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幸看着燕绥,犹豫道:“那个……。”
“嗯?”
“其实廖郎君如今都把生意慢慢移交到文博手上了,你们俩个完全可以寄情山水。何必还这样不尴不尬的?他一辈子的责任已尽,便是和你在一起,谁又能说什么?你又不求名份。”
燕绥挑眉:“谁说我不求名份了?”
“哈!?”
“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我从来就不做。”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我的尊严。”燕绥拨弄着茶碗里的小铜勺道:“人生在世,有些人求财、有些人求情、有些人求权、还有些人要的是尊严。温饱不能解决时,尊严不过是个笑话。安贫乐道者有,却不是我有的境界。但如今衣食无忧,我便不能让人看轻了我。特别是我在意的人。”
“那样不是更快乐一点么?”
燕绥摇摇头:“快乐是什么?是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说句更直白的话,我没有上他或者被他上的强烈yù_wàng,但我有活的潇洒的强烈yù_wàng。不知情的人怎么看不重要,我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总有人知道我的清白。即便骗的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他没有阿威的勇气,次次到了关键时候就恨不得求全,谁也不得罪谁也不伤害。可是这样恰恰是最伤人的。他性格便是如此,我不强求。我要真跟了他,到死的时候他过意不去至少也要给个如夫人的名分,便是官府不认,也要在族谱上添一笔。可我凭什么要去给人做妾?上一世我是富家小姐,这一世我是官家娘子,哪一世他也没资格让我去做小老婆。他家的祖坟我还不稀罕呢!”
周幸长叹:“他那人活的真纠结。当年也是,分明心里不愿,也不出来说句话。要是铁石心肠还好,可他看着阿威可怜又忍不住出手帮忙。看似两面净光,也只是‘看似’罢了。”
燕绥续了杯茶道:“他这一辈子也不容易。爹爹祖母是那个样子,祖父又常不管内宅的事。看看阿威那长房长孙的骄纵范儿,在瞧瞧他那夹缝中生存的模样。我是再多怨言也不忍在他面前说出口。他总恨爹爹对不起娘,他又岂敢有一丝一毫对不起妻子?那岂不是与自己不对付了?”说着,燕绥又笑道:“他若不这么轴,我也不喜欢他了。虽说纠结了点,但这辈子他没有对不起过妻子,也没有对不起过我,他老婆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存在,临死之前也跟廖云说过这事。但廖云不愿,我也不愿。那是个好女人,我不想在底下碰到她时没脸见她。”
“这年代的女人真够苦的。”周幸苦笑,“要求也忒低了,要搁我们那时代非得吵的天翻地覆不可。”
“我们那是自由恋爱,碰到小三了你说真爱,那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两家还是‘门当户对’,没得说。将心比心,我爹要是不垮了,我也给不了他名份啊。早八百辈子嫁个小衙内,为了避免闲话,还得刻意避而不见。这年头,我们这样的出身,还能自由恋爱一回,不错了!就这么凑活着吧,他累了来我这里说说闲话。争取此情可以动苍天,看在我们俩可怜的份上,下辈子都把我们扔上海去。改革开放,自由恋爱,皆大欢喜!”
“我看你还是扔美国去吧,那才是真自由恋爱。我国国情表示,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幸福的!”
“……。”
“电视上就是这么说的嘛!”
“你到底有多爱看电视!而且还是这种脑残玩意儿!!!!”真是i服了you!
北宋的房产中介效率奇高,这才几天?就送来了一叠房产资料,最让人吐血的是连平面图都有。元柳不大懂,拿来给周幸看。周幸更不懂了,又扔给了燕绥。不想燕绥扔了回来,并带回一句话——电视上天天打房产广告,你就没学着点?
周幸对燕绥常吐槽她爱看电视这一点无比吐血!分明就是那货也不懂,死鸭子嘴硬!她打毛衣时没个电视机多无聊啊。可是不打毛衣,不做点手工品,她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赚外快。说到底不都是穷惹出来的嘛。而且电视上多少内容啊,她在打工妹中算是学识丰富的,不就是看电视看来的嘛。特别是农家致富节目,真是给人无限的遐想。当然她的同乡里也有看了节目回去搞那些玩意结果赔的债台高筑的,但不妨碍她拿在心里yy撒。人生如此苦逼……啊!打住!现在已经很不苦逼了!嗯,嗯,珍惜幸福!至于户型图……骚扰不到某个人,还骚扰不到某个人的相好不成?横竖日后自己也要盖房子,先积累一些房地产的知识也不错!
正发呆间,谢威回屋了。
周幸看了看天色,惊讶道:“怎么中午就上来了?”
谢威笑道:“上轨道了自然不用成天守着。我听说你打算给元柳买个房子?”
“你知道了?”
“刚撞见元柳,给我磕头了。”
“她一个人无亲无眷的,有个房子傍生才好。”
谢威摸了摸周幸的头发,轻轻道:“谢谢你。”
“不过是倒个手,可着如恒给的金书签买。那个值多少便买多大。再多我也不能了,自家还要过日子呢。”
谢威笑道:“我知道,你就这么死心眼。只不是你赚的,散尽了都不心疼。可我还是谢你。”
“好,那就去给我做几种没见过的果子吃。”
“噗,你真容易满足。还要不要裁两件没见过的衣服?”
“行!再弄一套没见过的首饰就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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