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秀竹见此,停了会儿没说话,随后拍了拍聂相思的手背道,“相思,你是个好孩子。”
听到她这么说。
聂相思不否认自己心口有些堵。
刚才盛秀竹的一席话。
试探和警示的成分都有。
试探她是否已将战瑾玟失手砸伤她的事告知战廷深。
警示她,不要让翟司默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以免通过翟司默,让战廷深知道她的情况。
聂相思自问不是受了委屈欺负能隐忍的人。
辨别是非黑白,对错的最基本的能力还是有。
今天的事,战瑾玟确实非有意针对她,故意往她脸上砸光盘。
所以她并不怪她,哪怕她的脸有可能因此而毁容。
她不怪她是一码事。
她因此而伤心难过害怕是另一码事。
试问。
有哪个女孩儿愿意自己脸上留这么长一条疤?
她自问给战廷深打电话寻求一下心里安慰并不过分。
她在她们面前没哭没闹,什么都没说,甚至还怕她们因此而过意不去。
只是。
若是相同的事,她跟战瑾玟对调身份。
战瑾玟能把整个战家给掀翻,而对她这个罪魁祸首,提刀相向她都觉得可能。
而战津和盛秀竹那时,恐怕也不会轻饶了她。
越这样想,聂相思越能感受到战廷深对她的好,对她的纵容以及维护。
人就是这样。
只有在受伤遭到恶意对待的时候,才知道谁对自己最好。
聂相思深呼吸,对盛秀竹道,“奶奶,我有点累。”
“那你去休息吧,午饭我让人给你送来。”盛秀竹说。
聂相思嘴角勉强扯了下,没等盛秀竹离开,起身,朝床的方向走去。
盛秀竹看着聂相思躺在床上,眼眸微闪,遂站起身,离开了聂相思的房间。
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传来,聂相思闭着双眼,柔嫩的下嘴唇,被她咬得很紧。
……
中午,佣人告知午餐准备好了。
盛秀竹便起身招呼翟司默去餐厅吃午饭。
翟司默从沙发站起身,朝楼上看了眼,“相思呢?”
盛秀竹垂着眼睛,“刚才我去相思的房间,相思跟我说,她最近学业太繁重,上课期间都没能好好睡上一觉,所以她想今天多睡会儿。”
顿了顿,盛秀竹看着翟司默道,“你别担心相思了,待会儿我让人将饭菜给她送到房间里去。”
翟司默皱了眉,面色狐疑,小声说,“相思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这睡久了也不好啊。”
“现在的孩子,别管了。我们去吃吧。”盛秀竹似乎并不想继续说聂相思的事,对翟司默道。
翟司默眯眼,朝楼梯走,“我去看看相思。”
盛秀竹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捏紧,抿紧唇看着翟司默朝楼上走,并未出口阻止。
翟司默三两步上楼,大跨步走到聂相思门口,伸手敲门,“相思,翟叔来看你了,快开门。”
盛秀竹眯了眼。
而此时,战津和战瑾玟也从书房出来了,站在门口看着翟司默。
翟司默对战津点了点头,继续敲门,“相思,我进来了?”
盛秀竹闻言,轻提气,正要开口。
聂相思慵懒的嗓音传了出来,“翟叔,你别进来,我还要睡,好困。”
盛秀竹闭上嘴巴,想了想,对战瑾玟道,“瑾玟,去书房叫你爷爷下来吃饭。”
战瑾玟想到之前战曜在聂相思房间吼她的事,听话,当即摇了摇头,往战津身边站了站,“我不去,我怕。”
“你怕什么?你爷爷还能吃了你?”盛秀竹说。
“反正我不去。”战瑾玟嘟囔。
盛秀竹心里发毛,“瑾玟……”
“我去吧。”
战津打断盛秀竹的话,淡淡说。
说完便朝战曜的书房走了过去。
盛秀竹拧紧眉,看了眼战津,随即盯向战瑾玟。
战瑾玟对她瘪了下嘴巴。
盛秀竹见状,心头没来由的火!
忍住了,抿着唇,朝餐厅走了去。
看着盛秀竹走进餐厅,战瑾玟甩着手大摇大摆的朝仍不死心站在聂相思门前的翟司默走去。
翟司默看到她走来,嘴角斜了下,眯眼盯着她。
战瑾玟走到他面前,站定,双手往后一背,看了眼面前紧闭的房门,歪头对翟司默道,“翟司默,你说你干什么啊,聂相思都说不吃,困了,你还一直叫叫叫,烦不烦?”
战瑾玟一说完。
翟司默就对她露出了八颗白晃晃的牙齿。
待战瑾玟皱眉不解时,一个爆栗扣到了战瑾玟的脑门上。
“啊。”
战瑾玟吃疼的捂住额头,愤怒的瞪向翟司默,“你疯啦,痛死了!quot;
quot;这就痛啦?“翟司默笑着。
“翟司默,你是不是男人啊?对女人要温柔一点,你不知道吗?”战瑾玟磨着后牙槽道。
翟司默耸肩,双手放进裤兜里,弯身,狭长的眼眸直直盯着战瑾玟,痞痞挑唇,“你也说对女人才温柔一点。但很可惜,你在我眼里,不是女人!”
“……”
战瑾玟睁大眼。
什么意思?
她在眼里不是女人,是什么?
翟司默看着战瑾玟疑惑的双眼,站直身,说,“看到你,我就像看到了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
?
战瑾玟盯着翟司默,怒道,“你竟然说我是猴儿?翟司默,啊……”
战瑾玟还没说完,额头又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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