹妹到底了解多少?
贺东辰听出了她心里的不服气,他冷笑一声,态度却更显暧昧,从监控画面里来看,两人不过是在亲热,“不服气?你连雪生那点小伎俩都没防住,你还敢说自己没有失职?”
这次,云嬗彻底已经无话可说。
贺东辰见她不说话,他故作与她耳鬓厮磨,语气里却无半点温存之意,“云嬗,不要低估任何人的能力,尤其是雪生。还有,我要你秘密调查,赫宇到底知道了什么,才引来了杀身之祸。”
“我知道了。”云嬗声音有些抖,因为他的手已经从衣服下摆探进去,她连忙伸手摁住他的大手,红唇突然被他咬住,她心跳一滞,就听到他在她唇上说:“叫出声来。”
云嬗脸红耳赤,门外传来脚步声,她立即反应过来,可是要让她叫出来,特别是在他面前,想想就羞得无地自容。
贺东辰黑眸微眯,松开她的唇,吻她的脖子,那是她的敏感点,那天晚上他就发现了,一碰就抖得不行。果然,怀里的女人不停颤抖起来,声音从喉咙深处哼出来,像猫儿一样慵懒。
门外的人站了站,听到里面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低吟,那人听了一会儿,心里想着这豪门少爷就是不一样,都死到临头了,还巴巴找个女人过来寻欢作乐。
听了一会儿墙角,那人趁无人注意时转身离去。
贺东辰耳廓动了动,门外再没声音,他才放开云嬗,没了支撑力,云嬗直接往地上倒去。贺东辰出手如电,扶住她的腰,黑眸紧盯着她满是红潮的俏脸,揶揄道:“还没动你,你就叫成这样?”
云嬗觉得自己丢死人了,尤其是在贺东辰面前,她推开他的手,靠着门站好,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服,脸上的红潮却没有退下去,脸颊越来越烫,她恼羞成怒道:“说完了?说完了我就走了。”
贺东辰看见她拉开门,他吹了一声口哨,嘴角上翘,“云嬗,回去多吃点养胖点,你腰那么细,我怕一用力就折断了。”
他的声音很大,走廊上经过的人都听见了,个个拿怪异的目光看着她,云嬗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脸颊烫得能在上面煎鸡蛋。
她走了两步,到底意难平,又转过身去,站在贺东辰面前,一脚踩在他锃亮的皮鞋上,用力碾压了一下,听到他疼得闷哼一声,她才收了脚,大步走出审讯室,“砰”一声摔上门。
贺东辰抱着脚疼得额上直冒汗,云嬗穿的是军靴,再加上她不像一般柔软女人,那一脚踩下来是实打实的。这些年他娇生惯养,除了凭着一股蛮力能制服她,别的时候都不是她的对手。
这个女人,要指望她温柔一点,看来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云嬗气冲冲的走出警局,一路上那些警察都拿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就好像她有多饥渴似的。饥渴?云嬗想起刚才贺东辰满脸邪气的说她,她倏地停下步伐,转身瞪着身后无比庄严的建筑,饥渴你妹!
闵律师正在外面等她,看她怒气冲冲的过来,竟也有点不敢招惹她,“云小姐,贺先生怎么说?”
“别跟我提这个人,让他一辈子关在这里得了。”云嬗余怒未消,腰间还残留着他留下的酥麻,她双手叉腰,认真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该去找个男人了。
闵律师摸了摸鼻子,知道她还在气头上,倒也没再追问,只将贺东辰与他说的那些话,转述给她,“想必贺先生已经和你交代清楚了,贺先生现在的情况,属于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齐全了,警局不会同意保释。”
“人证?不是只有现场采集到的指纹吗?”云嬗皱眉,哪怕她此刻再气贺东辰,也不可能真的放任他不管。
“今天早上得到的最新消息,有人目击了贺先生谋杀赫宇的全过程,只要他出庭作证,贺先生这次难逃牢狱之灾。”闵律师神情凝重道。
云嬗心里的怒气彻底消失,表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她自然清楚如果谋杀罪成立,贺东辰将要遭受什么。最要命的是,他们现在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除了寄希望赫宇醒来,指出谋杀他的人,根本就找不到别的证据证明贺东辰是被陷害的。
她掐了掐眉心,只觉得头疼欲裂,贺家这两兄妹简直就是事儿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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