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点点头:“嗯,追在我屁股后头三十年,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你还真敢承认!嗯?不对!三十年!?“你们青梅竹马!?”
燕绥仔细想了想道:“唔,没有三十年,二十几年吧。以前他爹爹年年上我们家送茶叶,我就站阁楼上丢石头砸他。”
“你!”
“仗势欺人吧?”
“不要一脸得意的语气说贬义词!!”
燕绥耸耸肩:“他抖m。”
“……。”好吧,nuè_liàn情深什么的,也的确是爆红题材。
“所以,”燕绥笑笑:“我还真不信他做的出谋财害命的事来。”
“那……谢家的事又是为何?这家伙是日后的家主,没理由不考虑他的意见吧?”
“说你傻,你还真就傻到底了。他家乌烟瘴气,谁知道是谁的手笔。不谋财害命不代表不冷眼旁观。但肯暗地里顾着人,不赶尽杀绝,还算良心没死绝。”燕绥看着周幸道:“他是感谢你的,感谢有你这么一个存在,让他可以借机安抚一下自己快消失的良心。”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周幸不是白莲花,这会儿听明白了,便不再纠结,只问:“对了,八一下廖家的事呗。”
“有什么好八的?廖云的爹有俩兄弟一妹妹。两兄弟都在跋山涉水的途中病死了,有一个还绝了后,只有一个留了个儿子,好像是廖四吧?妹妹就是谢威他娘咯,还是庶出。”
“庶出!?”
“嗯,庶出。”燕绥想了想道:“但好像也是廖云的嫲嫲带大的,具体不是很清楚。狗血的是廖云他爹,原配自然是廖云他娘,没什么好说的。如夫人却是廖家嫲嫲的内侄女,正经的小表妹。也是绝户了,带了钱财来投奔,就投奔到表哥床上去了呗。”
“果然狗血!”
“后面还用我说么?”
周幸摇头:“按照电视剧的尿性,既然是小表妹,必定是白吟霜啊!”
“你真相了孩子!”
周幸狂汗:“我开始同情廖云了,下回决定不板着脸对他。”
“噗,你真好说话。”
周幸也耸耸肩:“我就是悚着他。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他没那么坏,就不用躲了嘛。你不知道我听着别处的八卦,多心寒啊。恨不得有多远滚多远,就怕哪里得罪他了怎么死都不知道。偏跟谢威还有绯闻,要是装的一脸狗腿,人家也不信啊。我每每见到他就愁!”
“哟,你不傻啊!”
“你才傻呢,你全家都傻!”
燕绥道:“亲爱的,现在我全家就剩你一个侄女了!来,傻侄女,叫声傻姑姑来听听!”
周幸扑倒,人至贱则无敌!服了!
燕绥一把将周幸拉住:“快起来,陪我八卦八卦楼里的新闻!守夜无聊死了!”
这两人就这样就着麻将声八了一夜,累的周幸哭丧着脸跟阿南说:“姐姐,你还是努力争取明年进宫吧!”
阿南爆笑!
初一都不出门,全关在家里消遣,除了再次被赵管家拎进宫的不算。到初二早上,周幸认命的拖着个大包袱去慰问孤寡。不想还未出门,谢威就已经捎来纸条,上书:我先去给金老板拜年,回头过来看你。乐的周幸直接缩司里等着,大年初二马车奇少,要是让她抱着这么大一包袱一路走到城外,非累死不可。
不巧,金老板的妹子回来拜年,家里正热闹,也就不虚头巴脑的留他这个外人。谢威乐的早点出来,不过一会儿,就到了教坊司。站在教坊司的牌匾下,生出恍如隔世之感。一年前他是这里的常客、一个月前他是门前的叫花,如今却是探亲大军里的一员。门房认得他,眼神里充满着嘲笑和怜悯。他相信如果不是有周幸的照看,他甚至不能安稳的站在门口——痛打落水狗乃人之常情。何况当时的情况,就算那一伙人放过他,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能来到这个门口也只有乞讨这一个理由了。
谢威神色平静,他一点也不在意门房的态度,在阎王面前打了两个转的人,一个轻蔑的眼神连浮云都算不上。甚至那个三角眼的凶狠都已经不放在心上了,不管怎样,肯千里迢迢把他带回东京,的确是对他有恩的。换成他遇到这种事也一定很恼怒,一路上看病吃药花费不少,临到头来发现被人骗了!摁死对方的心都有,当这年头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么?都在一个城市混着,低头不见抬头见。前日遇到采买年货的瘦高个,他是诚信道谢,还请吃了几个果子,算是把这一页揭过。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想来日后再在街头照面,应该能彼此寒暄几句了。
正胡思乱想,忽见门前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像松鼠一样抱着个大包袱,不由咧嘴一笑:“幸幸,你这是要干嘛呢?”
周幸走过来把包袱往谢威怀里一塞:“新衣裳!给你的!”
谢威笑着接过,认真的说:“费心了。”
周幸脸一红,除了一件毛衣,剩下的都不是她准备的。
谢威见她羞涩,更开心了,忙从褡裢里拿出一个纸包递到周幸手里:“老板娘给的,我吃着不错,特给你留了一包。”
周幸见到精致的包装,再抬头看着谢威的一脸深情,头皮一阵发麻。她不是真的yòu_nǚ,她上辈子被人追过的!这傻小子真的误会了!怎么办、怎么办?嗷!她真的只是觉得这货很可怜啊!一点没觉得这货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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