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幸一觉醒来,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抬头望天发现日头已经偏向西方一点点了,少说也是下午两点时分。她慌忙穿好衣服,胡乱的整了整床。又就着宿舍剩下的冷水快速的洗漱,便一阵风的冲去月恒房间看情况。不想月恒却不在,问了一圈,才知道她说要一个人静一会儿,不知到哪里躲着去了。周幸才轻轻松了口气。
花魁都住的不太远,周幸拐了两个弯又碰到了燕绥,想起昨夜的情况,窘的脸红到脖子根。
燕绥哭笑不得:“你见到我害哪门子羞啊?”
周幸扯了扯衣角道:“昨夜失礼了。”
燕绥捂嘴笑道:“总不能让你白叫我一声姑姑。你在干嘛呢?”
“寻姐姐呢,不知哪里去了。”
“你姐姐最爱一个人躲清净,她要躲着你又上哪里寻去?”燕绥又问:“今日你娘娘没来?”
“才过完节,家里乱糟糟的,怕是没有空来。”
“你若是闲了,便跟我一起出去逛逛可好?”
“唉?你要去哪逛?”
燕绥摇头道:“日日吃这里的饭菜腻歪,我去樊楼找点新鲜吃食,一起去?月恒那里我替你说。”
周幸闲着也是闲着,忙点头答应:“这里的菜淡的嘴都没味道,听说樊楼有炒菜,我早想去吃了。会不会很贵?”
“有我在哪用你操心钱?”燕绥大气的一攀肩膀:“走!我请客!”
此时离吃饭高峰期还远,两人在樊楼找了个临窗的包厢坐下。不过点了两菜一汤并两碟新鲜果子。在教坊司别的不说,吃食管够。因此他们俩虽然是来打牙祭,也不必要撑的太饱。吃到个五六成饱,两人才开始闲聊。
燕绥比较蛋疼,她问道:“农村里的日子是不是很苦?”
周幸一说起这个话题就尴尬:“呆会又变成我抱怨了。”
燕绥笑道:“抱怨就抱怨呗,反正我闲。”
“你可真耐心好。”
燕绥用手撑着下巴:“还成,小时候又是书法又是琴的,很磨性子。”
“我看是天生,我就耐心不好。”
“也还行吧,我看你扎的花也好,打的毛衣也不错。”
周幸苦着脸道:“生活所迫。以后我开个打毛衣的业务算了。”
“就你一个人打,打到猴年马月去。也就是自家孩子好保暖罢了,赚钱不是这么个赚法。”
“且考虑不到那么长远呢。”周幸忍不住请教燕绥:“我嫲嫲偏心眼,我给娘和弟弟的东西,她都要抢了去,你说我该怎么办?”
燕绥微微一笑:“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啊?我又不要他们什么东西。”
“自己想!自己想明白了才会处事,我能教你一辈子?”燕绥用指甲弹了弹茶杯:“我便是你亲娘,也只教的你半世。而自己摸索多了,便能受益一生。”
“这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这回燕绥改弹周幸的额头了:“孺子可教也!”
二人正说的起劲,忽然一个石子从窗外飞进来,直打在周幸的头上。周幸吃痛,顺着方向一看,竟是姓谢的拿着个弹弓得意洋洋的在楼下:“小婢,今日撞在小郎手里了吧!我要你好看!”
燕绥和周幸齐齐叹气,这么大的人怎么这么幼稚啊!
不想谢威还在楼下叫嚷,他被周幸打过一顿,因周幸被自己爹打过一顿,简直是新仇旧恨!目前看来教坊司讨不着便宜了,好容易在大街上碰见,怎可放过?周幸觉得那家伙简直吃饱了撑的,起身就把窗户给关了!看你怎么用弹弓!
谢威见周幸胆敢关窗,一阵风的就冲上了二楼包间。原本包间的门就没锁,店家也想不到有人胆敢在樊楼撒野,一时不查竟让他冲了进去。手里拿着弹弓对着周幸一挥:“我们再来比一场!”
“……。”周幸无语。
“喂!不敢比?”
“你要比什么啊?”周幸囧囧有神:“就算你赢了我又怎样?你能到处跟人嚷嚷——我某天某时赢了教坊司一九岁女使?”
“呃……。”
廖大郎廖云正来逮闹事的表弟,听到这句话不由扑哧笑出声来。心道:这女使还有些意思,这么大点的孩子竟还会以退为进?
燕绥见到廖云,出声招呼:“廖郎君今日怎地有空过来?”
廖云忙做了个揖:“才没见到大家,失礼了。”
燕绥忙站起来避过,又回礼:“郎君多礼,奴身受不起。”
一番客套厮见过后,廖云摁着谢威坐下才笑问:“这个小女使又跟了你么?”
燕绥笑道:“还是跟着月恒,只不过她原是我远房侄女,今日得假跟我出来耍一下。”
“竟是你的侄女?怪道聪明伶俐非常,失敬失敬。”
周幸抽嘴角,这表兄弟太极品了,一个酸的倒牙,一个横的脑残,造物主真神奇。
又听廖云对谢威道:“三番五次搅了人家,还不赔礼?”
“呸!我干嘛要对一女使赔礼?”
“来人,把小郎送回去!”
“别!千万别!我好容易出来放风,表哥你怎么忍心?”
廖云挑眉看着他,索性不说话。
自由来的不易,谢威屈服了,硬邦邦的说了句:“对不住!”
周幸见他一团孩子气,也不计较,抿嘴笑道:“无事,我也有不对,太急了些。今日也借机跟郎君赔个礼。”场面话,这是伎人的基本功,尽管周幸嘴不甜,但这几句哪日不要说几遍?饶是周幸这个粗人,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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