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一川说:“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你能搞定此事。”
天天又给张少白递过来一杯热茶。
张少白看了这两人一眼,低头喝茶,心中早已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盘。先前被茅一川一通搅和,想要通过治好薛灵芝接近薛家的计划怕是泡汤了,而且薛灵芝身为“天煞孤星”在薛府没什么地位,这本身也是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
如今牝鸡司晨案和裴家扯上了关系,据说裴炎那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尤其二儿子又是老来得子,更是被宠得无法无天,或许裴彦先又是一条出路。
想到最后,张少白把茶碗往桌上一磕:“想办法带我接近裴二郎,你跟踪了他这么久,总能想出办法。”
“好!”
茅一川这几日一直在跟踪裴彦先,发现那位裴二郎经常去雁栖楼喝酒,每次只带两个下人,也不约上狐朋狗友,就只是一个人喝酒而已。
这事就有些奇怪了,裴彦先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全洛阳的纨绔子弟都和他有着交情,整日寻欢作乐,更是夜夜流连温柔坊。现在怎么却变成了这副模样,难道他也和许见鸿一样,被灼灼之死打击得不轻?
一夜过后,张少白一行人早早来到了雁栖楼,在二楼挑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要了一些精致菜式边吃边等。
不过三人之中也就张少白还算有胃口,下筷如飞,几乎从未停过。
张少白边吃边问天天:“灼灼在裴府到底做了什么,难道一点都没跟你透露过?”
天天仔细想了一番,回答说:“没有,只是姐姐每次回来都很疲惫,而且第二天起床也无精打采的。”
“咦,想不到裴二郎还有这般本事!”张少白笑得有些猥琐。
“你别乱想,姐姐向来卖艺不卖身,而且……”天天气得小脸通红,“而且我偷偷看过姐姐,没发现她有不对劲的地方!”
张少白揶揄道:“小丫头片子能看出什么,你又不懂床笫之欢。”
“我怎么就不知道,从小在玉脂院长大,我早就见得多了……哎呀,没法跟你说,反正姐姐不一样!”
“嘿嘿。”张少白见天天急眼了,终于闭上了嘴,不再继续逗弄。
这时茅一川眼前一亮,轻声说道:“来了。”
张少白闻声看去,嚯!好一个油头粉面的郎君!
裴彦先穿了墨绿丝衫,腰间系着玉坠,一看就知价值不凡。这些倒还算正常,只是脸上扑了厚厚一层粉算是什么情况?还有那张嘴,不知涂了多少口脂,看起来油腻得有些过分。
张少白眯起眼睛,仔细盯着裴彦先看了许久,直到裴家二郎上了楼,去了自己包下的包厢,这才收回视线。
“天天,我要向你道歉。”
“嗯?”
“灼灼和裴二郎之间一定是清白的,而且你姐姐的疲惫也与他毫无关系。”
天天听得一头雾水:“你到底什么意思?”
张少白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裴彦先对灼灼怕是有心无力啊,哈哈哈!”
茅一川也不禁好奇:“怎么看出来的?”
“裴二郎眼眶发青,涂了那么厚的粉还是能隐约见到,而且他脚步虚浮,一看就是气血两虚,应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可有心无力又怎么说?”
张少白微微挑眉,露出一个惯常微笑,若是熟悉他的人看到这个笑容,便会知道少年郎又想到了鬼主意。
他说:“你想想看,裴彦先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更何况他爹平步青云,他理应更加放纵才对。”
茅一川推理道:“或许就是因为这点,他才要收敛一些,以免给家里引来麻烦。”
“你觉得裴彦先像是会顾忌这些的人?”
“唔……”茅一川轻轻摇头,“不像!”
“这就是了,他忽然疏远狐朋狗友,去温柔坊的次数也少了许多,肯定是因为患上了一些难以言说的毛病,所以只能来此借酒浇愁。”
天天觉得不对:“可这么说的话,他为什么又要三番五次地请走姐姐呢,说不通?啊。”
“那就需要找他问上一问了。”说完,张少白又夹了一筷子肉塞到嘴里,美滋滋地往另一头的包厢走去。
茅一川和天天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张少白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张少白站在包厢门外,被那两个家仆态度恶劣地拦了下来:“什么人敢来打扰我家主人,还不快滚!”
张少白也不生气,只是朗声说道:“在下略懂祝由,今日见你家小主人恶疾缠身,恐有丧命之危,故而心有不忍先来提醒一番。唉,谁想却是热脸贴上了冷屁股,罢了,在下告辞。”
“告辞”二字还没说完,只见包厢门忽然打开,裴彦先一把抓住张少白的衣袖,喊道:“大师留步。”
哼哼,还是被我贴上了你的冷屁股!
张少白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他苦学祝由多年,说起来这脸笑容还是精华所在,他人一旦看到这个表情,就会生出一种自己已经病入膏肓的错觉,同时又觉得眼前这人便是救命良药。
裴彦先的态度极为恭敬,把张少白请进了包厢,落了座,又亲自斟满酒杯,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外面的茅一川看到这幕神色复杂,他绞尽脑汁都没能靠近的人,如今竟被张少白手到擒来。
张少白没碰酒杯,只是盯着裴彦先说道:“你呀……你摊
喜欢大唐扶龙传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