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见她打扮妖妖调调的不像正经娘子,又看她这幅态度脸色更差,这是送礼呢还是找事呢?
她硬邦邦地道:“用不着。”
娇娆十分风情地斜看了她一眼:“别介啊,你这样让我怎么向我们夫人交差?”姿态妩媚,就是女人也不由多看几眼。
沈婉瞧惯了沈乔的脸,再看别的美人都觉着平庸,对她这番卖弄风情更是目不斜视,不耐道:“我管你怎么交差,走开,别耽误我干活。”
娇娆一把拉住她的手,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是极想来做妾室的,这般欲拒还迎不过是想抬抬身价,我劝你好好地想清楚了,你这长相,就连我们爷身边的粗使丫鬟都比不过,不过两天的新鲜罢了。”
沈婉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她是把自己当成沈乔了,登时一股火就蹿了上来。
娇娆自顾自说了个痛快,用团扇挑起她下巴:“就算你有幸能进府,见着我了也得老老实实地福身行礼,管我叫一声姐姐,不然别怪我不讲情分,你...”
沈婉和张氏都是一脉的火爆脾气,闻言气的额上青筋乱跳,她小时候打架放牛爬树也没少干,温言登时炸了,火气上来一巴掌就呼上去了:“你奶奶个爪,我还一句没说呢,你就东扯一句西拉一句的,你自己个儿下贱做妾,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下贱吗?!”
娇娆被打的有点懵,沈婉抄起一根擀面杖就劈头盖脸的冲她抽了过来,她被打的连连哀嚎,转头惊怒地等着看戏的几个小厮:“你们都是死人啊,眼睁睁地看我挨打?!”
她又不是正头太太,又是硬要跟来的,几个下人才不怕她,装模作样地掠了会儿阵,沈婉打的差不多了才把所有人一并赶了出去,犹自在原地气的拄着擀面杖呼哧呼哧喘气。
娇娆回去之后还想向宁长咏告状,没想到这事儿先一步被宁夫人知道了,立时大发雷霆,命人掌嘴三十,还罚她在院里跪三个时辰,不许吃晚饭。
宁长咏素来宠爱娇娆,但这回晚上回来,见她被罚跪在院里,也只是笑了笑:“夫人因何动怒啊?”
宁夫人也有些担心他偏袒,看了他眼,缓了缓才道:“我想着昨日行事多有不妥的地方,便命人去给沈家送了礼,没想到她竟也跟着去搅和了,惹得沈家人更怒。”
宁长咏又取了鲜研的花汁和着香料往自己身上细细涂抹,迎向娇娆期盼的目光,不在意地道:“确实不懂规矩,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好好跪着吧。”
娇娆登时煞白了脸儿,跪在院里身子颤颤。
宁夫人心里也没觉着多解气,反而升起丝丝疑惑来,她被这香味呛的实在难受,忍不住倒退了几步,用绢子掩嘴轻咳了声:“就依夫君说的吧。”
她顿了又顿,终是忍不住问道:“夫君不觉着身上和屋里太香了吗?”
她原也是爱花之人,这几日看到花就恶心。
宁长咏掸了掸衣裳,勾唇一笑:“香总比臭好,你说呢?”
宁夫人再不多话,命下人备了晚饭,本以为今日之事到此就结了,哪里想到晚上宁长咏竟然留宿在了娇娆那里,让本来以为娇娆要失宠一阵的后院妻妾眼镜都快瞪出眶了。
宁夫人更觉着不对,他才罚过娇娆,又这般留宿不是自打自脸吗?要说是不满意她的处罚,故意下她脸子那就更谈不上了,罚妾室是他也同意的啊。
她晚上难免有些不安,辗转反侧了半宿才迷瞪过去,早上由丫鬟服侍着洗漱更衣,后院的十来房美妾过来问安,她一打眼扫过去却不见娇娆的身影,心下更觉不对。
她故意问道:“娇娆怎么今日没来啊,她去做什么了?莫不是服侍爷服侍的太晚?便是如此,也该命人递个话过来。”
众妾室低着头不敢应答,宁长咏笑着走进来,亲昵地捏了捏她耳珠:“夫人莫气,娇娆昨日不守规矩,我已经命人把她打发了。”
宁夫人好多年没跟他这般亲近了,更何况还是当着众妾室的面儿,不觉脸上一红,她先抬手挥退了众妾室,抬头问道:“爷把她怎么打发了,是她伺候的不周全吗?”
宁长咏笑而不答,狎昵坐在她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肩:“夫人关心个妾室做什么,咱们也有好些日子没亲近了,夫人这就是扫兴了。”
宁夫人笑一笑:“我要处理内宅的事儿,难免考虑的多些,爷不要见怪。”
宁长咏神色淡了下去,语调却更狎昵,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说的:“既然夫人自寻烦恼,那我就只好说与夫人听了,娇娆的尸首,劳烦夫人帮忙处理了。”
宁夫人本来好久不曾跟他这般温存,身上正有些酥麻,听到尸首二字,身上的汗毛都争先恐后竖了起来,身子猛地一颤,惊声道:“尸首?!爷您...!”
宁长咏不以为意,捞起袖子给她看自己是手臂:“昨日发了兴,她又不大配合,反而转身用簪子刺了我一下,我一怒之下就把她处置了,幸好她的卖身契在咱们手里,死了也就死了吧,给官府送些银子就是了。”
宁夫人遍体生凉,她倒不是同情妾室,而是通过这事儿看出好些反常,只是宁长咏多少算个多情人,对美人更是怜香惜玉,就是那些年老色衰他厌倦了的妾室,也是给一笔丰厚赏银好聚好散,更何况娇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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