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广白是真沉得住气啊,她不醒过来。
一直闭着眼,你无论如何,我不会睁开我的大眼睛的,一直到庞京墨来。
庞京墨就拉着她的手啊,庞广白睁开眼,要说话的,但是一看到他,嘴就扁了扁,唇线直接就掉下来了,要哭。
最怕突然红了眼。
庞京墨紧紧的抿着唇,一直拉着她的手,触手冰凉的,他就捂着,最后只定定的看着她,问一句,“你怎么了啊?”
你怎么了啊?
你怎么就这样了呢?
他别的话讲不出来了,没想过她会出事,从他到这边来,就看着她长大,一直这么多年,她什么样子都有,生孩子都不哭,可是突然有人告诉他,她不太好了。
突然就空了。
什么都没意思了。
没劲了。
呼吸之间重重的抽动了一下鼻子,突然低下头,他觉得特别特别难过。
庞广白脸色确实不好,她觉得很痒,浑身都很痒,抬起手来想要抓,才看到上面湿了一片,抽了抽鼻子,哭唧唧的,“我觉得很痒,我全身都很不舒服。”
她真的很不舒服。
之前一直没有说,这会儿庞京墨来了,她就只对着庞京墨说,庞京墨就心疼她,她说痒他就没办法这么看着她在那里干躺着。
最后庞京墨就背着她,一圈一圈的在下面走,午夜十分,路灯白花花的打在树叶上面,火树银花,黑夜里也可灿烂光辉。
十月的风,十月的雨,十月的鸡飞狗跳。
庞广白就趴在上面,笑了笑,她觉得这样不痒了,有点神奇。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背着她来着?
好像是在青岛。
“你不是说我背着你硌得慌吗?”
庞京墨往上给她抬了一下,体力没有以前好了,这么一会儿累了,但是还是想走。
“现在依然硌得慌,但是我开心。”
她觉得开心,觉得满足,所以她愿意这样。
庞京墨不说话,就一直背着走。
一只手去摸她的脚,有点凉,他就坐下来,给她重新包好了。
庞广白把脚裹进去毯子里,听到有虫儿叫,一声便进了人心里,看到他的下巴,视线略过他的眉眼,透过一片片漆黑的夜色,轻声说,“你知道吗?我喝了桂花酒。”
家里花园那么大,上百种花色,找不到一株桂花,因为她桂花过敏。
桂花香味浓郁繁殖力又好,所以桂花开的季节她总是不出门,外面的东西也不吃。
别人的黄金十月,她总是要躲一躲的。
庞京墨静静的背着她继续往前走,他知道,他都知道了。
刘厨跟他讲了。
医生说是过敏,幸亏量不大。
庞京墨想说她,只是不忍心,只讲她一句,“你不乖。”
再生气的话,讲出来也是这三个字,james从小听到大,也会对着庞广白讲,你要乖,回家都要问一句,你今天乖不乖。
刘妈偶尔恨极了,都要跟他讲,“你一些事情要教她,不教她总这样,太不像话了。”
过得太随意了,你要什么作息就什么作息,吃穿住行多花点钱无所谓,但是一些事情上做事不好,说不给人家面子就甩脸色,想做什么事情就要去做。
可是庞京墨不吭声,做就做呗,有时候明知道她做不好,要赔钱,可是还是不忍心讲她。
她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他不发表任何看法。
其实就是向着她,偏心眼。
萧百何从酒店过来,怕他们饿,所以刘厨打包过来的饭菜,结果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房间是空的。
站在窗户那里,看着下面就不是很对劲。
拉开窗户,头伸到外面去,气的差点背过气去,要喊,楼层这么高,实在不想打扰别人,看了一会儿。
牙都疼了,就你能,就你有老婆。
坐在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看呗。
省的眼睛疼。
他真是过够了,够够的。
一直等着人进来,他都不爱搭理的,掀了掀眼皮子,“玩去了?”
庞广白安安稳稳的半躺着,晚上没吃东西,这会儿腹中空空,庞京墨摆饭,看了一眼萧百何,不是很明白他还坐在这里干什么,“你累了吧?”
萧百何不是很明白,我累什么啊,我看你们挺有意思的,“我不累。”
一个劲的摁着遥控器。
庞京墨皱了皱眉头,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你也早点休息吧。”
萧百何站起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撵人走呗,恨不得喷他一脸花露水。
自己下楼,他不困,莫名其妙到了花园里面去,自己溜溜达达走了一圈,也没什么啊,他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挺带劲的。
庞广白吃过之后撑不住就睡了,庞京墨陪着她,明天还要挂一次水,窗帘没有拉,庞广白讲今晚月满如银,庞京墨一会儿就去碰碰她的手,一会儿去摸摸她的头发。
稀罕呗。
疼不过来了。
第二天直接回香港。
许先生觉得会不会太巧了,问森少,“你有没有露馅啊?怎么就那个时候出事呢?”
森少摆摆手,“怎么可能,那晚我们遇到了不过是喝了一点酒而已,你也知道现在很多桂花开,调酒师就推出新口味,结果谁能想到el会过敏呢,而且监控也看到了,她原本是打算吃宵夜的,刚好被厨师发现了。”
又庆幸,“哇,幸亏没有回房间,不然发作了没有人看着,到时候要出大事的。”
森少不过是给许先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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