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几艘船经过,但都没有发现韩潇。眼看着已经下午,太阳西沉,要是继续留在这海上一晚上,那第二天指不定就要少上半条命了。
正寻思呢,不远处又有渔船靠近,韩潇立刻大声呼救。那渔船到了临近,船头站着一个中年汉子,身上披着雨衣,眼睛在韩潇的身上扫了两眼,才问道:“华夏人?”
韩潇一听这话,心里面顿时一凉,觉得自己搭船的想法估计又要泡汤了,正准备张嘴骂上两声,先占占便宜,又听那中年人沙哑着声音道:“上来吧。”
“老……嗯?谢谢了!谢谢大叔了!”
韩潇“老子”都差点喊出来,但一听让上船,连忙道谢,纵身跳下海,游上了船。
上了船,那中年人又朝着船舱内喊了一句,紧接着便听到船舱内有人应了一声,似乎是个女人。韩潇稍微有些好奇,因为在渔家传统里,女人入海不祥,所以渔船上很少有女人。就算现在风气不同以往,但渔船上的女人,依旧很少。
片刻之后,船舱内走出一人,果然是个女人,不过看起来年纪不大,面容稍黑,一双眼睛倒是颇为美丽,就好像是海中的黑珍珠似的。女孩手里面还拿着一套渔民装,一双大眼睛在韩潇的身上扫过,在看到韩潇只穿一条内裤后,略为羞涩地低下头:“这位大哥,先换上衣服吧。”
这女孩说的汉语,虽然依旧有些奇怪,但可以听得出来,跟其他南越人有着明显不同。
韩潇连忙套上了一条短裤,又随意地将短褂穿在身上,向着女孩儿微微一笑:“谢谢这位妹妹了。还有,大叔,多谢你了!我叫韩潇,天涯省琼崖市人,不知道大叔怎么称呼?”
那中年人头也不回:“我姓阮。”
倒是那女孩开口说:“我爸爸叫阮阿龙,我叫阮陈梅香,我妈妈是华夏人。韩大哥,你头上那是什么?章鱼吗?居然是银色的,好可爱!”
“呃……是的。”韩潇伸手把依旧盘在自己头顶的小章鱼抓了下来,在阮陈梅香好奇的目光中,塞进了口袋里。
南越国女人的名字,一般都是父姓加上母性,或者直接父姓加上“氏”然后再加上名字。所以,这女孩儿的母亲应该姓陈,名字叫做梅香。
韩潇也终于明白过来,这两个人对他的态度不像是其他南越渔民一样。
阮阿龙有些冷漠,韩潇说了几句话都是爱理不理,倒是阮陈梅香抛却了羞涩后,跟韩潇聊个不停。没过多久,船到了岸边,韩潇也从阮陈梅香的口中套出了不少消息来。阮阿龙今年刚刚四十岁,正当壮年。阮陈梅香十八岁,母亲在小学时去世,高二以后因为家境不好不再读书,在家中操持家务,偶尔也跟着父亲一同出海打渔。
闲聊中,渔船靠近岸边,天色也已稍微显黑,只有偶尔遇到几个人,阮阿龙简单地打了几个招呼。
小渔村叫崖边湾,阮阿龙家房屋简陋。
进了院子,阮阿龙在院子里简单冲洗过后,又递给韩潇一身旧衣服,让韩潇自己换上。阮陈梅香已经从暖壶里倒好了水,让韩潇先喝水暖身。
韩潇脸上带笑,连声道谢,梅香又摸出了两条小鱼,做起了鱼羹,煮了一锅米饭。
喝了口水,身上暖和了许多。韩潇正想问阮阿龙用一下电话,却听门外传来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说的话是南越话走进了院子里。韩潇在看到来的这个人后,脸上表情大变,胸腹之间杀意凛然!
这个人,正是今天把他丢进海里的几个人之一!
2丧狗兵
“刷”的一声,似乎也感觉到了韩潇的怒气似的,那只小章鱼从韩潇的上衣口袋里钻了出来,抓着衣服又跳到了韩潇的头顶,也盯着院子里面那矮子,八条腕足来回卷动,把韩潇的头发抓成一团乱。
那黑帮份子身高刚刚一米六出头,年约二十岁左右,一头蓝绿相间的头发竖起,脸上长着不少痘痘,身材消瘦,穿着一件胸前画着骷髅头的黑色t恤。
阮陈梅香看到那人后,就如同是受惊的小白兔似的,躲到了韩潇的身后,牙齿轻咬,言语之中带着恨意:“是丧狗兵,他又来了……”
韩潇深深地出了口气,压制住了在这里动手的**,又故意低下了头,侧着脸,眯着眼睛,看着丧狗兵,小声问道:“这丧狗兵是什么人?”
这里毕竟是阮阿龙的家里,韩潇虽然很想马上跟着小矮子算下账,但要是在这里闹出什么麻烦来,他一走了之没什么,阮阿龙还有阮陈梅香可就不好过了。
阮陈梅香抓紧了韩潇的衣角,畏惧地小声道:“丧狗兵是附近黑帮四狗帮的人。他们……他们每个星期都会来我们村里面收份子钱,也就是保护费。如果要是不给他们……他们就会打人,村里张家叔叔就是被他们打断了腿……”
阮陈梅香说话的时候,阮阿龙似乎跟丧狗兵争吵起来。那丧狗兵推了阮阿龙一把,露出了腰上的一把砍刀,大声地骂着。阮阿龙拳头攥紧,想要砸过去,但终究还是没有砸过去,倒是摸出了两张20万的越南盾交给了丧狗兵。
丧狗兵接过钱,又向着阮陈梅香吹了声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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