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白慎行,良久,他缓缓开口道;“我跟言言结婚了,证已经领了。”
简短的一句话,却将几个人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
白鹭端着杯子颤颤巍巍,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言言同意了?”
“不同意,是我自己的意思,用了点手段。”白慎行直言不讳,他不想让他们觉得顾言怎么样,全凭他一人为之。
“你是不是疯了?”白朗严厉道,他一直觉得自家儿子爱顾言爱傻了,可是没经过人家姑娘同意就动用手段领了证这事儿,简直就是畜牲都不如。
“是疯了,”白慎行承认。
如果不是疯了他怎会跟顾言领证?
“你就不怕世人说你道德沦丧?有违常理?”陈涵始终觉得顾言是白鹭的继女,他们之间是表兄妹关系。
“我不怕世人的眼光,我只怕这辈子没有顾言,”白慎行望着陈涵一字一句的说到。
“你们想在日后的婚姻里相爱相杀?”
“横竖都是相爱相杀,那就在一个屋檐下好了,”这是白慎行最初的意思,他跟顾言两人如果这一辈子都纠缠不清的话,那就纠缠不清吧!没什么的。他不会轻易放弃一个每天一睁眼一闭眼就想起的人,这样的人他白慎行这辈子也只遇到了一个。
顾言是他痛过、伤过、爱过、挣扎过,还是想倾尽所有的人。
“我今日来,只是通知你们一声,我这辈子只要顾言、其余的我都不在乎,”他今日回来,只是知会他们一声,若是理解,他带顾言回来,若是不理解,他跟顾言这辈子稳守山水居也未尝不可。
白朗也何尝不知道白慎行是什么意思,他只担心,顾言不会那么容易接受自家儿子。
他的感情路,只怕走不顺畅。
“若在顾言这条路上没有回头路呢?”
“那便不回头。”
白家客厅,直到白慎行接了电话急急忙忙的离开,三人还不能回神。
特别是白鹭,她以为,白慎行跟顾言的感情会水到渠成,却不想,是白慎行在一意孤行。
最卑贱的不过是感情。
她。白慎行。
在面对感情的时候,都是窝囊的不行。
接到山水居电话,说顾言跳二楼,他疯了一样往家赶。
一路油门踩到底,狂奔到山水居。
“人呢?”他急切道。
“在楼上呢!”张岚紧随其后上楼。
“让你们看人就是这么看的?”白慎行站在门口朝保镖吼到。
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可是一旦遇到顾言的事情,他所有的理智都烟消云散。
一开门进去便见顾言如同死尸一般躺在床上,守在阳台的保镖见他上来,微微鞠躬,便退出去。
“言言,”白慎行坐在床沿轻声喊着她。
“言言,”他想抬手抚上她的脸颊。
顾言抬眸,满脸泪痕的看着他;“白慎行、你怎能如此残忍?你我之间本不该再有任何交集,你为何总是一意孤行?”
她字字句句都像在肺腑怒吼出来似的,只觉得胸腔疼的厉害。
“我若不一意孤行,你想如何?你我之间已有实质性关系,我白慎行这辈子只对你顾言一人负责,”他伸手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抱在怀里。
顾言已然浑身无力,小腿处还在流着血,明明才两天时间,她觉得自己跑了一个万米马拉松,累到虚脱,累到快要死亡。
白慎行见她小腿受伤,心疼不已,按下床头呼叫器,让张岚送医药箱上来。
“我不需要,”我要你护着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时间是检验任何东西的标准,他跟顾言之间认识二十年,而后顾言离开的那些年,他每天朝思暮想着她。
昨晚情到浓时,他便做出决定,无论她愿不愿,他都要将她娶回家。
这是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
而这种责任,他这辈子只想对顾言行驶。
他跟顾言之间的关系已经处在进退维谷的边缘,他太理解顾言了,如果在逼迫她,她绝对会离他远去,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伤了伤了,痛也痛了,就一次性到底好了。
要做恶人就一次做到位,免得日后在劳心劳累。
有些事,我们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我们明知道是爱的,也要去放弃,因为没结局;有时候,我们明知道没路了,却还在前行,因为习惯了。张岚拿来医药箱,白慎行冷冽的眸子在她身上扫过,她低着头,不言语。
“去吧!”
也不能怪她,毕竟顾言脾气上来了,谁也哄不了,这点、他深刻体会过。
白慎行将她放在床上,给她清理小腿伤口。
“以后不舒服,气都往我身上撒,别傻的去跳楼,”他耐着性子好言好语跟她说着。
顾言空洞的眼神始终看向别处,一言不发,任由白慎行吴侬软语的跟她说着,她也只当没听见。
“回头我让张岚带人去将你东西搬过来。”
砰~顾言将放在床头的医药箱悉数扫道地上。
“你是不是疯了?在外人眼里你我是表兄妹的关系。”顾言怒瞪着他,他说什么她都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若是让她搬到山水居跟他同住,无疑是在刺激她。
白慎行始终挂着宠溺的笑容看着她,俯身拿起一侧的清洁棉,缓缓擦拭着她的收口,见他不理睬自己,顾言觉得自己的拳头像打在棉花上一样。
“白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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